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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亦淮沒有在千雁旁邊呆多久，回到吧臺的位置，卻是坐在那裡發呆，時不時盯千雁一眼。

他摸出手機，給自己的經紀人打電話：“給我找找有什麼好劇本，砸錢要個戲份多點的角色，拒絕感情戲。”

“好的，老板。”

方亦淮頓了頓，說：“多找幾個。”

經紀人：“明白，老板。”

老板有錢，老板說什麼都可以。

方亦淮來到千雁身邊，千雁感覺到了，卻沒有抬頭。

“我剛剛接了幾部劇。”方亦淮乾脆坐在千雁對麵，微微靠著椅背，抬了抬下巴，“以後鏡頭會越來越多，保證可用的鏡頭不少。”

千雁隨意抬眸一掃，便見到方亦淮乾凈笑容的樣子，現在她終於可以確定，這家夥就是裝作很開心，難怪之前覺得他有點不對勁。

當然她也沒有戳穿的意思，有心理疾病的人心思很敏感，戳對方痛腳不可取。

方亦淮對上千雁的眼睛，總覺得被看了個透透徹徹，笑容都有些繃不住，連忙將眼睛挪到其他地方去。

連續幾天下班，千雁都會來這個咖啡館，方亦淮都在，每次會過來和她說說話。

這天，千雁剪輯視頻時，一邊應付著方亦淮，電話響起來。

她隨意掃了眼，沒有拿起，直接接通開擴音，陳秀琳的聲音響起：“千雁，這幾天你都去哪裡了？怎麼一直不回家？”

“有事？”千雁聲音很冷淡。

陳秀琳語氣已經沒有那天兇悍，轉而是溫柔，猶如一個盼著女兒歸家的慈愛母親：“回來吧，之前確實是寶珠不對，這幾天我和你爸也反思過了，覺得有點溺愛寶珠，才會讓她養成這種性子。就算你不是我們親生的，那也是我們養大的，家裡有寶珠的一份，也有你的一份，從小到大，哪次不是？之前那些都是氣話，是當時太生氣了。”

“也是我們太理所應當，覺得你成年了，該讓妹妹，忘記是寶珠先犯了錯。”

坐在對麵的方亦淮聽到這些，眼裡閃過異色。讓他不解的是，千雁麵上冷漠一片，毫不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