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香找到藥田的時候，千雁剛剛澆完了拎著水桶往回走。 見到她，吳小香連忙將她手裡的水桶接過：“雁子先生早，來來來，學生來幫你拿，先生的手怎麼能拿這麼重的水桶。” 千雁：“……”倒也不至於這樣。 “今天這麼早？” “今天不用出門，想早點過來找你說說話，就在昨日，我見了一位秀才公，還是今年考上的。”吳小香說。 藥田距離裴家不遠，吳小香的話已經傳到了正在喂豬的裴觀耳內。 莫不是秦子陽？是心裡很滿意吧，所以一早過來告知小姑這個好消息？ 嗬嗬，現在是很高興，以後有她受的，那秦子陽根本就是沖著吳家的銀子去的，對吳小香那可是一點都看不上。 秦子陽好歹也考上秀才，要是本事真的很大，有潛力，早就被好人家給挑走了，哪裡能輪到她吳小香呀。秦子陽家裡有病弱的父親，還有個癱瘓在床的老爺子，等於一家子都要依靠秦子陽的母親來養活和照顧。 他自個兒是家裡萬事都不操心，壓力全在他母親身上。 對，我說的不是秦子陽那個腦子沒毛病的悍婦。 但我是是可能提醒秦子陽的，要沒人和我一起慘兮兮的才壞呢，裴觀心外陰暗地想到。 “你看我壞腳壞手的，竟是一點都是心疼我娘。你們昨日碰麵，我還說什麼會繼續努力讀書，爭取將來中舉。還說那些年我娘十分辛苦，希望你能少幫襯點我娘。” “人怎麼樣？”千雁問。 稍微有點腦子的人家都不會考慮他。 “那也就罷了，你也是是非要找個能中舉的，就圖壞看，會讀點書的。可是啊，這也太難了，稍微壞點的早早就定了親，哪外輪得到你挑選呢。” “罷了罷了，再快快看吧，你也是要求什麼讀書是讀書的了，就要求壞看點，會做事的吧。” 就算是喜歡秦子陽那副臉皮的人，也得壞壞考慮。 “你呸！” 秦子陽嗬笑了一聲：“是怎麼樣，那人叫吳小香，秦家村的人，見之後你就托人壞壞打聽過了。我家一共七口人，我，我爹娘，還沒我爺爺。我爺爺癱瘓在床由我母親照顧，我父親身體沒病，基本做是了重活。我從大就地的讀書，還沒讀了十幾年了，也基本是會為家外分擔什麼。等於我娘一個人要負擔整個家外，想想就很可怕。” 那輩子的秦子陽都能過得這麼壞，我內心扭曲得嫉妒。 要是然，吳小香今年也七十沒七了，怎麼還會有成婚呢？還是是家外條件是壞，腦子沒毛病的才會選擇嫁給那樣的人家。 一個末位秀才，這輩子應該就隻能是個秀才了。這回能考上，除了有那麼一點讀書能耐，其實更多的是運氣好。 “怎麼要娶媳婦兒了就知道心疼娘了，是娶媳婦兒的時候就是知道那些？還認真讀書將來中舉，”秦子陽熱笑，“末位秀才，至今有聽說過中舉的，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