九十八.3方各有3方的命(1 / 1)

三人貓貓祟祟的跟在毒妖鳥後邊,毒妖鳥已經進食完畢,正在慢悠悠的散步,時不時的環顧四周。   三人都趴在半山坡上看著毒妖鳥慢悠悠的走著,似乎也不急。   蝶衣問,“這隻毒妖鳥算大的還是小的啊?”   瑞爾目測一番,“應該算小的了,這隻明顯是雄性,羽毛比雌性更鮮艷亮麗的。雖然可能有點小,身上也幾乎沒有什麼傷疤。”   說到這瑞爾又多嘴幾句,“蝶衣,記住,在野外,有的時候毫無傷疤的怪物有時候比滿身戰痕的怪物更加可怕。   雖然這種毒妖鳥大概率不會是,但是並不能因此而大意,畢竟人類沒有太多容錯,畢竟這可不是遊戲。”   瑞爾沉默了一會兒,又好像是在對自己提醒,“這不是遊戲,不能重頭來過,傷疤是會永遠存在的,生命是隻有一次的。”   蝶衣也被瑞爾這沉重的的語氣有所感染,鄭重其事的保障說,“我會的。”   於是連續幾天,三人都在以觀察這隻毒妖鳥為主,期間還順帶完成了一下其他委托。   搜集完特產蘑菇之後就是漿果,又或者是河貍獸的皮,麻煩倒不是多麻煩,就是量稍微有點大。   不過搜集任務隻是順帶,對於毒妖鳥的一些習性,蝶衣一直都在摸索。   因為這隻毒妖鳥有些年輕,還活潑好動,總喜歡整點花活打發無聊時光,包括且不限於把河貍獸當球頂在腦門上,仗著自己飛行能力欺負不會飛的小動物在它們頭上撒尿,或者大半夜偷偷跑到鐮鼬龍王的族群裡麵放聲高歌饒命。   於是瑞爾叫它年輕哥,不過之所以年輕哥還沒事,主要還是因為年輕哥還是有些分寸的,沒有去挑釁那些會飛,或者自己輕易不能招惹的存在,所以一直囂張到了現在。   直到這次,這隻毒妖鳥遇見了和他一樣的同族。   新來的毒妖鳥明顯同樣,甚至更加鮮艷多彩的羽毛,而且體長也比初見的這隻年輕哥明顯長很多,鳥身也更強狀。   年輕哥毒妖鳥當看到自己同族的時候為之一愣,然後怒氣沖沖的張開自己的翅膀,昂起長脖子,展示體態,咆哮。   而新來的強壯哥也自然不甘示弱,同樣的姿勢,同樣的咆哮回敬過去。   躲在山坡之上居高臨下的三人坐等看戲,蝶衣有些惋惜,“要是那個姐姐在就好了,有她在就能知道這兩隻毒妖鳥在說什麼了。”   瑞爾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入戲。   “年輕哥說,你是從哪來的野小子?快滾,這是勞資的地盤!   而新來的這個,叫它強壯哥吧,他說,小子,洞天福地,有緣者居之,遇見我算你倒黴!   年輕哥很生氣!他說,自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有這麼囂張的人,啊不,龍。   體態上的比拚是強壯哥贏了!它的羽毛更鮮艷,它現在很得意,它說,哎!現在你就見到了!”   蝶衣一臉呆滯,瑞爾越說越起勁。   而下方這個時候也跳過了山歌對唱,年輕哥不講武德,啪!一個左鞭尾掃在強壯哥毒妖鳥的臉上,狠狠一抽。   瑞爾逐漸進入狀態。   “好!!年輕哥率先發難!主打一個先下手為強!強壯哥被打懵了,年輕哥迎男而上!它使出了電光一閃!!   強壯哥被踩在腳下,它想咬但是咬不到!!它在叫罵!”   突然瑞爾感覺有人在戳自己,回頭一看,是格斯,格斯一臉不可置信,“你連這個都聽得懂?”   不是,我什麼水準你這麼長時間了還不知道嗎?   瑞爾後知後覺,剛才自己好像有點上頭,也有些不好意思。   “沒,它們又沒有智慧,我哪裡聽得懂啊,反正就這個意思,我潤色潤色一下而已。”   在這一會兒功夫下,強壯哥適應了年輕毒妖鳥的瘋狗攻擊法,隻是在地上翻滾一下,就讓年輕毒妖鳥無所適從摔了下來。   