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工作人員走後,氣氛一時尷尬下來。 “那個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方舟說著,就準備推門離開。 “等等。”周琴叫住了方舟,“那個你不是還要租房嗎?王太太快回來了,先等等吧。” “要不……” 方舟還想著拒絕,當看到琴姐的眼神後,反應了過來。 剛剛一幕肯定嚇壞了她,這個時候離開確實不太好。 “好,那我就等王太太過來,然後簽合同。”方舟道。 三人坐在沙發上互相對望著,不發一言。 方舟受不了這個氣氛,起身掃向一旁的拖把,準備把門口的那些血跡拖乾凈。 他腦海中想著別的事,自己今天晚上估計要很晚回家,看琴姐還有小軒目前的狀態,很晚都不一定能回去。 家裡是有一個座機電話的,等晚一點媽媽回家了,打個電話說明一下情況,一個家不該有隱瞞出現,也不能讓媽媽和父親擔心。 周琴本想說自己來的,可一看那灘血跡,就有一些發怵,腿都有點軟。 看著小舟忙忙碌碌的身影,她一時間有些看呆了。 那個想法再次出現,你看他多像個男人啊,如果是自己的男人,那該多好? 在方舟拖完地,又噴了一些帶有薰衣草花香的空氣清新劑後,整個房間這才正常了一些。 又過了一會兒,門鈴聲響起。 方舟向前幾步,將門推開。 他打量著麵前的少婦,對方保養的很好,看起來就風韻猶存,不過比之琴姐還是差了不少,人妻味不夠重,眼神也不夠拔絲。 “請進。” 麵前少婦點點頭便走了進來,在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周琴後,當即笑著說道,“合同我都帶來了,對了,要租房子的該不會就是他吧?” 周琴起身,經過時間緩沖,她已經恢復了不少。 她回答道,“就是他要租你的房子。” “我以為琴姐清心寡欲,原來是喜歡這一款,合同就在這了,那就直接簽吧。”王太太說道。 “別胡說,小舟過來簽字。”周琴招呼著。 方舟點頭,當即走到沙發前看向合同,沒什麼猶豫的,直接簽下自己的名字。 “我直接轉賬吧。” “琴姐還能讓你付錢?”王太太笑瞇瞇的看著周琴,一副心中了然的模樣。 “真不是那種關係。”方舟說著,掏出手機就準備付房租。 王太太看眼前的年輕人一臉認真,於是報了卡號。 方舟沒什麼好囉嗦的,直接就轉賬成功了。 正常情況下,卡肯定是有限額的,不過他的卡已經解鎖了權限,應該是許延納匯款的時候做的。 現在這張卡沒有限額,有多少就能刷出來多少。 “那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明天一天後,後天你就可以搬過去了,房門鑰匙我直接給你的琴姐,你到時候找她要就行,兩份合同有一份。” 王太太說著,拿走桌子上的一份合同起身就離去了。 周琴起身說了一些客套的話,在房門關上後,她回到沙發上。 小軒這時已經睡著了,發出均勻的鼾聲。 方舟不由感慨,年輕就是好,倒頭就能睡。 他目光看向周琴,而周琴也將目光看向了他。 兩人目光對視,又迅速挪開。 “那個,已經很晚了,屋子裡有客房,你可以睡那。”周琴說道。 “不用,我睡沙發就行,這沙發挺軟的,順便看會電視,你先把小軒帶回房間睡吧,用我幫忙嗎?” 方舟說話時,已經幫著周琴托起小軒,向著他的房間走去。 手感柔嫩細膩,不過有些涼。 兩人輕輕推開房門,將小軒放到他自己床上蓋好被子,躡手躡腳的關上門。 “時間很晚了,琴姐你也早點睡吧。”方舟說道。 “我給你拿套被子,不然晚上容易著涼,你餓不餓?要不要我給你做點飯,給你當宵夜。”周琴問道。 “拿套被子就行,我不餓。”方舟回答道。 周琴回到自己臥室,拿了一套粉色被子出來,又從冰箱裡拿了幾瓶酸奶,洗了幾個水果,放在客廳的茶幾上。 做完這些,她回到自己臥室,將房門關上。 “哥哥,不回去嗎?”妹妹這時問道,語氣中卻難掩興奮。 方舟也不知道妹妹在興奮什麼,他掏出手機撥打了家裡的座機電話。 電話嘟嘟幾聲並沒有人接聽。 當方舟都要放棄時,電話接通了。 “小舟,怎麼這麼晚了還不回來?” 媽媽溫柔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我跟妹妹晚上的時候遇到了歹徒,不過問題已經解決了,但還需要解決一些遺留的問題,今天就不回去了,對了,後天我們就可以搬家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方舟一股腦的說道。 “你跟妹妹小心點,要是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一定要告訴大人,你們畢竟都還隻是小孩,爸爸媽媽會幫你們解決的。”媽媽說道。 “嗯嗯,媽媽,我知道了。”方舟看向妹妹小聲問道,“你要不要跟媽媽說話。” 妹妹搖頭,抱著她的娃娃跳到不遠處的沙發前坐下,那雙幽綠色的眸子在黑暗中有些滲人。 “妹妹有些累了,那媽媽晚安。”方舟說道。 “好,好,晚安。” 電話那頭的媽媽掛斷了電話。 高大的父親在旁站著,傾聽著電話中的內容。 在電話掛斷後,他大喊道,“它已經醒了!” 媽媽一言不發,麵色平靜。 “我說它已經醒了!你耳朵聾了嗎?”父親繼續喊道,他喘著粗氣,手中鋒利的菜刀深深嵌入一旁的墻壁中。 “早晚的事情,這也在意料之中。”媽媽語氣平靜道。 “你打算怎麼做?殺了他?”父親追問道。 “小舟很好。”媽媽語氣依舊平靜。 “這是他的命!他該死了!”父親如同一隻擇人而噬的野獸壓著憤怒繼續說道,“怎麼?你母愛爆發了?” “他是一個奇跡,如果你敢動手,我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但絕對讓你後悔。”媽媽麵上的溫柔變了,那是徹骨的冰寒,她對上那雙擇人而噬的目光,語氣沒有半分妥協的威脅道。 “他隻是特殊了一些,死了又活了,僅此而已,況且它已經醒了。”父親軟了語氣辯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