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已經鑄成,盧林心中歡喜,忽然間覺得內息湧動,盧林頓時驚喜起來,這難道又要突破了?於是盤膝坐下,運起心法,盧林隻覺得內息運轉極為順暢,連續運轉三遍,然後在三脈頂峰豁然而破,至此到了四脈。 盧林繼續修煉了幾遍,四脈已經確實無誤了。心中歡喜,看了看天色時辰,已經申時了,於是木匣將劍裝起,出了淬火房去找三叔去了。三叔不在竹樓,盧林最後在書樓找到三叔,三叔正在竹樓翻閱書籍。 看見喜滋滋的盧林,三叔問道:“阿林,這麼高興,可是劍鑄成了?” 盧林憨憨的笑道:“正是,剛鑄成,請三叔過目。”說著雙手捧著木匣遞給三叔。 三叔接過木匣打開,盧林接著說道:“三叔,剛才鑄成劍後,內息湧動,已經四脈了。” “這就四脈了?”三叔極為訝異問道。 盧林伸出手讓三叔檢查,三叔檢查過後感嘆道:“八脈修煉比奇經十二脈要慢上許多的,你這才七天就從三脈到四脈了,當真是罕見啊。” 接著三叔將那劍取了出來,仔細看了起來,片刻後說道:“阿林,你這劍比得上【初晴】了。鑄出了這樣的劍,你這心法突破也說不過去,看來你這心法修煉當真是和鑄造脫不開了。這八脈修煉比奇經十二脈難了許多也慢了數倍,若是以前積累深厚,前麵三脈輕鬆一些,到了四脈就區別開來了,四脈到五脈比突破奇經十二脈難上數倍不止。” 盧林聽得歡喜,卻是說道:“三叔,我沒見過【初晴】不好比較。” 三叔說道:“【初晴】我是見過的,和你的劍相比,差別不大。具體還是要問大掌櫃了,隻是你這劍,開鋒隻開了一麵是為何?” 盧林赧顏道:“這劍我用我的血開鋒的,剩下一麵準備讓星冉依照此法開鋒。” 三叔笑道:“阿林啊,你這心眼還挺多,不過這等稀世寶劍,如此開鋒也可以說是心血之作了。這個想法不錯。” 盧林說道:“我這就去找大掌櫃來掌掌眼。”說著就趕緊離開書樓去找大掌櫃去了。 在會客樓沒看見大掌櫃,問了二掌櫃才得知原來今日戴老板請的戲班子來了,大掌櫃去了坊外戲臺那邊了。來到戲臺,已經是完全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唱戲看戲了,戴老板和林老板正在安排那些戲班子的人搬運擺放各種物品。大掌櫃看見盧林過來,問道:“阿林,有什麼事?” 盧林恭敬說道:“大掌櫃,劍已鑄成,來請大掌櫃去掌掌眼。” 大掌櫃欣喜道:“哦,劍鑄成了,好,這就去看看。” 盧林上去和戴老板林老板打了聲招呼,就和大掌櫃去了書樓。大掌櫃見到劍的時候,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左手握劍,仔細看了許久,感嘆道:“阿林,如今你已經遠超我了,這劍相比【初晴】,除了材質相差無幾,其餘都勝過【初晴】了,你這材料熔煉更為純凈,鍛造之法是集合了三大鑄造的技藝鍛造的,你又是集大成者,隻是技藝稍微有些稚嫩,其它都無可挑剔了,可謂是天下第一劍了。” 三叔笑道:“大掌櫃,可別再誇了,再說下去,阿林這尾巴都要翹上天去了。” 大掌櫃認真說道:“三掌櫃,真不是我誇,阿林有如今的成就,我是極為滿意的,放眼天下鑄匠,如今是找不出第二個來了。隻是,阿林,這劍為何開鋒一麵?” 盧林趕緊說道:“這是為他人鑄劍,我用了開鋒見血之法,另一麵待她收到後自己再開鋒。”說著臉色紅了起來。 大掌櫃見了有些訝異道:“這劍是女子用劍,是誰家女子值得我們阿林如此用心了?” 盧林紅著臉沒有說話,三叔笑道:“大掌櫃就莫問了,日後就會知曉。阿林如今心思多了。” 大掌櫃聽了恍然,笑道:“好,那就不問了,隻是這劍取名了沒有?” 盧林說道:“還未曾取名,半個時辰前才鑄成的。按照此劍的顏色,小子想取名【秋水】,不知道怎麼樣?” 大掌櫃說道:“秋水,嗯,比較貼切,這名字不錯,你鑄劍之人,這名字你取了就可以了。” 盧林接著說道:“大掌櫃,這劍你們看過後就要封存送人,就不展示了,以後他們見到自然就會知曉。” 大掌櫃說道:“這沒問題,風大師和莫大匠他們問起我來說就是。” 