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很多人不知道,我國30多年前的道路可沒現在這樣寬敞,當年公路上有各種各樣的車輛——卡車、公交車、農用四輪車、馬車、牛車、毛驢車,那可是什麼樣的車都有。 所以兩人把這輛警車開得很慢,大約早晨六點出發的,上午十點來鐘才趕到蒙古屯。 本來陳思是想先到派出所的,但喬偉臣說了聲:“你還是先回家看看吧,問問你父母,你師父到哪去了。” 陳思沒同意,他就是想先去派出所打聽一下師父的情況。 喬偉臣見他這麼著急,就問了一聲:“我知道你很孝敬父母,但你很久沒回來了,咋地也得先回家看看他倆吧。你上大學後回來幾次了?” 陳思不好意思的道:“回來一趟很浪費時間並且還得花不少錢,我上大學後一次都沒回來呢。” 聽了陳思的回答,喬偉臣根本不聽他的話了,大聲說道:“給我指路,先去你家看看。” 這下陳思可不能執拗了,隻好乖乖地指引著自己家的方向,讓喬偉臣把警車停在了家門口。 車一停下,就從土房裡出來了三個人,是陳思的父親、母親、妹妹。特別陳思的母親看見是兒子坐警車回來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幾乎一路小跑著來到跟前,一下子拉住陳思的手關切的問道:“二兒子,咋地了,你咋被警車給拉回來了?” 不僅他母親這樣,他父親、妹妹都露出了緊張的神色,陳思趕緊說了一句:“媽,我是幫長春警察回來找我師父的,你知道我師父到哪去了嗎?” 陳思一家六口,哥哥、姐姐結婚了,他倆都沒在陳思家土房這裡住。 看見陳思父母,特別是他這位長得很漂亮的妹妹身上都穿著打補丁的衣服,喬偉臣心頭發熱,對陳思父母說道:“我們是來找你兒子師父的,據說他珍藏有很多太平天國時期的珍寶,如果能盡快找到他,國家會給你們不少獎勵的。二位知不知道陳思那位師父範籬去哪了?” 他根本就沒問陳思的妹妹,因為他知道農村小姑娘是不能到處亂跑的,很難知道陳思師父會去哪。 這時候陳思的父親走了過來,聽見喬偉臣的發問就說道:“我們從來不去村西頭範瘸子那,也不知道他去哪了。這個老瘸子的去處隻有我二兒子知道,你好好問問他就行了。” 得,看陳思父母毫不知情,喬偉臣不再問了,就說了聲:“陳思,你好好跟你的家人說說話吧,我進屋坐一會。”說完他就走進了屋裡。 因為喬偉臣步幅大,陳思父母的速度慢,陳思妹妹不可能陪著一個孔武的男青年一塊進屋,所以陳思四人邊說話邊進了屋,然後坐在炕上聊了起來。 過了一會,喬偉臣從屋裡的一個破椅子處站起來,說了聲:“陳思,我到外麵警車裡等你。”然後就出去了。 陳思的心情很急切,見喬偉臣出去了,他很想跟出去,但因為好容易回家一趟,他又很舍不得話沒說完就離開父母,就陪父母嘮了一會嗑,這才站起身來說道:“爸,媽,我得快點陪這位公安乾警去找我師父,等找到我師父後再跟你倆聊天吧。”說完他也不看父母到底答應沒答應,起身就走。 他的速度可快,父母沒出屋他已經跳上車了,上車就來了一句:“咱倆快走,我父母肯定會劃拉一大堆農產品送給你,不快走那些農副產品會把這個車箱堆滿的。”為了讓喬偉臣快點走,他竟撒了句謊。——其實他家根本不會有很多那些東西。 之前喬偉臣大步進屋的目的就是想看看陳思家的經濟狀況,看見陳思家確實很貧苦,就很不願意陳思的父母給自己農副產品,所以他沒說話,一腳油門警車就猛沖了出去。 來到蒙古屯派出所,喬偉臣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證,對一位窗口工作人員說道:“你們所長在嗎?讓他快點找倆人跟我倆去西草甸子找陳思師父範籬。” 聽見他的聲音,從裡屋沖出來一個微胖的男警察,大聲說道:“是喬隊長啊,我在這。看您很著急,那我就帶這位同誌跟你去吧。”說完對窗口那這名警察招了招手,隨後兩人陪同喬偉臣和陳思跳上了警車。 坐在警車裡,派出所所長看了看陳思說道:“你小時候總跟範瘸子舞槍弄棒的,我沒想你能考上五中,更沒想你能考上了大學,真得恭喜你呀!” 看他喜滋滋的樣子,陳思並沒怎麼高興,而是說道:“其實我小時候舞槍弄棒的並沒耽誤我的學習,反到強健了我的體質,使我的智力更靈活了,幫助我考上了重點中學。我是很感謝我師父的,這次回來就是要找到我師父,CC市公安局武警分隊喬隊長很想見他一麵。” 為了證明自己師父好,陳思很認真的說了一句:“我師父教我武功不僅沒耽誤我的學習,更讓我有了一項掙錢的本領,喬隊長還想讓我給武警傳授點功夫讓我掙錢呢。” 說完這句話,他趕緊問道“我師父不是總在村裡嗎,怎麼喬隊長來過一次就是找不到他?喬隊長很想找我師父了解點事。” 