而強壯毒妖鳥明顯有更老道的經驗,比年輕毒妖鳥更快調整姿態,在年輕毒妖鳥還沒來得及站起身的時候,強壯毒妖鳥就跳上去,腳踩年輕哥。   “哦,天哪,現在攻守易勢是也,原本因為不講武德而建立優勢的年輕哥現在被強壯哥踩在了腳下!   強壯哥在獰笑!它說小子你剛才不是挺狂的嗎!你再狂一個給我看看!給我看看!!   年輕哥已經失去了膽氣!它在說什麼!它在說傑哥!不要辣!不要辣傑哥!!它在求饒!它在求饒!”   啪!   瑞爾痛苦的捂著腦袋,說不出話來。格斯一臉淡漠,“你剛才那個狀態很奇怪,我是怕你太大聲了,引來不必要的關注。”   瑞爾有些幽怨的看著格斯,也沒說什麼。格斯有些奇怪,詢問瑞爾,“平時你好像也不是這樣跳脫的啊,怎麼今天奇奇怪怪的。”   瑞爾想想還真是?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沉悶的?   想了想,瑞爾試探的說,“可能是那娘們平時欺負我太狠了吧...”嘴裡念叨著,越說越確信,越說越幸福,最後瑞爾斬鐵截釘的說道。   “媽嗲,對!沒錯!”隨後瑞爾對蝶衣鄭重其事的說,“蝶衣!記住!內娘們介就不細好銀!”   “啊?....”蝶衣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眼睛一掃,驚訝的說,“年輕哥好像要跑了!”   “woc!”瑞爾沒注意,此刻年輕哥已經撲打著翅膀緩緩升空,已經準備夾著尾巴灰溜溜的逃跑了。   年輕哥你在乾什麼!你桀驁不馴的氣勢呢!你的敵人還在下麵耀武揚威呢!   不過瑞爾手上動作可一點也不慢,直接掏出一個粉色的球狀物扔了過去打在年輕哥的大腿上。   “那是什麼?”   “追蹤用的,趕緊追吧。”   強壯哥也沒有追逐,看著年輕哥落荒而逃,耀武揚威的在底下撒歡。   當看到好像有三個小東西去追落荒而逃的同族的時候,強壯哥歪著腦袋,不過也沒有去管。   ...   倪泰和神秘少女非常驚慌,因為現在兩人正在被一隻暴怒的雷狼龍追殺。   此刻,倆人背後各背了一個籃子,裡麵昏睡著體長不過半米的雷狼龍幼崽。如果不是微微起伏的腹部,恐怕還真容易讓人誤會。   如果隻是一隻雷狼龍的話,倒還不至於如此,但是現在還有一隻火龍也加入了戰局。   平時如果雷狼龍遇見火龍的話,自然也不會自討沒趣,火龍也不想理會這打起來很痛完全吃力不討好的家夥。   可是現在失去幼崽心切無比的雷狼龍媽媽早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拿什麼理智?   現在它隻想撕碎一切阻礙自己尋回幼崽道路上的阻礙。   “哇哇哇!!”少女嘴裡怪叫著,“倪泰!人家單親媽媽找上門來了!你快想想辦法啊!!!”   “我能有什麼辦法!”倪泰咆哮著,“我哪知道它會去而復返,唉,早知道就晚點下手了!正收拾呢,剛好被撞見!”   後麵雷狼龍媽媽怒吼著,已經進入超帶電狀態,一路火花帶閃電;而火龍原本帶有驅逐意味的攻擊在雷狼龍媽媽眼中就被視為,這火龍和人類是一夥的!   雷狼龍媽媽大怒,數顆雷電球飛向火龍,火龍翅膀輕拍,輕易的閃過這在它眼裡遲鈍無比的攻擊。   隻是火龍因此也被激怒,隻覺自己的王者尊嚴受到侵犯,如果自己不能證明自己實力,以後還怎麼混??   於是火龍喉嚨之中醞釀火焰,比之前更加認真的攻擊雷狼龍媽媽。   得虧這倆家夥相互牽製,不然帶著雷狼龍幼崽的兩人在相對較慢的機動力下早就被追上了。   倪泰有些惱怒,“不是喊你過來幫忙的嗎?你幫的忙呢?你說你過來給咱找個幫手,結果來了一隻火龍?”   “你就說這火龍有沒有用就完事了。”   “有用!可太有用了!