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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連皓是真的生氣了：“你要是回來，我會考慮給生活費和學費，要是不回來，永遠不可能。”

千雁直接把電話掛斷，氣得榮連皓想打人。

他再打過去，發現已經被拉黑。

他換了鄧明薈的電話，也很快被拉黑。

沒多久，家裡那些親戚都知道了這件事。

或許是一個學期過了，這些人忘記了上次被千雁懟的事，又打了電話來。依舊和之前一樣，等他們說完就被千雁懟了一通，說他們這麼好心，這麼無私，希望他們能在鄧明薈生孩子這件事上出點錢出點力。

於此，千雁再次清靜下來。

她收起手機去琴房，鋼琴課老師已經離去，戚韶一個人在那裡練習。

戚韶練習的這首曲子對他來說還很生疏，並不好聽，對懂音律的來說，這基本就等於吵吵鬧鬧的雜音。

千雁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更沒有打斷戚韶，就聽著這些“雜音”一遍又一遍。

戚韶果然是個好學的人，竟然將他自己每每練習的一遍錄製下來，彈完就默默地聽起來，將原曲進行對比。

她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這麼自覺又努力的小孩了。

“榮老師，你會鋼琴嗎？”戚韶正眉頭苦思，突然見到站在窗戶邊的千雁。

千雁回頭：“會的。”

戚韶本來就是突發奇想才問，沒想到她真會。

既然榮老師說會，肯定就是精通了。就跟之前他問榮老師其他科目，對方都說會點，結果比老師講課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