聽陳思說到這,派出所所長好奇地問:“怎麼,你跟範瘸子舞槍弄棒學的那些東西很有用嗎,連CC市武警分隊長都看中你了?” 陳思沒回答他這句問話,而是急切地說道:“快告訴我,我師父不是總在村裡,很少去外地嘛,怎麼現在就是找不到他了?” 派出所所長還是滿臉笑容的看著陳思說道:“你不知道吧,你在縣裡上重點高中後,你師父就不總呆在家裡了,他時常跑到西部大草甸子上逛蕩,有時候一逛蕩還差不多半個來月不回來。” 聽他這麼說,陳思疑惑地說道:“真的嗎?我咋不知道呢。” 派出所所長:“你上高中後學習太用功了,總不去看你師父,所以你不知道,他在你上高中時總愛去西部大草甸子逛蕩。” 陳思:“原來這樣啊,怪不得我們難以找到他呢。” 聽了兩個人的對話,喬偉臣把車開得更快了,四人很快就來到西部大草甸子處,見這裡四野蒼茫,綠草茵茵,雖有些低窪,但整體上是平坦的,喬偉臣駕車帶三人沖了進去,邊沖邊四下逡巡。 大約四個多小時後還是沒找到範籬,天快黑的時候來到了西部的一個蘆葦蕩處,這時候派出所所長說了句話:“這西邊是個葦場,車子根本進不去,我們還是找葦場場長借個摩托艇吧。” 聽了他的話,喬偉臣開著警車在派出所所長的指引下朝葦場場部駛去。到了場部,派出所長開門就跳了下去,沒進場部大門就高聲喊道:“華場長,來客人了。” “咳咳咳”隨著他的喊聲,一個五十多歲的半大老頭子從場部破門裡走出來,用一雙沾滿眼屎的眼睛看著派出所長問了一句:“楊所長,什麼客人來了?” 原來派出所所長姓楊,葦場場長姓華。楊所長看華場長出來了,就指著剛剛下車的喬偉臣道:“咱們省會長春來的公安局大乾部喬隊長到咱們蒙古屯來找一個人,要進你們葦場,來跟你華場長借一艘摩托艇。” 華場長兩眼模糊,揉眼看了看剛剛下車的喬偉臣分隊長和陳思道:“他們兩個要進蘆葦蕩啊?天就要黑了,大晚上的到密密叢叢的蘆葦蕩裡上哪找人去?在說我們就一個摩托艇,現在被二賴子開走了,可能到大裡邊釣魚去了,你們現在可不能進去,還是等明早的吧。” 聽他這麼說,喬偉臣問了一句:“得明早幾點那艘摩托艇能被開回來?” 聽他說話了,華場長又揉了揉眼睛說道:“二賴子總在夜間釣魚,差不多明早四點來鐘就能回來。你們還是住在我們這吧,蘆葦蕩裡有的是魚,我給你們打幾網,我這裡還有點前郭原漿,你們在這裡吃點魚、喝點酒吧。” 聽了他的話,喬偉臣清楚今晚進不了蘆葦蕩,找不成陳思師父範籬了,就說了聲:“我們一共四個人,這裡有地方住嗎?我們可都是公安乾警,都很能吃,我們明天一大早就走,光吃點魚、喝點酒不行吧?” 華場長眨巴著眼睛笑嗬嗬的說道:“這蘆葦蕩裡可什麼魚都有,鯽魚、鯉魚、嘎牙子、胖頭魚、鱅魚都有的是,特別是胖頭魚可大了,大的有好幾十斤沉,還好吃,一條你們撐破肚皮都吃不了。” 喬偉臣本來是不想吃魚的,他就是想早點找到陳思師父範籬,但現在可沒辦法,為了明早能早點進入蘆葦蕩,他不得不同意今晚住在這了。 看他同意了,華場長就把喬分隊長和陳思、楊所長等四人請進了屋裡,指著一鋪大炕道:“這裡睡覺的地方可大了,被子、褥子都有,燒燒炕,吃點魚,在喝點小酒,你們會有一種到家的感覺。”說完這句話,他穿上一雙靴子,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拿起一個漁網說了聲:“你們先在炕上坐著,我去打魚了。”說完開門走了出去。 看他出去了,陳思看了看屋裡說了聲:“我到屋外找點柴火燒燒炕吧,這個肯定是給工人住的大炕,平常是不用燒的,隻有冬天收拾蘆葦時才燒呢,今晚不燒燒炕肯定會冷的。”說完他到外麵找到了一堆柴火,抱了一大捆,拆開,抓一把放進灶坑門,引火燒起來。 過了一會,華場長耷拉著一大桶魚走進來,看了看陳思抱進來的柴火說道:“再去找點木柴吧,燉魚燜飯用這些毛柴可不行。”說完他用一個葫蘆瓢盛了一瓢水開始刷鍋。 陳思在家就是一個給媽媽燒鍋的能手,他很聽話到外麵找到了一些木柴,抱進來不少,找了一個小板凳坐在鍋臺前燒火。 華場長到外麵收拾完了魚,把魚下到鍋裡,放了些大醬、花椒、大料、紅辣椒等。上麵放了一個鍋叉子,把一盆放好水的大米放在上麵蒸。 做好了這些,他又從自己住的房間裡提拉來一大桶白酒,找了好幾個能裝三兩的玻璃杯分別倒滿了,放在土炕的一個桌上。之後又從醬缸裡扒拉出一點醬菜放在桌上,然後招呼喬分隊長、楊所長、那個跟來的派出所公安上了炕,回頭走到陳思這裡說道:“小夥子,我來燒火吧,你也上炕跟他們喝點酒。” 陳思猛烈的搖腦袋,趕緊說了聲:“不行、不行,我不會喝酒,也不能喝酒,就讓我燒火吧,我很會燒的。” 華場長看他不上炕喝酒就問了一句:“我看你身體這麼魁梧健壯,怎麼不會喝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