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稱呼上，可判定這是一對母子。

短短的一句話，千雁就能感覺到這件事非同一般。果然，那對母子都同時望向躺在床鋪上的雪明薇，眼裡露出同樣的情緒。

「娘也是這樣想，」秦大娘小聲說，「其實要不是咱們將她撿回來，她說不定就被野獸吃了，好歹是咱們將她撿回來，她還撿了一條命，她該報答我們。到時候外麵過來要人，就用她去頂替。沒選上是她好運，我們算兩不相欠，若選上了，那也是她的命。」

「橫豎去河神府不會丟命，等到年老色衰，還能被放回來，總比丟命的強。」青年說，「有了這個姑娘，就不怕妹妹被選中。」

聽到這裡，千雁大致明白情況。

沒一會兒，也知曉了河神府是怎麼回事。

原來這地方常年天災，不是洪災便是乾旱。自從這裡來了河神，才將問題解決。但河神每年都需要一個漂亮的女子，所有人便組織起來，每年挑選一個漂亮女子送到河神府。

和以往千雁聽說的將人送到水裡去獻祭有些不同，這些女子是被送到河神府。再過些年，因為年歲大了，又會被送出來。

縱然如此，許多人還是不接受。

但當地都是這樣做的，一旦被選上了，不得不接受，否則就是對河神大不敬，會被趕出去。除了有河神庇佑的範圍，其他地方可就不太平了，要麼受旱災，要麼受水災，還有各種疾病的災難，隨時都可能丟命。

從這二人的嘴裡，千雁了解到這個世界各地都有類似河神的存在。

一些河神是選妃，一些河神是收弟子。

值得一提的是，這些河神都不要人性命。隻是被選中的人，不論是當河神的妃子，還是當弟子，在河神身邊都呆不長久，最多不過十年就會被放回去。

至於這些被放回去的人怎麼樣了，二人閉口不提。但從他們避諱的樣子可看出，絕對不怎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