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五人都震驚了。 最震驚的莫過於林業了,他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在瞬間崩塌,從他成為馭鬼者之後,以往和藹可親的哥哥竟突然間變得如此陌生。 最關鍵的是,我哥竟然讓人殺了我。 現場靜的落針可聞,所有人都是表情復雜,目光也都看向了林玄。 林玄表情平淡,目光微瞇起,寒光乍現。 就在這時,暗紅色的鬼域光芒拉成了一根絲線,瞬間入侵到了衛景的鬼域之中。 緊接著,鬼域展開,一個身穿暗紅色西裝,手持一根撬杠的替身出現在了衛景麵前。 衛景心臟一突,狠狠的跳動了一下,眼前這人,表情呆滯,瞳孔擴散,完全就是一張死人臉。 而在那雙毫無感情色彩的死人眼深處,蘊含著一股瘋狂的殺人欲望,死氣沉沉的目光陰毒可怕。 不過這種殺人欲望卻被另一種力量壓製著,讓死人般瞳孔擴散的眼睛有了一絲屬於人性的光芒。 衛景在麵對這個身穿暗紅色西裝的替身之時,隻感覺渾身的靈異都在示警,在躁動不安。 就仿佛是在麵對一隻真正的恐怖厲鬼。 衛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而就在這時,替身手中的撬杠重重揮出。 衛景驚叫了一聲,他想要騰挪閃避,可是四周的空間仿佛由鐵水澆築一般,根本就無法挪動分毫。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撬杠落在自己的身上。 對於這根撬杠,衛景可是非常了解的。 這根染血的撬杠,是林玄從指人鬼的手裡搶來的,隻要觸碰就會壓製自己體內的一隻鬼,使用撬杠可以對厲鬼進行壓製。 這是一種非常強悍的靈異武器,曾經的衛景就是這根撬杠的擁有者。 可是現在,這根擁有恐怖壓製靈異的撬杠眼看就要落在自己身上了。 關鍵是衛景連躲閃都做不到。 隨著一聲沉悶的悶響,撬杠結結實實的抽在了衛景的腦門上,整顆腦袋都被敲出來一個大坑。 但是衛景卻還活著,他現在駕馭的是鬼差的部分靈異,雖然不完整,但也足夠可怕了。 撬杠的一擊並不能將衛景徹底壓製下來。 林玄卻是滿不在乎,一次不行,那就多來幾次。 撬杠如同雨點一般落在了衛景身上,打的他毫無還手之力,很快就被打趴在地,失去了行動能力。 林玄這時起身,緩步上前,看著趴在地上,如同一條死狗的衛景,露出了殘忍微笑,腳上的皮鞋狠狠的踩在了衛景的臉上。 寒聲道:“衛景,我有一個問題,為什麼你不敢殺林業,卻要用林業來脅迫我做事。 我看起來像是一個容易被威脅的人嗎?或者說,當初你和李軍把我從大安市逼走,你覺得你自己很有實力,可以贏了我。 現在你還想故技重施?” 衛景雖然被踩在腳下,但是眼睛之中卻充滿了不忿與不服,惡狠狠的瞪著林玄。 林玄直接甩起撬杠,狠狠的砸在了衛景的臉上,一下又一下,直打的衛景的整張臉都血肉模糊。 這樣的傷勢,足以在瞬間要了普通人的性命。 不過對衛景來說隻是小傷而已,但是這其中的侮辱,足以讓衛景氣炸肺。 林玄直接將撬杠的一頭捅進衛景的嘴裡,“我問你話呢!為什麼不說話?” 隨著林玄大力的攪動撬杠,衛景一口的牙齒被崩的粉碎。 這可是鬼牙,尋常手段根本就無法對厲鬼的身體造成任何傷害,但撬杠是個例外。 林玄甩起撬杠,如同通下水道一般,在衛景的嘴裡進進出出,很快就捅穿了後腦勺。 林玄無奈的滿了搖頭,“衛景,你看你,我問你話你不說,非要吃這麼大的苦頭。現在你連話都其他不出口了,多可憐啊。” 說罷,林玄的目光落在了其餘總部四人的身上,露出了冰冷的微笑,“李軍,你說說。伱們為什麼要用林業來威脅我?我是不是很像一個容易被威脅的人?” 李軍沉默不語,眼睛隻是死死的盯著被林玄踩在腳下的衛景,不知道想些什麼。 林玄目光一沉,“我在問你話,你不說,是不是也想吃撬杠?” 這時,阿紅站了出來,沉著嗓子好言相勸,“林玄,我們是來大安市處理賭鬼事件的,不是來和你爭鬥的。希望你能明白。” “紅姐,你的話我不明白。但我現在有一個要求。” 林玄目光微瞇,笑了起來,“我要求你罵我一句,就像在鬼畫事件中的那樣。我這人比較犯賤,尤其是喜歡聽紅姐罵我。” 阿紅隻覺得渾身一陣惡寒,麵色一冷,罵了起來,“林玄,你真惡心,下頭男。 你就是個在總部麵前瘋狂逃竄的狗東西,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東躲西藏,就像一隻下水道的老鼠。 林玄,你看你活的多憋屈,你這一生,都得被總部壓製著,被秦老壓製著,你會憋屈的活完你這一生。” “好。” 林玄拍手稱快,緩緩向阿紅走去。 阿紅見狀,趕忙拿出了自己的化妝盒。 林玄目光微瞇,沉聲喝道:“紅姐,可千萬不敢化妝,別逼我扒了你的臉皮。” 阿紅的動作一頓。 林玄趁機走上前去,手中的撬杠重重的抽在了阿紅的身上。 阿紅慘叫一聲,痛苦的趴在地上打滾。 鬼妝被壓製了,無數的化妝粉從她的臉上掉落,露出了一張乾枯腐爛,如骷髏一般的臉。 “你們,就像一群生活在秦老羽翼之下的小雛鳥,一群被大人的保護給慣壞的熊孩子。 沒有秦老,我早就殺了你們幾個了。” 林玄語氣清冷,“沒有秦老,你們連鬼畫都得不到。威脅我,就憑你們這幾個廢物?” 林玄的目光忽然看向了紙人柳三,麵露邪笑,“柳三,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來的又是一個紙人吧。我和你沒有什麼矛盾,也不想和你起什麼沖突,你走吧。” 紙人臉上的妝容忽然有了變化,“那我就走了,一個紙人很貴的說。” 說完,柳三的紙人突然變成了一張紙,然後反復折疊,很快就變成了一個碩大且怪異的紙飛機。 在紙飛機的頭部,是柳三那張用紙畫出來的臉。 紙飛機沖天而起,順著窗戶飛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