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實告訴她,千雁胳膊上確實沒有月牙印記。
尚書夫人心裡有些憤怒,是她太相信祈萱。其實應該托人試探一下,確定了雁安郡主胳膊上真的有月牙烙印才進宮的。
草率了。
尚書夫人拉著傻愣愣的杜祈萱跪下請罪,太後一時沒有叫二人起來。
“雁安好歹是哀家認的孫女,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被人平白無故說胳膊上有月牙烙印,這事要是傳出去了你們擔得起?”
雖說太後覺得身上有倆疤痕沒什麼,但世人對女子苛刻,尤其是烙印這樣的東西,一聽就是在羞辱人。
尚書夫人還算淡定,很誠心請罪。
杜祈萱腦子嗡嗡嗡的,今日進宮的事情給她太打擊了。
杜千雁高高在上,就算不說一句話,單單是站在那裡就能用身份將她壓製。
她進來一共跪了三次,雖說不是跪的杜千雁,可杜千雁就站在那個方向,她感覺到了屈辱。
怎麼會沒有呢?
明明那一次,她真的看到了。
杜祈萱還是有些不甘心,想說什麼別尚書夫人用力掐了下胳膊,疼得她悶哼一聲,才想起在什麼地方,隻得埋下頭一句話不敢多說。
“外麵撿來的丫頭,也不都是像雁安這樣好的。”太後這話不可謂不紮心,完全是往尚書夫人二人的心尖上刺,“不過撿都撿了,那就帶回去好好教,沒教好別帶出來丟人。”
“是,臣婦領命。”尚書夫人還能如何?
她後悔了,不該來,就算要來都應該打聽清楚。
算起來她栽在杜千雁手裡兩次了。
此時,她內心有一種壓製不住的憤怒,恨不得楊禹丞能立馬得到皇帝的支持,將來登上大位。
隻有那樣,她才有機會揚眉吐氣。
杜祈萱渾身僵硬,隻覺血液在倒流,她沒有抬頭,但知道她的臉色有多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