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爸爸老家的變化(1 / 1)

人命在天 李專監 4618 字 2024-03-18

看見這麼多人過來了,陳思拿著手裡那個電喇叭大聲問道:“各位大叔大哥,我爸爸是七家子的陳博朗,當兵復員後不住在這了,這回我是陪CC市武警分隊喬隊長來這裡找在蒙古屯教我打拳師父範籬的,他是個一百歲左右的老頭,還是個瘸子,你們有誰見過他肯定能記起來。快點告訴我,我師父到底在哪?”   據蒙古屯派出所楊所長說,自己師父當自己上高中以後常到蘆葦蕩來,他本以為經過自己這一番喊叫,肯定會有人告訴見過自己師父的,並且很可能告訴自己他老人家到底在哪的,可他用電喇叭喊了半天,就是沒人站出來告訴他見過自己師父。   那時我國剛全心全意搞經濟建設不久,經濟還沒怎麼發展起來,人們獲得的收入和工資都不高,或者很低。為了刺激人們快點說出見過陳思師父,喬偉臣可是把好幾百塊錢現鈔在手裡晃蕩著,意思是如果有人見過陳思的師父範籬,一定能得到這麼多現鈔,會馬上站出來提供消息的。可陳思幾乎喊破嗓子,還是沒人站出來提供消息。   “難道自己師父很少來到這裡?”見此情景陳思心理產生了這樣的想法,差一點又呲牙咧嘴狠撓自己頭皮了,真急得抓心撓肝,不知道下麵該怎麼做了。就在這時,忽然一個類似於他乘坐的這個摩托艇樣的小漁船快速沖了過來,老遠就有一大喊聲傳了過來:“我知道,我知道!”   等到了近前,一人從自己的漁船裡跳進了這個摩托艇,伸手就搶走了喬分隊長手裡那幾百現鈔。   其實喬偉臣一點都沒躲,就想讓人得到現鈔後說出陳思師父在哪,不然此人根本不會搶走他手裡的現鈔。   陳思還沒說話,喬偉臣先發話了:“你見過範籬,知道他現在在哪?”   本以為這人會快速告訴範籬在哪的,沒想到這個人開始撓頭皮了,支支吾吾地說道:“怎麼這兩天有兩夥人來找一個叫範籬的?你們是第二夥,都拿著一大把鈔票來找他,他到底是什麼人吶?”   聽他沒給出答案,隻是搶走了鈔票,還沒等喬偉臣說什麼,陳思先忍不住自己怒火了,也大喊了一聲:“你快告訴我,我師父到底在哪?!搶走了鈔票說不出我師父在哪,先別問我師父到底是什麼人。”   聽見陳思的怒語,這人語音有些顫抖的道:“你是那個範籬的徒弟呀,說實話,我真沒見過你師父,隻是幾天前見到一夥找你師父的人。你們都這樣著急找他乾啥呀?”   “別裝犢子了!”陳思真忍不住怒火了。   喬偉臣連忙把他拉住,出聲問道:“這位老鄉,別人沒說見過另一夥尋找陳思師父範籬的人,怎麼就你說了呢?”   這位漁民有點心虛的道:“尋找陳思師父那夥人可能是怕被人發現他們在尋找範籬,而我打魚的地方跟別人不一樣,那個地方人少、水流大、魚也大。就是因為危險大,所以到那裡打魚的人很少,就我們幾個敢去,也可能是到那裡人少的原因吧,那夥人才到那個地方問我們的。”   “那就是說那夥人怕被人發現他們在尋找陳思師父範籬了?”喬偉臣聽了他的話,感覺發現了問題。   這個漁民:“我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這麼回事,不過他們就是躲著別人偷偷地來找我們。”   喬偉臣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問了聲:“你剛才說你們有幾個人在那個地方打魚,那幾個人還在那裡嗎?如果在,帶我們去看看。”   聽了喬偉臣這句話,這個漁民感覺有點為難道:“那個地方離這裡大老遠的,這裡是蒙古屯西草甸子的蘆葦蕩,可不是穆家附近的瞪眼嶺,我們打魚的地方在那。”   “瞪眼嶺,那是我以前從我母親故鄉巴郎前往七家子的必經之路,可不是先得路過穆家嘛,你是從那個地方來的?我知道瞪眼嶺距離七家子可足有兩裡多地,用這個摩托艇從那裡到這裡得用多少時間?”   聽到了瞪眼嶺和穆家,陳思知道那是自己以前來七家子的必經之地,特別是瞪眼嶺,那可是他小時候常跟二大爺、老姑家孩子去玩的地方,就忍不住問了一句。   “聽見你喊了,你跟你師父都是蒙古屯那的人,怎麼你師父會跑到查乾湖裡來呢?你們到這裡怎能找到他?”這個人不解的問了一句。   “這些事你先別問了,快點告訴我們從這裡趕到你說的那個地方得用多少時間吧,我們可以坐在船上慢慢談這些事。”為了趕時間,喬偉臣沒回答他這個問題,因為現在都八點多鐘了,這種摩托艇又沒汽車的速度快,聽說那個地方挺遠,他開始著急了。   “差不多半個來小時吧,不過我得把我們那個摩托艇開回去,來回我們費了不少油,你們應該給我點油錢。”這個漁民說道。   