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溫牧怎麼不甘心，漂亮的彩色礦石就這樣在他的注意下成為粉末。

看到這一幕的人不多，也就溫牧這一行。

如無必要，千雁不會讓其餘人看到這些，給溫牧看到是必須的。

她意識一動，剛剛攔截溫牧的陣法慢慢消散，她真正的身影顯露在溫牧麵前。

溫牧還是那副目光猩紅的模樣，盯著她久久沒挪開目光。

千雁往溫牧的位置走去，陣法雖撤去，可那些凝結出來的晶核還隱藏在四周。但凡溫牧身邊的人有什麼異狀，她都能重新利用這些晶核給他們造成阻礙。

“溫同學？”千雁喊了一聲。

溫牧終於回神了過來，就聽她又說：“你怎麼了，看起來不太好？”

溫牧收回了目光，沒說話，他正在權衡利弊。

如果安排人製服藍千雁，想辦法剝離她身上的東西，成功率能有多大呢？

他不知道。

因為沒有人這樣做過。

要考慮的問題太多，夢境裡麵還提醒他不能將藍千雁殺了，否則會有很嚴重的後果。

要是他搶奪對方的物品，避免以後被報復，要麼將她殺了，要麼將她徹底廢掉。

前者不能做，他相信夢境的提示，要是那樣做了，他可能承擔不起後果。

後者不一定能做到，誰知道今天廢了她，明天她還會不會被神眷顧呢？

畢竟，她已經被神眷顧了兩次，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居然能被神眷顧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