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山下那倒飛而出的黑衣人,張離輕笑一聲,轉頭對墨老說:“好戲結束了,墨老,我們該走了。”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陣冷風吹過,卷起滿地的塵埃和破碎的瓦礫。山下,狼藉的屋頂上,還殘留著戰鬥的痕跡。斷劍、殘刀、還有血跡斑斑的地麵,都在無聲地述說著剛才那場驚心動魄的戰鬥。 墨老站在山上,目光深邃地看著山下的一切。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有驚訝,有疑惑,還有一絲難以言明的忌憚。 “一個未入江湖的毛頭小子,殺了十幾個高手卻沒有一點兒的疲憊,反而更加神勇。”墨老感嘆道,聲音中充滿了對張離的贊賞和好奇。 他轉過頭,看著身邊持刀而立的少年。張離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仿佛剛才的一切都隻是他的一場遊戲。他的眼神冷靜而深邃,仿佛能看穿一切虛偽和謊言。 張離微微一笑,說:“墨老,拿刀砍人,我不如你,但這識人斷物你不如我。” 墨風笑道:“少爺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水平,老朽佩服。” 張離微微一笑沒有說話,轉頭看向不遠處的大樹下。 張離微微一笑,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神秘的光芒,仿佛藏著無盡的智慧。他沒有說話,隻是輕輕地轉頭,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大樹下。月光如水,灑落在那顆古老的樹上,為其披上了一層銀色的紗衣。 今夜,天空中沒有一絲雲彩,隻有一輪皎潔的滿月懸掛在天際,清冷的月光為這靜謐的夜晚增添了一絲神秘。 而在這清冷的月光下,一個小女孩正坐在樹杈上,她那雙明亮的眼睛閃爍著好奇與興奮,饒有興趣地看著不遠處的兩人。 張離突然開口,聲音溫和而富有磁性:“公孫小姐,戲已經看完了,還不準備走嗎?”他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仿佛帶著一種不可抗拒的魅力。 公孫爍聞言,從樹上輕盈地躍下,她的步伐像貓一般輕盈,每一步都仿佛在跳躍著優美的舞蹈。她走向張離,臉上帶著一抹調皮的微笑,那雙明亮的眼睛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公孫小姐觀戲許久想必一定乏了吧。”張離心中微驚,他剛才一直在觀察公孫爍,若不是她困了在樹上打了一個哈欠,他恐怕還發現不了她的存在。 這個小女孩,不僅聰明絕頂,而且武功高強,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隱藏這麼久,可見其不俗的實力。 墨老右手緊握著腰間的直刀,刀柄的觸感冷硬而熟悉,他曾在這把刀的陪伴下,穿越烽火連天的戰場,每一次出鞘都伴隨著雷霆萬鈞之勢。 然而,歲月不饒人,多年的戰鬥讓他的耳部受了傷,對於遠處細微的聲響,他的警覺已經大不如前。 公孫爍的突然出現,打破了周圍的寧靜,墨老感到顏麵上有些掛不住。他深知自己的職責是保護自家少爺,如今卻連敵人潛伏在附近都沒有察覺,這讓他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羞愧。 “墨老。”張離的聲音輕柔而堅定,像是一股暖流在墨老心中湧動。他抬頭看向張離,隻見對方眼中閃爍著深邃的光芒,仿佛能看穿一切迷霧。 張離輕聲說道:“不必緊張。”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自信,讓墨老的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些。 說完,張離向公孫爍的身後看了一眼。墨老下意識地看向四周,他的目光銳利如鷹,瞬間便發現了周圍的環境不同尋常。 遠處,群山連綿,雲霧繚繞,仿佛隱藏著無盡的秘密。近處,草木蔥蘢,卻蓋不住其下的森然寒光。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神秘的氣息,似血。 公孫爍伸了伸懶腰,懶洋洋道:“困了困了不看了,該回家睡覺了,張離少爺你繼續看吧。”隨著她的聲音落下,周圍的世界仿佛也隨之陷入了深深的寧靜。 夜色漸漸降臨,天空中的星辰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仿佛是遙遠宇宙中的眼睛,默默注視著這片大地。 張離抬頭望向星空,沉聲道:“公孫小姐也對這影殿叛徒感興趣?”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夜晚回蕩,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仿佛能觸及到天邊的星辰。 公孫爍撇撇嘴,搖頭道:“我隻是替某人來看看,他現在怎麼樣了,至於影殿叛徒什麼的,跟我沒關係。”她的話語中透著一絲無奈和淡漠,仿佛這個所謂的影殿叛徒與她並無任何瓜葛。 張離也沒有多問,隻是說:“既然如此,那我們也該走了。” 說罷他轉身帶領墨老離去。 在他們的身後,夜色愈發濃烈,星辰也越發璀璨。整個大地仿佛都陷入了沉睡之中,隻有遠方的風聲和蟲鳴在耳邊輕輕響起,伴隨著他們的腳步漸行漸遠。 公孫爍凝視著山下,用隻能自己聽到的聲音說道:“老家夥,一定要活下去啊,至少也要活到再見她一麵。” …… …… 山下,夜色如墨,寂靜得仿佛連時間都停滯了。隻有那黑衣人中的幾人,他們的呼吸聲,微弱而沉重,像遠處風中搖曳的燭火,隨時可能熄滅。 葉莫靜靜地站在黑暗中,他的眼神銳利如鷹,穿過濃濃的夜色,捕捉著每一個細微的動靜。 他的手中緊握著一把刀,刀身冷冽,閃爍著寒光。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決絕和冷酷,沒有絲毫的猶豫。 他緩緩地向前邁出一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沉重的心頭。 當他走到那幾人麵前時,他停下了腳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猛地揮起手中的刀。刀光一閃,那幾人的生命便在瞬間熄滅,他們的呼吸聲也隨之消失,隻剩下寂靜的夜色和冷冽的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