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談賭色變,沒有人想幫忙,賭就是個填不上的漏洞,借出去的錢,多是收不回來。
家家戶戶都是緊巴巴的過日子,即便看著孟家人走上絕路,他們也是無能為力的。
孟文昂不靠譜的事,村裡的人心知肚明,也就孟崇喜才覺得這個兒子總有一天會有出息。
“孟家肯定拿不出兩百兩,雁兒這丫頭又是個潑辣的,不願意被賣,孟文昂怕是真的得被剁手指了。”
“那就是活該。”
“自己闖禍了,還想賣妹妹抵債,也就孟崇喜覺得這人還有救,說句不好聽的話……”村民的話沒有說下去,但大家都心領神會。
說句不好聽的話,孟崇喜癱瘓了還挺好的,至少小小年紀的孟千雁不會被賣進花樓那個毀清白的地方。
孟文昂十歲考上童生又怎麼樣?
這麼多年渾渾噩噩,根本就不認真讀書,照他那個情況看,再過十年也考不上。
真被剁掉手指,痛了吃點教訓,失去考功名的機會早點為這個家創收,沒有人亂花銀子,孟家日子要好得多。
孟家媳婦兒都懷孕了,大的不行,培養個小的唄,從小教好,可比將孟文昂掰正容易得多。
“孟家的孟文昂在不在?”
賭坊的人已經將孟家圍得團團轉,賭坊黃老板對著緊閉的屋門喊道:“孟文昂欠下我賭坊兩百兩,看在他是個讀書人的份兒上,給他寬限十日湊錢,算是公道了。”
“不知道你們可湊齊了兩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