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陳思終於坐起來了,祁保權趕緊把從下床的床下掏出來他的鞋(陳思睡上鋪),遞到陳思手裡道:“我知道大半夜的跟你說話會讓同學們睡不好覺,咱倆還是出去談吧。” 陳思知道應該這樣,就趕緊從祁保權手裡把自己鞋抓過來穿上,然後跟祁保權來到了寢室外。 到寢室外後祁保權還是沒馬上說什麼,他帶著陳思快速跑到了樓梯口,出了宿舍,到一個沒人能聽見兩個人說話的地方,這才開口道:“我姐夫是長春的一個特警,也不知道怎麼搞的,他剛剛被抓起來了,好像要判刑。我知道你跟那個武警支隊長是好朋友,你快給我想想辦法或者跟你那個武警支隊長求求情,讓他找領導給我姐夫求情,就說我姐夫是個好特警,他頂多犯點小錯,不應該被抓起來還判刑的。” 原來是他姐夫出了這樣的事,被抓起來了還要判刑,祁保權不想讓別人聽到,所以他不敢在寢室裡或者宿舍樓裡說,這才把陳思領到外麵的。 聽了祁保權的話,陳思知道他是想讓自己找喬偉臣,讓他給祁保權姐夫求情,就說他姐夫多麼多麼的好,頂多能犯點小過錯,不應該被抓起來或者判刑的。 可陳思不知道他姐夫是誰,也不知道他到底犯了什麼錯被抓起來了,就問了一句:“你姐夫叫啥名啊?” 沒想到祁保權說出的一個情況嚇了陳思一跳:“我姐夫可優秀了,上頭讓他暫時不在警察隊伍裡呆著,讓他給流氓頭子當個小參謀他都乾。你說我姐夫怎麼能因為犯了點小錯就被抓起來,還要判刑呢?” “誰、誰、誰?!”都不用往下聽了,聽祁保權說到這,陳思基本上猜到他姐夫是王絲武了。 原來祁保權嫁給了那個王絲武,所以陳思瞪著眼睛、擰著鼻子發了前麵三個字後,接著把自己生氣的想法說了出來:“你姐夫可是比流氓還流氓,他竟然參加賭資很大的賭博,還把一大筆國家財產當成了賭資,你說該不該把他抓起來並判刑?!” “啥、啥、啥!我還沒說我姐夫的名字,你怎麼能知道我姐夫為什麼會被抓起來呢?”聽陳思這樣說,祁保權趕緊搶過了話頭。 陳思:“哼,你姐夫是不是叫王絲武?” 祁保權:“是啊,你怎麼知道我姐夫叫王思武?” 陳思:“你知道晚上什麼人在陪伴和保護杜倩嗎?” 祁保權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我說杜倩晚上不在女宿舍睡呢,原來她被保護起來了,還有人陪伴她。她晚上去到哪去了?誰陪伴和保護她呀?” 陳思不想告訴祁保權杜倩晚上會去哪避難,就說道:“她晚上去哪你別管,但陪伴和保護她的人也是個特警,就是你姐夫的妹妹你知道嗎?” 祁保權:“啊!也是個特警!看來通過她的介紹,你真知道我姐夫是以什麼過錯被抓起來了。” 這下他知道陳思確實知道自己姐夫犯什麼罪過了,他可不再說自己姐夫隻犯了個小過錯,讓陳思找喬偉臣給自己姐夫求情以減免罪責的話了。 這回他給陳思作揖道:“求你找你那個特警隊長朋友給我姐夫求求情,要是能減少我姐夫罪行,肯定能得到一大筆錢的。你不知道,我姐給我爸爸打電話時,我爸說了,如能幫我姐夫減輕罪行,給多少錢都行。” 想起之前祁保權曾說過為了報復自己,祁保權爸爸要請流氓頭子找人打自己的話,陳思開口問了一句:“你爸說能給多少錢啊?” 祁保權:“我爸說要是我有人幫我姐夫不被判刑,可以把我家一半的錢給幫我姐夫的人,差不多能給10來萬吧。” 聽祁保權報出這個數,陳思驚訝地道:“啥,你家有那麼多錢,那可不僅僅是萬元戶了,而是個百萬元戶!你爸到底是乾什麼的?你不說你爸是個獵人嗎,怎麼能有那麼多錢?” 上世紀八十年代要是個人有一百萬元,那可是有一筆巨資。因為那時我國農村剛剛分田到戶,城裡也是允許個人做買賣不久,當時要是個人有一百萬元資產,雖然不是巨資,但也差不多相當於現在有一個億了。 在陳思的觀念裡,那就是一筆巨資。 我國大踏步發展了,時代不同很多觀念也不同了。我國當代經濟建設克服重重困難取得了長足發展,差不多發展了100倍。也就是說,當初的1元錢相當於現在的100元錢。 祁保權可不知陳思腦袋裡都想了啥,隻是回答道:“我爸爸原來隻是個打獵的,復員後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承包了我們鄉裡那個小礦山,把那個礦山開辦得可好了,老掙錢了。” 