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水若薇著急大喊，“祝道友，我爹沒有得罪於你。”

“得罪了。”千雁說，“他明知謝跡做的事情，卻選擇隱瞞下去，你說這是不是得罪？”

“謝跡，怎麼說？”千雁沒去管水千星，目光再次對著謝跡。

謝跡握緊拳頭，目光望向千雁是復雜，又是後悔：“早知如此……”

“早知如此，當年就該殺了我，就沒今日的事情了是不是？可是你不殺我，難道不是為了我那具身體能被水若薇順利占有嗎？”

“將我封印在書中，等我慢慢消散，這與殺我有何區別？我若沒點機緣，早就消散，也就站不到這裡。準確來說，你殺過我了。”

真相被千雁說出來，眾人縱然已經猜測到，還是唏噓不已。

難怪祝道君要將謝跡二人打下來，奪肉身之仇，封印之仇，基本就是殺身之仇了，是個人都不能忍。祝道君如此強大，選擇今日才發作，怕也是想要謝跡嘗嘗從雲端摔落下來的滋味吧。

“這件事是我一人行為，與若薇無關，也與門主無關，門主至多是知道了這件事，他沒參與。”謝跡說，此時說話還頗有一人做事一人當的樣子。然而仔細想想，都覺得他這表現像是個笑話。

今日若不是祝道君，換做誰能收拾得了謝跡啊。

“我可以任由你處置，放過若薇和門主。”謝跡目光定定地看著千雁，一副隻要她答應了，就隨意她處置的樣子。

千雁上下將他打量：“青天白日做夢可不好，以我的實力，將你九星門滅絕都能做到，我想怎麼處置你，還需要你同意？”

謝跡握緊拳頭，是這個理，沒想到她如此清醒。

“祝道友，我將身體還給你，你放過師兄好不好？”水若薇流著淚說，“師兄都是為了我才做出這種錯事，隻要你放過師兄，你隨意處置我都行。”

“他為了你，關我何事？”

“你倆倒是絕配，難怪是一對。”

千雁走到水若薇麵前，冷聲道：“什麼叫你將身體還我，讓我放過謝跡？這本就是我的身體，我拿回來天經地義。”

“你臉有點大。”

“我不僅要拿回來，還要將你恢復原來的樣子，呆在這具身體裡麵，你的元神養得很舒服吧？”

水若薇有些被嚇到，忍不住往謝跡那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