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已經滅了,隻剩下皎月的微光,幾隻飛蟲在微光中翩翩起舞,它們的身影在刀劍的寒光中若隱若現。深夜的寂靜被刀劍交擊的鏗鏘聲撕裂,回蕩在空曠的戰場上,如同激昂的交響曲。 “老子這刀磨了十幾年了,今兒個終於要見血了!”左連大笑著,手中的長刀在月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每一次起落都伴隨著雷霆萬鈞之勢。他身上的傷口如同勛章,證明著他在戰場上的英勇無畏,鮮血的腥味更是激發了他的血性和戰意。 應伯永腰間的六柄短刀齊出,每柄刀都以鐵鏈相連,它們在夜空中劃出一道道銀色的軌跡,發出如蝗蟲過境般密集而尖銳的破空聲。刀刃相交的瞬間,火花四濺,伴隨著金屬撞擊的清脆聲響,仿佛在宣告著即將到來的生死決戰。 他腰間懸掛的六把飛蝗刀,鋒利無匹,一旦出鞘,便如同蝗蟲過境,所到之處,生機盡滅,寸草不留。他每一次拔刀出手,都帶著一股令人心悸的氣勢,仿佛天地間的力量都匯聚在這一刀之上。而每一次刀光閃爍,便會有一人應聲倒下,生命的火焰在他的刀下瞬間熄滅,無聲無息。 這飛蝗刀不僅是應伯永的兵器,更是他的信仰和榮譽的象征。它們在戰鬥中閃耀著寒光,仿佛帶著無盡的殺氣和力量,讓敵人在麵對時心生恐懼,無法抵擋。 周圍的環境在戰鬥中被喚醒,夜風呼嘯著卷起沙塵,形成一道道旋風,將戰場上的血腥氣息擴散至四麵八方。遠處的樹木在戰火的映照下,仿佛也被賦予了生命,它們的枝葉搖曳著,仿佛在為戰士們加油鼓勁。 不知是不是這月光的原因,應伯永的臉如同死人一樣慘白,毫無血色。 左連眼神銳利如鷹,此刻注意到應伯永的麵色有些反常。他剛要邁步上前詢問,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刀鳴聲,仿佛死神的嘲笑。左連身形一動,猶如獵豹般敏捷地躲過了那致命的一刀。他並沒有停下,右手緊握成拳,猛然揮出。 那黑衣人,身法矯健,出刀狠辣,原本打算趁著左連分心的瞬間,一刀結束他的性命。他沒有留下任何後手,全身的力量都匯聚於刀鋒之上,一刀劈向左連。這一刀的力量強大無比,但刀聲卻輕得如同微風拂過樹葉,可見其內斂之功。 然而,麵對這樣的攻擊,左連卻顯得遊刃有餘。他憑借多年的沙場經驗,輕鬆躲過了這致命的一刀。緊接著,他的一拳擊中了黑衣人,隻聽得一聲悶哼,黑衣人便如同被巨力擊中的麻袋一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他掙紮著爬起,鮮血從嘴角滴落,染紅了他的衣襟。顯然,這一擊已經讓他受了不輕的內傷,骨頭碎裂,內臟受創,戰鬥力已是大打折扣。 遠處的一座小山上,不知何時搭了一座涼亭,有二人立於涼亭之下,一人身穿錦繡華袍,打眼兒一看就是朝廷裡的貴胄之子,另一人腰佩雙刀,眼神中飽含殺厲之色,卻退在錦袍人半步之後,應該是那錦袍人的護衛。二人默默觀看這那刀與血的交響曲,若兩尊石像,巍然不動。 “精彩。”華袍的年輕人開口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帶有一種天生的威嚴。 他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其中蘊含的深意卻讓人不容小覷。他的目光緊盯著場中激戰的兩人,仿佛能透過空氣看到他們內心的波動。 他的護衛,那位腰間佩有雙刀的男子,雖然沒有說話,但他的眼神卻更加銳利。他的雙眼如同兩把鋒利的刀,直射向場中。 他的雙手緊握刀柄,雖然身體沒有動,但那種緊繃的狀態卻讓人能感受到他隨時都可能爆發出的強大力量。 二人雖然隻是靜靜地站在涼亭下,但他們的存在卻仿佛成為了這個小山的一部分,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他們的眼神、動作,甚至是身上的氣息,都在無聲地宣告著他們的身份和地位。 那影殿的兩大頂尖高手在刀光劍影中交錯,每一次交鋒都充滿了力量和技巧。他們的動作流暢而優雅,仿佛是在跳一曲無聲的舞蹈。然而,這卻是一場生死之戰,每一次的交鋒都可能決定生死。 “這一刀,若是換作其他人,的確難以抵擋。”華袍年輕人再次開口,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贊嘆和尊重。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場中的戰鬥,仿佛在尋找著什麼。 而他的護衛,也在這個時候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他的目光雖然犀利,但在這一刻,卻也流露出了一絲難得的認同和欣賞。 二人就這樣靜靜地觀看著,仿佛在等待著什麼。他們的身影在月的輝光中顯得更加堅定和孤獨,仿佛成為了這個世界上最獨特的存在。他們的存在,仿佛成為了這個小山上的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雙刀男子,名叫墨風,身穿一襲黑衣,身形高大,肩膀寬闊,宛如一座鐵塔。他的麵容剛毅,皮膚呈現出一種古銅色,宛如經歷過無數次生死磨礪。他的雙眼猶如獵豹一般銳利,透著一股不容小覷的殺氣。 他沉聲道:“此次那位大人派遣接近四十位死士,即便是那二人的巔峰時期,想必也不會全身而退,更何況他們還要兼顧那個躲入房間的小輩。”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一股冷風從深淵中吹來,讓人不寒而栗。 錦袍人,名叫張離,他身穿一件華貴的錦袍,上麵繡著精致的圖案,彰顯出他的高貴身份。他的麵容俊朗,皮膚白皙,宛如一塊無瑕的玉石。他的雙眼猶如夜空中的繁星,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他的嘴角總是掛著一絲似笑非笑的表情,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仿佛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少爺眉毛一挑,嘴角輕起,似笑非笑地看著墨老,說道:“你是覺得他們今夜必死無疑咯?”他的聲音輕柔而有力,仿佛一股春風拂麵而來,讓人心生溫暖。 墨風聞言一愣,他眼中的殺厲在看向少爺時稍微收斂了一些,他笑道:“少爺既然想賭,那賭便是,隻是這賭注和賭的內容什麼?”他的聲音雖然帶著笑意,但眼中卻透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堅決。 他們兩人之間的對話雖然簡單,但卻充滿了緊張和危險的氣息。他們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充滿了力量和決斷,仿佛在這個瞬間,整個世界都靜止了下來,隻有他們兩人的存在。 錦袍少年將手中的折扇一合,說:“賭注嘛,我還沒想好,至於這賭的內容,那當然是他們今晚能不能活下來。” 墨老聽到後一笑,說:“少爺覺得他們今晚能活?”作為一個曾在戰場上殺敵無數的老將來說,這種局麵,結果一看便知,兩個已經數年不曾出手的老家夥外加一個從未見過的累贅小輩,想在四十名由世家大族培養出來的死士中全身而退,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除非···墨老麵色一凝,看向錦袍少年,道:“少爺是說,那小子也會武,甚至不弱於死士?” 錦袍少年微微點頭,說:“會不會武,我們再看看便知。” 且說那山下,應伯永與左連漸漸被那些黑衣死士圍困,戰場如同狂風暴雨中的孤舟,搖曳不定。夜色如墨,月光被濃厚的雲層遮擋,唯有零星的星光點綴著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