陳思:“什麼礦山啊?” 祁保權:“那可是個玉礦。別看我爸爸跟我爺爺原來都是一個獵人,但他倆在打獵中常會撿到幾塊玉石,雖然不怎麼好,不值多少錢,但他倆可都認識玉石。自從承包了鄉裡的玉礦,他倆感覺自己對玉石的知識不夠,後來就請了好幾個專家指導采礦,這讓我家很快有了很多錢。因為不用我進山采礦、管理,隻讓我在家吃好、學習好,所以我才變成這樣胖的。” 原來他是這麼胖的,這下祁保權可講了實話,為了他姐姐。 人就是這樣,親人就是骨頭,血肉相連呢,很可能靈魂也相連。 如果真有靈魂的話,我倒真希望我死後能變成天空中的一顆星鬥。 聽此話後陳思知道祁保權家真有不少錢,肯定能給他姐姐一大筆錢賄賂相關人員,用於給他姐夫(王絲武)減免罪責。 了解這個情況後,陳思腦瓜一轉,又問了句:“要把那麼多錢交給你姐姐,那你爸得親自來一趟吧?我估計他不會隨身帶那麼多現金來,很可能帶一大張支票。你爸可是個巨富,帶一大張支票他不會坐火車來,應該坐飛機來。也不知我們長春有沒有飛機。我聽我爸說陜西西安有飛機,BJ也有飛機,其它地方哪裡有我就不知道了。” 聽他漓拉囉嗦說了這麼多話,祁保權有些著急了,乾脆又說了句實話:“我爸爸會坐飛機先到BJ,BJ那有購買玉石的關係戶,會派車把我爸送到長春的。” “嗷......”聽了祁保權這句話,陳思拉了個長音接著道:“那你爸爸就能很快來長春了,估計不能像你似的用一個多星期。” 祁保權:“可不是咋地,隻要你找人能給我姐夫減輕罪行,我爸就會帶一大張支票來。” 陳思:“可我隻認識喬隊長和那個賭徒的親姐姐,知道喬隊長很公正,不會因為一大筆錢違法的;賭徒的親姐姐雖然想自己哥哥罪行小點,但她知道自己哥哥犯了這種過錯後都恨透自己這位哥哥了,把沙袋連罵帶打的。加上她也是個公正的警察,也不會收受賄賂乾違法亂紀的事,我可找不到能給你姐夫減輕罪行的人。” 聽了陳思的說法,祁保權著急了:“你必須找那個武警支隊長給我姐夫求情,讓他想辦法給我姐夫減少罪行,要不然小心我找老師告狀去。” 陳思知道他連在別人麵說自己姐夫犯了罪都不敢,不可能把這事告訴老師的,就氣鼓鼓說了一句:“告訴老師就告訴老師吧,我正等著呢。” 沒想到,祁保權接口來了一句:“你被想歪了,我會把你跟杜倩談戀愛這件事告訴老師的,讓學校把你倆都開除。哼!” “啊!”聽了祁保權這句話,陳思連虛汗都冒出來了,道:“我倆可沒談戀愛,你可別瞎說。” 祁保權:“你瞞得了別人,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可瞞不了我。你被流氓襲擊那次,我可跟杜倩去過派出所,看見你倆親親蜜蜜的,肯定在談戀愛。你要不幫我跟我姐姐的忙,小心我告密。” 這下陳思的虛汗跟冷汗流得更多了,語音有點散亂:“別、別、別,我明天找喬隊長說一句,但能不能成功可不敢保證。要是沒成功,沒能給你姐夫減輕罪行,你可別告訴老師我跟杜倩在談戀愛啊。” 祁保權:“你使點勁吧,必須成功,要是不成功我肯定向老師告密。” 這下子陳思知道不找喬偉臣說一下實在不行了,就語無倫次的說了一句:“好、好、好吧,你可、可、可別告、告密,我、我明天找他們武警支隊長使勁說,讓他、他想辦法給你姐夫減刑。” “哼,要是沒給我姐夫減刑,那你倆就等著被開除吧。”祁保權看陳思語音都發顫了,他還不停止威脅,又來了一句。 要說陳思這回可真慫了,前麵不說過他跟杜倩都已經開始幫助師父或者保護人了嗎,也說沒到他倆命運反轉的時候,現在隻發生了一個小事,陳思就從之前的勝利者、強者、鬥者、健將,變成了這樣一個語無倫次的弱者。 他本來想好好睡覺的,現在他可真被驚醒了,差不多天都快亮了,但他還是不敢要求回去睡覺,隻好站在這裡聽祁保權指揮了。 看陳思被自己嚇成這樣,祁保權之前那很憤懣的心情得到了安慰。他可沒辦完事就早點回去睡覺,而是站在陳思麵前指手畫腳的威脅了好半天,之後才打了幾個“哈欠”,領著陳思回宿舍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