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孩兒真的錯了,這次真的錯了。”
孟崇喜心裡咯噔了下,孟文昂那幾近絕望的眼神,讓他心裡預感很不好。
孟文昂這些年其實乾了不少事情,都是家裡人幫忙兜底。
隻有孟崇喜會認為,那些事情都不是孟文昂的錯,是別人帶壞了他的兒子。
其實將人送到縣城讀書,也是孟崇喜覺得原來學堂裡麵有一群人不是安心讀書的,會影響到孟文昂。
他從來都不會反省,其實這是孟文昂本身有問題。
反正有那件十歲童生的事,孟文昂在他心目中總有一天會高中。
“爹,孩兒這次真的闖禍了,都是那些人害的,孩兒根本不懂那些,是被騙著去做了那些事情。”孟文昂抱著孟崇喜的大腿大哭,“他們將孩兒哄去了賭坊。”
一聽到賭坊,孟崇喜都差點一頭栽下去,這玩意兒是能沾的嗎?稍微不注意那就是傾家蕩產啊。
張氏和徐蕓娘同時臉色變得刷白,賭坊,聞之色變,多少好端端的一個家都因為賭坊散了。
尤其是家裡的女人,多少是被那些賭徒賣掉的。
賭坊,聽到這兩個字女人都會覺得是噩夢。隻要與她們相關的人沾了賭,對她們來說絕對是災禍。
孟崇喜也一時說不出話來,孟文昂可憐巴巴的望著他,磕頭認錯,不斷將責任推卸到那些狐朋狗友身上,將自己說成一個盛世白蓮,完全是被人牽連的。
張氏說不出話來,徐蕓娘也是瞬間沒了胃口,然而這個家裡她們又說不上話來。
“你好好說。”孟崇喜回神過來,一腳將孟文昂踢開,踢得孟文昂疼痛一聲,慘兮兮的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