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陳思就是不想很快跟師父分手,問第一個問題隻是為了延長時間,師父怎麼會知道自己跟杜倩被流氓襲擊不能好好學習的事隻是他的一個借口,可這個古墓的問題卻是他很想知道的,這才是他真正想問的問題。 範籬:“死小子,你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哇,你老叔沒好好告訴你那個古墓入口的情況?那個古墓的入口可是個二十來米長隻能爬行的小洞,現在長水被埋在查乾湖裡了,那水可是有好幾米深呢,隻有神仙或者海龍王能進去,師父可進不去。” 陳思:“師父,你不是使勁練習過潛泳嗎,說不定你用潛泳技術能爬進去呀。” 範籬:“你可是年輕氣壯的,那你好好練習練習潛泳,師父告訴你地方,看你能不能采用潛泳技術爬進那二十來米長的水洞。我再告訴你個秘密,最裡邊可是個死頭,那裡肯定還是灌滿了水,在水裡爬行的速度肯定更慢,我看你能不能活著爬進來,即使進去了,還能不能活著爬出來?” 聽了師父的說法,陳思猛搖頭道:“那來來去去的時間可太長了,我可爬不進去,更不能活著爬回來,怎麼練潛水技術都不行。” 範籬:“這回知道了?你說師父能不能在那裡躲著?” 陳思:“師父都一百多歲了,可不像我這樣年輕氣脈長,雖然你內功高,但想在那裡邊呆著肯定不行。徒弟猜錯了,這回你可別踢我。” 說完他退後了好幾步,生怕師父再給他一腳。 等一會見師父沒行動,才問道:“師父,你到底在哪躲著,怎麼大家就是找不到你呢?” 範籬:“臭小子,師父就不告訴你。就你這嘴巴尖尖、又不會撒謊的德行,如果告訴你了,你會把師父藏身的地方泄露出去,那師父可不安全了。” 不說就不說吧,這回陳思不問了,再說時間也差不多了,得回去好好睡覺,明天還得跟流氓爭鬥呢,所以他趕緊返回了學校。 他是有回去睡覺的想法,但返回學校後卻怎麼都睡不著了,一是師父就是不告訴他,喬偉臣也不讓自己問師父到底要給流氓頭子什麼好東西,但他很想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所以難以入眠;還有,為了乾掉流氓團夥將給他們什麼巨大的誘惑,那個巨大的誘惑肯定更值錢,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還有哇,陳思可是剛上大學不久的一個學生,以前根本就沒離開過家門,雖然那次把四個流氓打手打敗了,但他還是懼怕流氓,更不想進流氓團夥窩裡去,主要是心理上受不了,你說他能睡著嗎? 還有哇,明天跟師父去找流氓頭子,那可是想讓對方不再襲擊自己跟杜倩,特別想讓杜倩晚上能好好跟同學們在一起,到底能不能成功呢? 他可知道,如果自己不能好好跟同學們在一起,那可就真沒什麼意思了。人就是個群居動物,總一個人呆著心裡可不舒服了,估計杜倩更受不了。他想自己這一顆心有學習、練功、與流氓鬥等等的事,肯定能比杜倩好些。 睡不著覺可沒影響他的耳力,這回可聽見祁保權把呼嚕打得山響,好像已經把窗玻璃都震動了。 沒辦法,他爬下床想把被振動發出刺耳聲響的窗玻璃用一塊膠布粘住,別的地方沒找到膠布,正好看一個信封旁邊有,拿那卷膠布時看見封皮上寫有一個祁字,想本寢室隻有祁保權姓祁,肯定是他給自己爸爸寫信了。 陳思知道祁保權不敢跟自己嘚瑟了,但他沒說給他爸寫信讓他爸給他姐姐送錢來,所以他動了小心眼,看這個封皮還沒用膠水粘上,就悄悄地把信件抽出來,拿到窗口,用窗外昏暗的路燈讀了起來。 信件上是這樣寫的—— 爸爸您好: 兒保權盡力讓我同學陳思找他那個警察朋友給我姐夫說情,讓警察別給我姐夫定罪或者減刑,但那個死東西就是不好好給我姐夫說情。兒沒招了,隻能讓爸爸帶錢過來找人,讓我姐夫不被判刑或者減刑。 兒愛爸、愛媽、愛姐。但兒無能,爸爸別生氣,快帶錢過來吧。 兒:祁保權 拱手拜上。 1987年11月13日 “嗬,這個胖家夥,雖然學習不怎麼好,但畢竟是個大學生,挺會寫信的。”看完祁保權的信,陳思在心裡麵贊嘆了一句,然後把信恢復原樣後放回了信封並放回了原處,之後把窗子上被祁保權鼾聲震得發出脆響聲的那幾塊玻璃粘好了,完活後悄悄的爬回床上努力睡覺。 別說,這回他還真睡著了,頂著祁保權巨大的鼾聲。 早晨,他還是在五點多鐘起床的,他生物鐘還是那麼好使。起床後穿上線衣線庫似的校服,出寢室在宿舍墻體一個大鐘上看時間還早,就快速的奔向教室開始早自習。 