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杜倩被拉走了,這回陳思可不能在女宿舍門口乾等著了,就滿腹心事的回到教室開始了晚自習。 可因為心思太雜亂,根本看不進去書去,所以他隻是把書一本本的拿出來再放回去、拿出來再放回去,隻是胡亂的翻。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聲音:“他哪是你說的那種專心學習的學生啊,他總這樣胡亂翻書,這能把知識學進去嗎?” 聽見門口聲音是杜倩父親發出的,陳思一下子把書掉在了地上,撿書時回頭看了一眼,見祁保權正一動不動的趴在桌上努力學習呢,心裡就一翻個。但他在此種情況下能說什麼呢?隻能存有滿腹的委屈,可如果此刻追出去說什麼,那可會被認為是在“撒謊”,不會產生正麵效果,反會產生負麵影響。 他本來是想等自己爸媽來後能給自己解釋一下的,可第二天卻看見爸爸沒坐祁保權家那輛小客車來,跟一個陌生人進入了校園。自己同班女生王紅偉看見那個陌生人一下子撲了上去,大喊了一聲:“爹爹,可把你盼來了,我可想死你了!” 陳思這位同班女生長得很漂亮,但年齡比他大兩歲,家裡給她起的名字也很特別,竟然起了個類似於男生的名字“王洪偉”。 見王洪偉看見自己父親撲上去了,可陳思卻沒動,因為他是一個男生,不能像女生似的撲上去。再說他更想自己母親能到來,知道父親來了一定會反對自己處對象的,不能到杜倩父母那給自己做解釋的。 所以他沒說歡迎爸爸到來的話,反倒問了一句:“爸,我媽咋沒來呢?” 陳思父親:“爸一個人來都花那麼多錢,怎麼能讓你媽一塊來呢?那會讓全家一個月都吃不上飯哪!你大哥、你大姐、你妹妹可咋辦?” 陳思父親說的對,陳思知道一個人從家到長春的火車費差不多值十來天的吃飯、吃菜錢,要是爸媽一塊來,可不得花費全家差不多一個月的飯菜錢嘛。在說了,住店又是一筆開銷。 這下陳思可不知道說什麼了,畏畏縮縮的說了一句:“你咋沒坐我同學祁保權家的那部麵包車來,怎麼跟我同學王洪偉父親坐出租車來了?” 陳思父親:“你不知道吧?我在火車站恰巧碰見了被分配到鞍山的這位戰友王剛,我倆在車站沒看見你同學祁保權家去接我倆的麵包車啊?” 這時祁保權才冒出頭來道:“迎接我父親來長春的那部小客車去車站了,可那個車的司機不認識你爸和王洪偉她爸,我也不知道王洪偉父親是陳思父親的戰友,不知道他這回也來了。在說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來,所以他們錯過了我家那部客車,隻能坐出租車來了。” 這時陳思父親沒跟祁保權說話,他仔細看了看王洪偉對王剛說了句:“你姑娘長得可真漂亮,叫啥名?” 王鋼:“我可沒你這麼厲害,你得了兩個兒子、兩個女兒。我呀,隻得了一個小丫頭,小名叫囡囡,到她快上小學時才給她起大名。因為我還想得一個兒子,就給她起了個男孩名,叫王紅偉。” 陳思父親:“這個名字起的好,真賀亮,跟你這個名字差不多,不像我給我兒子起的這個名字,不男不女的。” 說到這,才想起二兒子在信中說讓自己來學校的目的,問了句:“你不是說讓我跟你女朋友父母見見麵嗎,怎麼她父母跟你那位女同學都沒來?” 陳思:“我也不知道你今天來呀。我沒告訴他們你今天來,所以他們都沒露麵。”他可沒說自己本來以為父母會乘坐祁保權家那部小麵包車來呢。 知道自己兒子讓自己來相會的人暫時不會來了,這時陳思父親才想起自己另一個戰友還沒出現,就問了祁保權一句:“你爸祁林咋沒來?” 祁保權:“您兒子可沒告訴我您什麼時候來,您沒坐我家麵包車來,我父親不可能知道您來了,他還在給你們租好房間的那個賓館中等著呢。” (祁林,麒麟也。其實祁保權父親原來是個打獵的,他爸爸給他起的名字簡直是個仙獸,是一個能隨便生殺野獸的仙獸。) 其實祁保權不知道,他父親祁林現在可沒在那個賓館中等待陳思父親的到來,他可正花一大筆錢,在流氓頭子那個酒店宴請七八個可能給他女婿減刑的有關人員呢。不知道他有多大的酒量,反正就是給大家使勁灌酒,他自己也是每杯都乾,隻不過他會采用一種手法,不是倒掉半杯,就是假喝真吐(假上廁所實吐酒),就是這樣,他也把自己喝迷糊了。 聽祁保權說自己戰友祁林在租好的房間那等著呢,陳思父親就說了句:“你快點跑過去告訴你爸一聲,就說我跟王鋼一塊來了,我倆都想在孩子校園裡溜達溜達,讓他快點來學校跟我倆說說話吧。