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她一個都得罪不起,不僅不能生氣,還得進去陪笑,不然一分都拿不到。
畢竟她還得依靠這些人,才能每個月還一些債務。
見過了這些名利場圈子,夜深寧靜時,奚怡不由回憶起自己這二十多年的人生。
猛然發現,與她熟悉,真的將她當人看的隻有崔千雁一個。
被崔千雁資助的那幾年,竟然是她活得最開心,最沒負擔的幾年。甚至不用多去思考,就有人將方方麵麵考慮全了。
經歷多了被外麵這些人踐踏尊嚴,不將她當人的事,想起崔千雁那樣處處為人考慮,顧及她顏麵的日子,奚怡第一次有些懊悔。
隻是深夜的懊悔,到天明又消失了。仿佛夜晚思考的那些都是錯覺,她依舊期待著能在什麼地方爬起來,過上富足不用努力的日子。
當到了夜晚,她又重復想起以前的那些事情,再一次陷入懊悔。
千雁沒多關注奚怡,在將一切曝光出去時,就已經完成了崔清雨的心願。
她瞥了眼許願空間裡麵坐在石凳上,沉迷遊戲中,一邊吃著零食的崔清雨。
這個時候的崔清雨,估計對奚怡也沒什麼興趣了。
“我突然想去見見鄧玉英。”卸妝的時候,薄義淮和千雁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冥冥之中就是想去見她一次,告訴她薄錦城的情況。”
“明明我不是那麼幼稚的人,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師姐,你覺得我該不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