今天早晨他沒到操場上跑5000米,為了節省時間,就是想把課程復習好。 學習了兩個小時,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合上書本快步走出教學樓。一出教學樓大門就看見一部警車駛了過來,不用問,正是喬偉臣來接他前往師父那裡的警車。 到了師父那,範籬正在那個破平房旁邊一棵大榆樹下等著呢,他差不多是剛從屋裡出來,手裡一個饅頭,一棵大蔥剛吃了一點。見兩人來了,快速上車後埋怨了一句:“你倆咋來的這麼早,我早飯還沒吃完呢。” 看來呀,是他的耳朵靈,聽見汽車聲音出來的。 師父範籬居住的地方在二道區的城鄉接合處,三人驅車走了一個來小時,這才來到了長春那個流氓頭子所在地方的附近。在車裡喬偉臣就探頭作了一些手勢,肯定是在指揮先來到此地的武警、特警做好準備,他要帶範籬、陳思進流氓窩了。 之後放慢了車速,大約過了三分鐘,他們這部警車停在了一個外表裝飾得光怪璐離的建築下麵。這個建築的一二層是一個大酒樓,三層是一個電影院,四層是一個大型洗浴、交際舞廳、遊藝場所,五層才是那個流氓頭子休息、辦公的地方。當然了,這裡的流氓都說是老總休息和辦公的地方。 這是個五層樓,可能很多讀者不知道,長春的五層樓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可就很高了,特別還被裝飾得這麼豪華。 到了這棟樓下,喬偉臣、範籬、陳思沒很快下車,而是先由陳思對門口守衛的人員(不是流氓,是服務生)大聲說了聲:“快搬一個輪椅過來,讓我師父走進去你們不怕掉價呀?” 進去後就是個大酒樓了,陳思師父範籬不僅是個瘸子,形貌還那樣胡子拉碴、破衣嘍搜的,看起來比一個要飯的還沒錢,這要是走進去不僅很丟人,流氓頭子更丟人,還會影響酒樓的生意。 可能已經提前打好招呼了,陳思一喊,馬上就有人抬著一部很好的輪椅出來,不是兩個人,是出來了一隊人馬,當然了,就是一隊流氓打手。 當這一隊打手把輪椅放到車門口後,範籬才在喬偉臣、陳思的擁護下下車坐進了輪椅。不過出來的這一隊流氓打手可沒推動或者拉動輪椅進樓,為了不讓師父自己動手,陳思在後麵推著輪椅,喬偉臣在前麵威武的開道,三個人這才進了一樓的大酒樓。 當然了,不僅範籬的體重輕,陳思的力氣大,加上範籬發出了自己的內力,輪椅在酒樓前的那三級臺階被輕鬆的推拉了上來。 可這是一棟沒有電梯的五層樓,很多讀者可能不知道,那時候長春有電梯的建築很少,並且往往隻有一扇小電梯門,如果有電梯,陳思師父乘坐輪椅可進不去。 看出現了這種情況,師父範籬不讓陳思推輪椅了,他發出了更大的內力,自己雙手搖動輪椅,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讓輪椅在很多食客驚叫聲中,快速的,一層層上了第五樓。 到第四層的時候,陳思看見很多美女在這層上或當服務員、或參加遊藝、或在這裡陪男友跳交際舞、或頻頻前往洗澡間處。當然了,陳思可不知道,頻頻洗澡的基本上是流氓集團控製的小姐(妓女),這下子大家可知道流氓頭子陳思美為什麼有人說他很愛美色了吧?他就是個愛在美人堆裡活著的人。 到了第四層就不是一般人發出驚叫聲了,是美女們發出了驚呼,三個人在美女的驚呼聲中進了流氓窩。 到了這裡,也許是那個流氓頭子聽到了驚呼、驚叫出了他那個辦公室,立刻過來兩個渾身腱子肉的打手抬起範籬的輪椅,快速的放到了陳思美的麵前。陳思想阻止都阻止不了,除非動武,但他知道現在還沒到動武的時候。 他知道到了此時,不能匆忙行動了。 這兩個一身腱子肉的流氓打手把陳思師父輪椅抬走後,另一幫流氓趕緊過來擋住了陳思和喬偉臣,這時候陳思美趴在範籬的耳邊說道:“你就是這個大學生陳思的師父?他怎麼不躲著了?跟我的手下說你要把一件非常好的財寶獻給我,讓我們不再襲擊你徒弟和他女朋友了,給我看看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我要是不滿意,可能你下去的時候會跌下樓去摔死。” 趴在範籬耳邊說完這幾句話後他抬起了身,別的流氓這才讓陳思跟喬偉臣過去。 當然了,流氓頭子知道範籬是不可能自然掉下樓去摔死的,肯定會讓流氓下黑手或者他們設置了危險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