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雁對麵坐著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女人，麵容蒼白消瘦也無法掩蓋她曾經是個絕色美人。

千雁尤其注意到病號服上麵的幾個字：寧城精神療養中心。

隻從這幾個字就可知道，這次的許願者死前是在精神病院裡。

住在精神病院裡麵的基本都是精神病人，但也有可能沒病，是其他原因進去的。

對方能來到這裡，沒病的可能很大，至少本身是應該沒有病的。至於後麵會不會有病，那就要看又經歷了什麼。

思考這些不過是短短一瞬間的事，很快千雁就被許願者的聲音吸引。

“我沒有病。”女人目光直視著千雁，眼神平靜說出這話，任誰見了都不認為她是個精神病人。

但是……

“不，我有病。”

否定了自己第一句話的女人，樣子依舊很平靜，完全沒有發瘋的征兆。

她臉上閃過迷茫，還有痛苦：“被送進精神病醫院前，我確實很不對勁，情緒不穩定，睡不好，易怒易暴躁，仿佛渾身都是刺，完全無法控製自己的脾氣，還砸東西。”

“我家沒有精神病史，從小到大我生活得很幸福，怎麼可能得精神病呢？後來因為愛好做了演員，做得還挺成功的，已經混到了一線女星。”話到這裡，她麵容帶著笑，似乎是想起美好的事情，“有很多人喜歡我。”

“可是……”

她臉上的笑容消失：“後來他們沒那麼喜歡我了，轉黑轉路轉粉的都有，還有勸我早點去看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