喬偉臣還想給他點錢,這時陳思生氣了,大聲道:“你搶走了喬隊長手裡那幾百塊錢什麼都夠了,沒說出我師父在哪,還想要油錢,你是個好人嗎?”   聽完陳思的話喬偉臣不給漁民錢了,而問了句:“已經給你好幾百塊錢,但你不知道陳思師父在哪,告訴我,你到底乾啥來了?”   “你們廣播喇叭聲音那麼大,聽你們喊要給重獎,我是打魚的,能不趕過來看能不能得到重獎嗎?”這個漁民說道。   “錢都給你了,快領我們趕往瞪眼嶺吧。”聽他還說別的,陳思著急的說了聲。   這個漁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不好意思,我們快走吧。這條水路有些溝溝叉叉,要是別耽誤時間差不多得用半個來小時。”   “那快走吧,我們邊走邊聊。”喬偉臣拉著陳思道。   這個漁民聽了喬偉臣的話,跳回了他自己那個小摩托艇上,用手拉住喬偉臣、陳思乘坐的這個摩托艇,方便他倆上去,看兩人上來坐坐好了,然後駕駛摩托艇向回路開去。   他這個摩托艇的馬達聲音很大,想坐在艇上交談很不容易,所以路上雙方沒說多少事,直到摩托艇到地方熄火了,雙方才開始交談。   那可不僅僅是跟這個漁民交談了,因為好幾個漁民看來人了就趕過來。   這個地方漩渦不少,有各種魚類,他們打魚的地方離這都不遠,見摩托艇回來了,其他人劃著小漁船趕了回來。   大老遠的就有人高呼:“王老鱉,不是讓你出去看怎麼能經濟保鮮的把這裡的魚發到縣城去嗎,你咋這麼快就回來了?”   看來他們稱呼的是這個漁民的外號,鄉村的人往往這樣稱呼好朋友,打魚的嗎,叫老鱉倒挺適合,就是不能叫王八,哈哈。   這個姓王的漁民從懷裡掏出喬偉臣給的那幾百元鈔票,在手裡晃了晃道:“他們也是來找那個幾天前另一夥人來找那個叫範籬的,你們看給我這麼多錢,我能不帶他們趕回來嗎?”   看他掏出這麼多的現金,這幾人不再埋怨他了,都過來拉這兩艘摩托艇。毫無疑問,他們是想讓喬偉臣、陳思進他們居住的那個紅磚房裡,這是一座被好幾棵榆樹跟柳樹遮擋著的紅磚房。   陳思正想看看七家子附近漁民住所到底啥樣子(原來是農民,現在有了這麼大的查乾湖,自然得改稱漁民了),因為在摩托艇上他看原來大多數田地都沒有了,居住條件也發生了變化,就很自然的跟進了紅磚房。   當然了,他更想了解一下之前那批人為什麼來找自己的師父。   等進了屋,其中一個漁民馬上問道:“你們跟那個導購鮮魚的人是一夥的嗎?跟前麵來找人的那夥人是競爭對手嗎?”   短短二十來個字,但很拗口,喬偉臣連忙擺手說明自己等人來此的目的,他指著陳思道:“我們不是導購鮮魚的,那夥騙你們說是來導購鮮魚的人,很可能是我旁邊這位小兄弟的師父。至於來找人的那夥人我們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了。我們是公安係統的,這位小兄弟叫陳思,他受了流氓的襲擊,我們是配合他來找他師父幫助他的。”   這個事情有點復雜,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大家認識時間短,相互理解也不容易,所以說起話來都很拗口。   經過雙方前麵都很拗口的說辭,屋裡的“漁民”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陳思是個直性子的人,乾脆大聲說道:“我叫陳思,我爺爺、奶奶是七家子人,我爸是老三,叫陳博朗,我師父叫範籬,是個有一百多歲的瘸子,你們有誰見過我的師父?”他這句話直接了當,不再拗口了。   聽到他這句話,屋裡人知道該說什麼了,其中一人趕緊開口道:“嗷,你是陳家老三博朗的兒子呀,聽這個警官說你被流氓給襲擊了!你是一個瘸子的徒弟,這次是來找你師父,讓他去幫助你?”這下子雙方可說到了點上,不再別別扭扭的了。   聽了他的問話,陳思立即開口道:“我師父教了我不少功夫,還說他是太平天國時候的高手,我受到了長春流氓的襲擊,就是來找他老人家幫忙的。”   漁民:“你師父是太平天國時候的高手,還是個瘸子,那他得多大歲數了?”   陳思:“也有可能我師父隻是太平天國高手的一個後代,等找到他老人家再仔細問問吧。你們誰見過他,能幫我找到他嗎?我師父的樣貌很特殊,不僅是個瘸子,還滿臉的胡子,一百歲左右,隻要見過他的人肯定忘不了。”   當然了,如果是這種樣貌的人,無論誰見過都能記住,想忘都難,陳思可沒瞎說。   可陳思說完這句話後,好長時間這幾個漁民都沒發出聲音,讓陳思、喬偉臣心中升起了絕望的感覺——難道還是探不到範籬的一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