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千蘭出去之後,千雁起身找了個位置躲起來,盯著打開的堂屋大門。
沒一會兒,裴千蘭拿著一碗菜油小心翼翼去豬圈,在農村的豬圈中央就是茅廁。她將菜油倒在茅廁門口,這地方本來就有些滑,再加上這碗菜油,人踩上去絕對會摔一跤。
裴建國有一個習慣,天不亮就要上個大號,這麼多年來總是家裡第一個,就沒有出現過意外。
裴千蘭心頭發狠,裴建國摔了,她還不相信裴千雁還能安心去上學。
就在她得意的時候,拿著剩下半碗菜油的手腕被人抓住:“你在做什麼?”
千雁拿著一把手電筒晃在裴千蘭的眼睛:“爸媽,你們快看,是裴千蘭,她手裡還拿著一碗油。”
裴千蘭當即腦子發懵,在看到裴建國夫妻的時候腦子都有些發懵,幾乎失聲了。
“你倒油在茅廁門口做什麼?”
“你知道爸天不亮就有上茅廁的習慣,倒油在門口,這是想讓爸摔跤,是吧?”
“我知道了,等爸摔跤不能乾活,我就不能去上學。”
“果然,你是在嫉妒我,覺得我能上學,你不能上學,就要拉著我一起墊背,你好毒。”
裴建國夫妻臉色都不好,他們不願意相信裴千蘭是這樣的人。
仔細一想千雁說的很有道理,不然裴千蘭半夜三更為什麼要這樣做?
“裴千蘭,你又蠢又毒,拖累我,還要害自己的親爸,你沒良心。”
千雁的聲音不小,這年頭村裡的房子建的密集,左鄰右舍都聽得清清楚楚,還跑過來看,各種手電筒往院子裡晃。
裴千蘭整個人都慌亂了。
“裴建國,你家發生什麼了?大晚上的,我聽到雁丫頭說什麼油?”
楊春花扯著嗓子喊:“沒有什麼,是偷油的老鼠,我們在打偷油的老鼠。”
一邊說,一邊將千雁和裴千蘭拉扯進屋,還大聲對著外麵喊:“沒啥事了。”
屋內,裴建國臉色陰沉的瞪著裴千蘭,大吼一聲:“你拿油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