也不知道他花多少錢租的房間,要是價格高趕緊退了,我倆不想花那麼多錢。” 祁保權:“這個您倆不用操心,我爸已經把租金付給賓館了,在說那個賓館離我們學校可遠了,是新民廣場邊上的長白山賓館,我要是跑過去告訴您倆來了,差不多得一個來小時。” 陳思父親:“怎麼能在一個高檔賓館給我們租房間呢,那得花多少錢啊!” 祁保權:“沒多少錢的,我父親開了個礦山,現在已經有幾百萬了,租賓館花的那點錢就是柴火,我們不在乎的。” 聽了祁保權的話,陳思父親扭頭對王鋼道:“看來祁林沒少花錢,給咱兩定的房間肯定不錯。咱倆快點看看孩子學校的情況吧,然後快點到那個賓館與祁林相會,可別讓他白花這麼多錢。” 王鋼:“是啊,我知道你們長春新民廣場邊上那個長白山賓館是四星級賓館,租金可不少的,咱倆快點去,可別讓祁林把錢白花了。” 聽說祁林給租的是更高檔的賓館,陳思父親趕緊拉著王鋼加快了速度,在自己兒子陳思、王鋼姑娘王紅偉的指引下,到男、女宿舍,教學樓他們班的教室快速的看了看。 在教室裡,杜倩看陳思父親來了,趕緊站起來道:“大叔,我不知道您什麼時候來的,沒去迎接您,也沒告訴住在賓館中的我父母,您可別生氣。” 陳思父親目注著她,說了聲:“你好好學習吧,別總乾些雜七雜八的事了,我來學校不用你和你父母迎接。”說完快步走出了教室。 杜倩本想多說兩句的,這下她可沒表現自己的機會了,隻想晚上放學後,到賓館好好跟陳思父親說說話了。 陳思父親跟王紅偉父親是下午在火車站相會的,到學校時已經下午三點來鐘,等孩子放學後,兩人正想再打輛出租車帶孩子去賓館的,這時一輛小客車鳴笛出現在兩人麵前,祁林跳下車道:“兩位戰友,我正在外麵辦事,保權打通了我的電話(拍了拍自己的大哥大),說你倆來了,我趕緊把杯中酒喝乾趕過來與你倆相會了。” 說話時,他噴出了滿嘴的酒氣,走路也晃晃蕩蕩的。陳思父親、王紅偉父親趕緊把他推上車,帶著陳思、王紅偉、杜倩、祁保權開往了長白山賓館。 別看流氓頭子陳思美那個辦公樓跟酒樓沒電梯,但長白山賓館可是有電梯的,但這部小客車剛到賓館,祁林卻沒等坐電梯,他發揮了自己的速度,捂住自己嘴跑向了一樓公共衛生間。 看他這個樣子,大家都知道他要吐了,幾人不放心,跟進去看他“放呲花”。看來祁林在之前的酒宴上沒少吃、沒少喝,他一頓狂嘔,把一樓公共衛生間搞得內外都布滿了“垃圾”——人用嘴吐出來的。 別看祁保權胖嘟嘟的,但他父親祁林卻很瘦,比如這一次,雖然他之前吃的多、喝的也多,但這頓狂嘔連膽汁似乎都吐出來了,不僅白吃白喝了,反倒損失了體內很多能量。 過了挺長時間,祁林才嘔吐完畢。陳思首先動手打掃了一下衛生間的衛生,之後大家才扶他坐電梯上樓,讓祁林進入自己房間的床上躺下。差不多與此同時,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杜倩父母聽見動靜,也離開他倆那個房間來到祁林這個房間。 這時陳思才看清這是個相當不錯的套房,不僅有臥房,外麵還有個客廳,臥房內還有個衛生間,客廳裡麵的沙發能坐十來個人。 看自己父母進來了,杜倩立刻奔過去依偎在母親身邊,陳思父親終於看清杜倩父母了,大家就交談起來。 各方父母先嘮了一會閑嗑,也不知是誰說了聲:“咱們怎麼會差不多同一時間來到孩子們的學校呢?” 另一個人道:“還不是孩子給我們寫信讓來的。” 這時陳思父親開口了:“我二兒子陳思剛上大學,還是個孩子,他給家裡寄了封信,說自己處了個對象,說他對象的父母要見見我,跟我說說話。可他還是個學生,孩子,哪有這時候處對象的?那還怎麼認真學習呀!” 聽陳思父親這麼說,杜倩母親立刻接口道:“可不咋的,我女兒說你兒子是個好學生,可愛學習了,性格爽朗,跟同學們關係很不錯。可我倆剛進校門就看見他跟同學們的關係並不好,在他們班門口外還看見你兒子陳思學習不認真,在那胡亂翻書,哪有個學習的樣子啊!” “我兒子保權也說你兒子很有能力,不知什麼原因,他竟然跟一個警察頭目交上了朋友。你兒子還是個學生,怎能跟一個警察交朋友呢?在說了,我女婿出了點事,本想讓你兒子找他朋友給我們幫點忙的,可他就是不幫,迫使我不得不帶錢從西安趕到長春來給我女婿解難。” 嗬,這下可倒好,各方父母開始圍攻陳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