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老姑家時,陳思突然又想說很多話、很多問題,但他知道不能提古墓之事,也不能影響別人睡覺了,就無奈的進入屋裡,無可奈何的躺在炕上。 他躺在那可真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啊!不僅想怎樣能盡快進入古墓,更想喬偉臣異想天開到底想了些什麼?到底能有什麼特異的情況能讓師父不吃不喝,沒有氧氣的情況下在水底呆著。 幸虧後半夜兩三點鐘時他終於產生了困意,正想進入夢鄉的時候,“滴、滴、滴”,沒想這時候喬偉臣褲帶上帶的那個BB機響了起來,喬偉臣可能也沒睡實誠,聽到聲音趕緊離開被窩,把BB機取在手中看了一眼,輕輕“啊!”了一聲。 陳思聽見他這一聲“啊!”正想詢問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沒想喬偉臣立刻把BB機收了起來,小聲說了句:“沒什麼,你趕緊給我躺下睡覺,別驚擾別人。” 雖然對喬偉臣那一聲輕“啊”產生了懷疑,但陳思可真正來了困意,閉上眼睛沒多久就睡著了。 也就睡了一個多小時,早晨四點多鐘,當他睡意正濃時被叫醒了,因為大家都得坐那個摩托艇趕回蒙古屯蘆葦場,睡覺前就訂好的這個時間認真履行了。 這下可徹底打破了陳思的睡臥規律,他努力睜開眼,稀裡糊塗的與老姑、二大爺、小寶、大寶子等親戚告別,差不多是被扯上那個摩托艇的。 哈哈,他不是個體育尖子、長跑健將嗎?怎麼不能自己上去,被扯上了摩托艇? 但其他人可不一樣,因為昨晚楊所長、華場長等都好好睡了一覺,回去時他們可沒產生困意,這下子可有精神頭欣賞起查乾湖的風景了。特別是華場長來了勁頭,好好發揮了一下他作為蘆葦場場長的水平,用手及時為大家指引沿途美景,差不多把他自己當成了一個導遊專家。 與他相反,陳思可是哈氣連天,沒掉進湖水裡給別人造成搶救的麻煩就已經很不錯了,好不容易跟大家乘坐摩托艇返回了蒙古屯西草甸子那個蘆葦場。 到了這裡,也可能是他生活規律起了作用,到蘆葦場的時候是早晨八點多,下了摩托艇他就精神了,不僅活動了一下手腳,竟然忍不住打了一會拳,並且鼻子裡適時發出了“哼哼”的怒意,好像是跟流氓高手發生了戰鬥。 打完拳,他就跳上了喬偉臣那部警車,因為他惦記著昨晚喬偉臣聽見BB機響後發出過一聲驚叫,就拒絕回家去看看自己的爸爸、媽媽,讓喬偉臣快點驅車返回長春。 在車上他問喬偉臣:“昨晚我聽見你的BB機響了,快告訴我又發生了什麼新情況?” 為了讓他回校後能好好學習,喬偉臣說道:“這是我們公安部門的秘密,我不能對你說,你還是靜下心來好好回校學習吧。” 聽了喬偉臣的回答,陳思知道自己作為公安乾警之外的人士,他不回答自己這個問題是對的,就不敢再問了。 但他畢竟心急,就又說了句:“那你還是快點開車,快點返回你崗位上去吧。” 他是帶著情緒說的,他就是想快點回去跟那幫流氓高手鬥、讓喬偉臣盡快找到充足的證據把那夥流氓乾掉、讓自己師父不再有失去財寶和被害掉性命的危險、讓杜倩不再有被那夥流氓禍害的風險,他就是要跟流氓鬥、鬥、鬥。 其實這種鬥意從他在老姑家吃飯的時候就已經產生了,特別是昨晚睡覺的時候。 青年人往往都這樣,想什麼就想乾什麼,往往不深思、不熟慮、不等待適當的時機,就是充滿活力、火力。 我們人類就是這樣,也應當這樣,年輕人就應該有年輕人的鬥誌跟活力,不然都老氣橫秋的,沒有時代氣息,那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返回長春的前半途,他就是在這種鬥誌中度過的,滿心裡都在尋思著怎麼跟流氓鬥,基本上沒跟喬偉臣說什麼話。可過了半程,當感覺心思不那麼煩躁、旅途寂寞的時候,又問了聲:“喬隊長,你昨夜BB機發來的消息到底是什麼呀?你能不能稍微告訴我點不影響你們紀律的秘密?” 聽見陳思的問題,喬偉臣沒忍住,長長嘆了一口氣道:“哎,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陳思沒聽明白他說的是什麼,就追問了一句:“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沒想到喬偉臣大喘了一口氣道:“絲武哇,絲武,你怎麼能乾這種事呢?!” 