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開始了對抗。 方舟的眸子冷意更勝,眼前老者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虛幻。 背後傳來一陣陰冷之感,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其中醞釀著。 不過,陰冷之感很快就有了消散的趨勢。 老者與方舟的靈異對抗,方舟近乎是完勝,不僅成功壓製了老者,還反製了它的靈異襲擊。 就在這時,一道哢嚓的剪刀聲響起。 一旁的媽媽出手了。 方舟的氣勢頓時弱了一大截,老者更是直接反撲,直接占據了優勢。 站在方舟身前的父母消失了,一同消失的還有前方那些密密麻麻的仿佛無窮盡的鬼奴。 兩者的消失並不相同,方舟是被動的,而老者是主動的。 背後的陰涼感在一瞬間達到了頂峰,緊接著瞬間消失不見。 眼前的老者無力癱軟在地,失去所有靈異成了一具徹徹底底的屍體。 方舟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下一刻,他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背後傳來抽搐式的疼痛,這種疼痛像是後背上的皮膚被人狠狠撕碎蹂躪。 奇怪的是方舟麵無表情,那雙眸子依舊陰沉,他死死的盯著站在不遠處的媽媽。 不知過了多久,疼痛感消失了。 方舟詭異的站起身,他的四肢很是僵硬,似乎是在適應這具身體。 媽媽牽著妹妹的手站在邊緣處,靜靜的看著。 方舟開始了走動,身體裡的某個存在越發的熟絡,即將要掌握這具身體。 可很快,身體再次出現了遲緩。 左手與右手相互握住較力,左手明顯占據了上風。 背後的刺痛感再次傳來,右手又占據了上風。 方舟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媽媽,下一刻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定。 左手瞬間將右手壓下,因為速度太快,用力過狠,右手胳膊傳來哢嚓一聲。 方舟感受著右手的疼痛,不解的看向媽媽還有妹妹。 “你可以試著想象右手正常的狀態。”媽媽這時開口道。 方舟雖然感覺有些突兀,但還是照做了。 下一刻,疼痛感的確消失了,就連彎折的手臂也恢復了正常。 方舟震驚的看向媽媽,心中有些難以置信。 這是媽媽的靈異?她不隻能夠動用剪刀的靈異,還能夠發揮類似於言靈的效果。 這種發揮比言靈更為便捷,隻需要想象就能夠成功? “這是你自己的能力,你可以感受一下自己。”媽媽道。 方舟聞言,開始感受自己的身體。 他看到了長在自己後背上的圖案,那是一隻猙獰無比的厲鬼。 按理來說他是看不到的,可偏偏看到了。 他甚至能感覺到那隻厲鬼在看著自己,那種目光像是在看某種美食。 念頭一動,他掌心出現一團黑色火焰。 這似乎就是這隻鬼的能力,而且不止如此。 腦海中想著,手中的黑火消失,周遭刮起一陣陰風。 陰風忽的消散,雨水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雨水消失之後,方舟手中多了一捧黃土,一股沉重感油然而生。 他是真的震驚住了,黃土,黑火,陰風,血雨,這鬼這麼逆天嗎? 不過……這應該是源頭吧。 方舟看向媽媽問道,“事件解決了?” 媽媽點頭,語氣溫柔道,“已經解決了,你現在就是這家刺青館的主人,而你背後的刺青,既是身份的象征,也是靈異的源頭。” 方舟繼續嘗試著,周遭的場景開始發生變化,瞬間恢復了之前的模樣。 按理來說,成為管理者,或者是主人是可以更改建築的,就比如原劇情中的鬼郵局。 想到這裡,周遭場景開始了變化。 周遭一瞬間變得富麗堂皇,頭頂吊燈亮著暖黃的燈光。 真皮沙發,真皮座椅,墻紙也是金燦燦的,地上的瓷磚一看就價格不菲。 方舟一念之下,構想的場景開始消散,又恢復了之前的模樣。 他想到了別的問題,刺青館的源頭應該沒有類似於言靈的手段吧?還有自己是如何駕馭源頭,成為刺青館館主的? 他隻記得當時媽媽問他是否要成為館主,之後的記憶仿佛被抹除了,再快進就是現在已經駕馭的模樣。 他又嘗試著感受背上厲鬼的狀態,這時才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這隻鬼似乎在與某股靈異對抗著,而那股靈異似乎就來自於他本身。 “你應該已經感覺到了它的存在。”媽媽這時開口道。 方舟點頭,“我確實感覺到了,我背後那隻鬼似乎在與某股靈異對抗,那股靈異就是媽媽口中的它嗎?那它是什麼存在?” “它是一隻鬼,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是一個特殊的人,你對靈異事件多少也有些了解,簡單來說就是靈異事件,而你僥幸活了下來,成為了一個例外,或者說是bug,但它的恐怖無法想象,它會取代你。”媽媽解釋道。 她之前選擇隱瞞是因為方舟還沒有資格知道,而且沒有意義。 如今成功限製了它一次,自然是能知道的,也有意義知道。 因為這隻是一個開始,它並未真正復蘇,所展現出的也隻是一部分。 媽媽繼續說道,“還記得你詢問我是否能夠解決這起事件嗎?我說過能不能解決在你,這當中有很隱晦的信息。” 方舟一瞬間想明白了很多。 他當即問道,“如果我不請媽媽出手解決這起事件,結果會怎樣?” “伱會死在你父親手上,我可能也會殺了你,不過結果是好的。” 媽媽語氣仍舊溫柔,但說出的話卻是無比殘酷的。 “因為它嗎?那你們是誰?”方舟不由繼續問道。 “是它,因為它已經在復蘇了,之前有幾次都醒了過來,不過隻是一瞬間,我們要在它醒來之前殺死你,也可以說是殺死它。” 媽媽繼續回答道,“至於我們是誰,是你媽媽,是你妹妹,是你父親,這是靈異規則。” 方舟嘴角劃過一絲弧度,開口道,“那媽媽,我現在有資格執棋嗎?” 媽媽同樣回以微笑道,“隻是擺脫了棋子的身份,不過一家人卻有資格執棋了,而你是家中的一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