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他引來,不知道想要做什麼。
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讓對方同意留師父一條命。
他知道很難,畢竟師父是刺殺她的人,沒道理隨隨便便就放過了。
對方被刺殺,沒有當場將師父殺掉,他已經感到很慶幸。隻要人沒有死,一切都還有回旋的餘地。
既然沒有當場將師父殺掉,對方肯定還有其他的想法,她會提出什麼樣的要求呢?
柳義淮有些緊張,這是很久都沒有過的感覺了。
她伏在桌案前,似乎是在批閱奏折。
在他的印象中,皇宮應當是奢華的。這雲肆宮名字張揚,裡麵的布置卻是雅致的很。若非他這次是為師父而來,定會好好欣賞一番。
隻是現在的情況,讓他沒有心情做這些。
她終於抬起頭了,柳義淮連忙抱拳行了一禮:「柳義淮見過長公主殿下。」
他是個習武之人,除了拜師禮那天行過跪拜之禮,見誰都是抱拳禮。所以,任何場合習慣性的這樣。
其實行禮之後,他就有些回神過來,一個地方有一個地方的規矩,不知道他剛剛這個表現,是不是有些過於驕傲,讓對方不滿。
畢竟這次是來求人的,求人太高傲會惹人討厭。
萬一對方不滿,不放他師父了怎麼辦?
現在再補一個跪拜禮,有些太奇怪了。
「柳烈是你什麼人?」
她似乎沒有計較這個,這讓柳義淮鬆了一口氣,他說:「是在下的師父。」
「他來刺殺本宮,被本宮抓了關進大牢這事,你知道了吧。」千雁說。
柳義淮回答:「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