待會兒沒準我們還得再打一隻火龍呢,你不要以為火龍是什麼慷慨的東西,我告訴你,它們心眼子小的很!”   兩人鬥著嘴,同時也時刻關注後方的動靜,如果不是怕顛著這倆小家夥,早就翔蟲拉走了。   倪泰回頭一看,媽耶,剛好和雷狼龍媽媽的爪子擦臉而過,幸好倪泰及時縮頭,這才隻是卷走幾根頭發罷了。   少女勃然大怒,“倪泰,把刀給我!”   倪泰一愣,“你腰上帶的那兩個東西是乾嘛的?削水果皮的嗎?為啥要用我的。”   少女白了他一眼,此時雷狼龍媽媽正要作勢再撲過來,可是火龍緊追不放,這次甚至直接爪子撕扯雷狼龍背部的肌肉,頓時鮮血四溢。   雷狼龍媽媽吃痛之下奮起反擊,可爪牙無用,也隻有電光交錯能造成傷害。   可即便如此,火龍也愈發兇狠。   少女擼起袖子,說“你不是說你的刀是雷狼龍素材打造的嗎。”   倪泰覺得有些不對勁,捂著自己的【王刀雷切】警惕的看著少女,“你想乾什麼?”   “乾什麼?”   少女的表情愈發猙獰。   “我今天就是要給這位太太上上課,什麼叫拿著它的族人,砍它的肉身,侵占它的領土,還調教它的娃!!”   ...   “終於到了。”   翔太艱難的翻下牙獵犬的後背,但是牽扯到自己的傷勢,差點沒站穩。   牙獵犬關心的湊過來,擔憂自己的新主人到底是不是要死了。   “咳咳,沒事,別管我。”翔太咬緊牙關站了起來,隻是稍微緩了緩,對傷勢的愈合沒有半點幫助。雖然可能靜養是最好的,但是翔太不想浪費時間,哪怕是待在獵犬背上,爬也要爬到海邊。   翔太看著平靜的海麵已經微微結冰。   “不知不覺,馬上又要過去一年了。”   翔太有些感慨,隨後找到了自己藏在礁石之內的一艘小船。   翔太試著推了推,小船隻是稍微動了動,搖晃幾番,根本不為所動。   該死,傷勢好不容易才穩定下來的,如果再大力一點的話...   突然,小船動了起來,翔太有些詫異,繞到船頭去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原來是自己還沒來得及取名字的那隻烏青的牙獵犬。   牙獵犬一口咬住小船的上的一根牽引繩,一步一個腳印,艱難往海裡麵拽,一腳踏入冰冷的海水之內瞬間一股寒氣湧上腦門。   不過牙獵犬也隻是凍了一哆嗦,絲毫沒有鬆口,好不容易把小船扯到海裡之時,牙獵犬甚至隻能昂著腦袋才能浮出水麵呼吸。   翔太就那麼默默的在海岸上看著,直到牙獵犬從海裡麵上來,拖著濕漉漉的毛發一蹦一跳來到翔太麵前蹲下,吐著舌頭樂嗬嗬的搖尾巴,似乎祈求著主人的誇贊。   一陣海風吹過來,因為太冷了,牙獵犬動了一哆嗦打了個噴嚏,然後甩動自己身體把水分甩乾。   隻是翔太動作遲緩,沒能躲開。   也因此頗為惱怒,抬起手來怒罵,“你這笨蛋!”   牙獵犬受驚,閉上眼俯下頭來,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冷的,身體在顫抖。   翔太嘆了一口氣,這一巴掌也沒真打下來。牙獵犬等了許久都沒等到主人的鞭撻,有些迷惑的睜開眼睛,一看主人早就上船了。   翔太眉頭微皺,“還愣著乾嘛,趕緊過來。”   牙獵犬有些失落,但還是聽話的上了船,自覺待在船頭上,蜷縮起身子。   海麵起起伏伏,這條小船也漂泊不定,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被打翻沉入海底。   翔太躺在甲板上,呆呆的看著天空,突然陷入一種深刻的無力感。   每當想起那個嘲弄的表情,翔太內心就無比憋屈。   他暗自發誓,一定要找回場子。   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