聽他說出這個名字,陳思一下子想到了女美警王絲雨,心裡一轉,想都沒想說了一句:“絲武,是王絲武吧,是不是王絲雨的哥哥,他乾什麼事了?” 這回喬偉臣乾脆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道:“哎!你說絲雨哥哥絲武雖然我們讓他到流氓頭子那當了一個流氓做臥底,成了長春那個流氓頭子、也就是那位大哥的一個參謀,你說他怎麼能參加賭博,並把不少國家財產當成賭資了呢?” “啊!不會吧?”聽發生了這種事情,陳思也發出了驚呼。 喬偉臣:“絲雨哥哥王絲武就不應該名字中間也有個絲字,像個女孩子似的。組織上派他給流氓頭子做參謀,結果他不僅真成了一個流氓,還竟然參加賭資很大的賭博,把國家財產當成了他的賭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組織上昨晚給我發來信息,讓我快點回去調查和處理這件事。” 說完這句話車子發出了點晃動,看來是他因為生氣手抖了。 陳思記得陪喬偉臣回自己故鄉蒙古屯尋找師父前,王絲雨哥哥王絲武為了讓自己有地方住,他自己就沒住在本應由他住宿的寢室,而另尋別的地方睡覺去了。 陳思可是個比較聰明的人,尋思一會說了句:“是不是在你們派他打入香港黑幫之前故意搞了這一出戲,要讓流氓頭子跟香港黑幫的人知道他犯了巨大的錯誤,在大陸生活不下去了,不得不躲避到香港去謀生以打入香港黑幫內部?” 聽了陳思這個說法,喬偉臣長呼一口氣道:“希望是這樣啊!但我作為本次行動的主持人都沒作出這樣的安排,別人采取這樣的安排是根本不可能的呀!” 說完這句話,也許他真希望陳思的猜想是對的,就又說了句:“陳思啊,希望你不僅能以武功打敗我,你剛說的這句話也能比我剛剛的預判還準確。” 陳思那句話真能比喬偉臣的判斷還準確嗎? 兩個人都不再猜想了,都不說話,默默地坐車返回了長春。 喬偉臣開車把陳思送回了學校,之後不再說什麼,連忙開車回去調查和處理王絲武賭博並盜取國家財產的事情。 看著喬偉臣的車尾巴,陳思心情鬱悶的大喊了一聲:“希望王姐跟他哥哥都沒事,這隻是個誤會。” 能隻是個誤會嗎?公安係統能隨便以一個誤會就給喬分隊長大晚上的發信息,讓他早點趕回來調查處理此事嗎? 回到學校陳思就不想這些了,大家也別思考這些了,要知道學生返校就應以學習為主。 雖然他早晨四點多鐘就被扯上返回來的那艘摩托艇,回到葦場時已經八點多鐘了;雖然他跟喬偉臣兩人都沒吃飯,可那時的道路跟現在可大不一樣,不僅農用車和各種非機動車輛多,而且各種牲口更多,車速根本提不起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沒撞到人、牲口、農用車上就是個大好事,所以他回到學校時已中午十一點多鐘了。 祖國經濟剛開始起步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如今時代不同了,希望同學們讀到這裡能知道祖國當初的情況,請大家記住我的一個用詞“昔非今比”呀! 陳思是沒手表跟能顯示時間那些電子設備的,那時候普通人基本上很少有顯示時間的電子設備。 他進入教學樓,在大廳墻上的大鐘上看了看時間,然後習慣性的邁步走到了自己班級附近。 但卻沒立馬進去,因為就快下課了,他知道現在老師已經不講課,同學們正努力復習呢,自己要在這個時候進去根本就不是學習,隻會影響同學們的復習,所以他扭頭走了回去。 他首先走向了食堂,他知道再過幾分鐘下課的鈴聲就會響起,鈴聲響起後就會開午餐了。他今天可是連早飯都沒吃呢,為了身體健康,知道得趕緊吃午餐的。 別忘了他可是個長跑健將,這樣人對自己身體素質的要求是很高的。 果然,他還沒走到食堂呢,下課鈴聲就響了起來,操場上上體育課的校友們蜂擁著向食堂跑了過來。見此情景他不再猶豫了,也快步奔進了食堂。 因為沒帶飯盒,但他知道食堂的師傅都認識和原意照顧自己,所以他請食堂工作人員用一個餐盤給自己打了一份豬肉炒青菜和大米飯,然後離開打飯窗口,坐在一個餐桌旁開吃,幾分鐘就吃完了。 陳思是農村長大的,又愛練長跑,吃飯速度就這麼快,卻不會傷害他的胃,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