盧林說道:“三叔,這【秋水】你先替我收著,晚上我把劍鞘做出來。” 三叔感嘆道:“孩子長大了啊。” 大掌櫃深以為然。 盧林說道:“大掌櫃,那我明天開始為秦姑娘鑄劍了。” 大掌櫃說道:“阿林,你這鑄劍速度也是極快了,風大師他們幫展二掌派鑄劍還要兩天。” 三叔說道:“阿林,你也不用著急鑄劍,還有四天就是小文成親之日了,你也該幫幫忙的。” 盧林趕緊說道:“小子明白。” 大掌櫃說道:“目前倒是沒什麼事情,林老板他們都在,剛才戴老板請的戲班子來了。晚上一起去看看。” 三叔笑道:“這倒是熱鬧。不過這婚期臨近怕是各方都要來人了。” 大掌櫃憂喜參半的說道:“戴老板說明天漕幫幫主還有一些人都會過來。” 三人說著話,黃雲峰跑來了,嘴裡喊道:“大掌櫃,郭武哥哥回來了。” 盧林聽得心中一喜,隻見大掌櫃身形一震,連忙起身問道:“雲峰,他們在哪裡?” 黃雲峰說道:“這會都在會客樓。” 大掌櫃連忙和三叔道別跟著黃雲峰走了,盧林也跟著一起去了。還沒到會客樓便見到玉寧和二掌櫃急沖沖的也過來了。一起進了會客樓,隻見延空大師和一個老僧還有一個中年男子一個青年正端坐喝茶,郭文和曉梅站在一旁和一個高大少年說話,盧林不禁有些恍惚起來了,郭武長高了好多,高出郭文半個頭了,身形也魁梧健碩,二掌櫃見了,站著就不動了,喊道:“小武……” 郭武聽見趕緊上前喊道:“爹、娘。” 大掌櫃強製鎮定,點了點頭,說道:“小武啊,回來就好。” 二掌櫃頓時淚眼婆娑,上前捧著郭武的臉仔細看了起來,說道:“我的孩兒啊,如今長大了,為娘差點沒認出來了。你在少林寺如何?” 郭武笑道:“娘,孩兒很好,少林寺的師傅們對孩兒都很好。”說著趕緊轉身說道:“爹、娘,延空大師你們都認識,這是菩提院的首座延平大師。” 大掌櫃上前施禮說道:“見過延空大師、延平大師。” 延空大師和延平大師都起身合十說道:“見過郭大師。” 大掌櫃說道:“小兒在少林寺承蒙關照,二位大師請坐下說話。” 郭武接著和大掌櫃說道:“這是中州崔家大長老崔天應和大公子崔道庭。” 大掌櫃說道:“見過崔大長老、崔公子。” 崔天應和崔道庭起身回禮。崔天應說道:“郭大師,崔某聽得貴坊有喜事,就隨二位大師前來,來得有些冒昧唐突了。” 大掌櫃說道:“崔大長老、崔公子坐下說話,何來冒昧。隻是小兒小文的親事,沒想到驚動了諸位。” 郭文見狀馬上拿著茶壺給大掌櫃倒了一杯茶。 盧林聽得崔道庭的名字,想起這是中州崔家二代第一人,仔細端詳了一下,二十三四歲的樣子,相貌端正,氣度不錯。 延空大師坐下後說道:“郭大師來信方丈已經收到後便安排我和延平師兄前來賀喜,想著玄山……令公子離家兩年了,就讓他一同來了。”盧林和郭文聽得玄山二字,頓時看向郭武,原來他在少林寺叫玄山了,這倒沒聽鐘小山說起過。 大掌櫃感謝道:“多謝方丈大師體諒。” 延平大師問道:“聽聞展二掌派已經來了十餘日了。” 大掌櫃說道:“展二掌派前些日子和風大師一同來的。”轉頭就和盧林說道:“阿林,你去請展二掌派來此。” 盧林聽了正轉身準備出去,卻看見展二掌派和秦儀進來說道:“延平大師,多年未見,一來臨江坊就惦記展某了。” 延空大師和延平大師起身施禮,延平大師說道:“二掌派風采依舊,老衲有禮了。” 崔天應和崔道庭也起身見禮。 展二掌派笑道:“延平大師客氣了,你們來了,想來道門、臨清、峨眉都該來了吧。” 延空大師說道:“聽說他們也就這一兩日就會來賀喜了。” 大掌櫃起身讓展二掌派和秦儀坐下,郭文馬上給二人擺上杯子倒上茶水。二掌櫃卻是拉著郭武說道:“你們說話,我帶小武回去。”說著也不管眾人,自顧自的拉著郭武就走了。 大掌櫃笑道:“諸位見諒,內子許久不見孩兒,難免失態了。” 展二掌派說道:“無妨。都是人之常情。” 大掌櫃說道:“阿林,你去和湯師傅說一下,準備晚筵。” 盧林聽得就出門去廚房了。剛出門沒走多遠,曉梅跑了過來說道:“小林子,小文子說你去完廚房去趟鏢局,告訴一下鐘小山過來一趟,讓楊家兄弟去趟凈居寺告訴眉庵大師。” “小文子行啊,這考慮周全得很了。”盧林聽了笑道。 “小林子,那我回去了啊。”曉梅說完了接著說道。 “曉梅嫂子這就回去?”盧林有些奇怪問道。 “小林子,你是不是傻,我如今不好拋頭露麵的。”曉梅嗔道。 盧林這才想起是郭文和曉梅的婚事,確實曉梅不宜拋頭露麵,於是說道:“是我不懂這些。” 曉梅說道:“小林子,我爹說晚上戲臺會試一試唱戲,記得晚上來看,我會在前麵給你留好位置。”說著轉身就走了。 盧林去了廚房和二廚子說了準備晚筵後,騎馬去了臨江鏢局,鐘小山聽得延空大師和延平大師來了,便也騎馬要和盧林去了臨江坊,楊明遠則騎馬去了凈居寺告知眉庵大師,楊明誌則說去舒家窯一趟。 舒家窯,盧林想起這舒家窯是最早來林戴裡的一批,林老板給了一大塊地,還占了舒家窯兩成股。去年臨去時也不曾聽見舒家窯的動靜,路上盧林問鐘小山,鐘小山說他來了後也是聽說去年秋天舒家窯開窯了,第一批貨送到凈居寺去了,今年他回來後,舒家的人得知他是少林寺出來的,請他去做客,詢問了少林寺各種佛像瓷器之物的情況,今年夏天帶著貨去了趟少林寺,請了臨江鏢局保鏢去的,當時是任子風帶人跟著去的,到了少林寺找到郭武引薦,少林寺看過後就定了一些佛像瓷器讓舒家窯長期供應。 盧林聽了想到走東南各國的景象,升龍城還好些,到了永珍、宋加洛、蘭納、鑾佛邦到處都是寺廟,找時間去舒家窯看看,若是真燒得不錯,以後可以讓舒家窯燒製瓷器從這邊直接帶著貨物去走鏢,賣得好,也可以在龍城弄個鋪子做瓷器買賣,青龍幫和烈火堂的鏢隊也會來采買的。 二人來到會客樓前下馬,盧林和鐘小山說道:“小山,你自己進去,小文子在裡麵,我還有事去匠房,就不陪你進去了。” 鐘小山拱手說道:“盧林兄有事去忙,小山多謝了。”說罷便昂首挺胸進了會客樓。 盧林剛走幾步便聽到鐘小山的聲音“弟子鐘小山見過二位首座。”盧林聽見笑了笑,不管這些了,得去把劍鞘弄出來,曉梅說晚上看戲。 戌時盧林將劍鞘做好了,帶了個細長小木匣去了竹樓,三叔看見盧林來了說道:“阿林,這少林寺來了,道門、峨眉、臨清也應該來了,名義上說是來賀喜,其實真正的目的多半是為了你這【人器合一】之術。” 盧林聽得訝異,問道:“都為了【人器合一】之術?” 三叔說道:“嗯,五大派之間平時或許會有些不對付,但是這等大事情向來是同氣連枝的,他們從崆峒回來之時應該通過氣了。不然怎麼會為了小文的婚事動了這麼大陣仗。連朝廷也來人了。” 盧林想想也是,三叔這般說來,多半可能是這樣吧。 三叔接著說道:“你明天去和大掌櫃說一下,這【人器合一】之事你就不要去出麵了,讓大掌櫃出麵說就行了,展平和風大師、莫大匠也都知曉一些了,由他們一起去應付。” 盧林說道:“小子知道了。” 三叔說道:“以後來找大匠鑄造的人會越來越多的,換做以前一個大匠一個月鑄個五六件兵刃不是什麼問題。昨天你說了這內息熔煉之法,大掌櫃找到我了,想要為臨江坊弄一門合適的心法修煉,這以後大匠們怕是沒有這麼多時間鑄造了,可能一個月就是三四件了,他們也要用心修煉的。【人器合一】之術傳出去,光是五大派五大世家找你們這些大匠鑄造都得排著隊了。” 盧林想起昨晚吃飯的時候曲風不時請教莫大匠修煉之事,薑星冉當初也這般說過,如今看來確實會是如此了。嘴裡訥訥說道:“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三叔說道:“這就是大勢所趨了。都要隨著它來。” 盧林忽然想到還要看戲,問道:“三叔,外麵戲臺搭好了,戲班子也來了,如今正唱著戲,去看看麼?”手裡動作也不含糊,麻利地將劍入鞘放進木匣,趕緊用蠟密封好了,交給三叔。 三叔接過放好後,說道:“戲班子也來了啊,夠熱鬧了,那就去看看。” 盧林跟著三叔來到戲臺,戲臺上燈火通明,下麵烏泱泱的一大群人正看著,盧林走在前麵去找曉梅,一看,二掌櫃和郭文、郭武,林老板一家,戴水蕓和她父親母親一家人,黃雲峰、章立東、玉寧,還有鏢局的向暖、楊家兄弟他們一群人都在前麵坐著,前麵空著一個位置,盧林彎腰領著三叔坐下。沒看見大掌櫃、曲風他們,多半在說事。 眾人看見三叔也來了,都輕輕地喊了一聲“三掌櫃。” 三叔點了點頭輕聲說道:“聽阿林說有戲看,就來看看了。” 黃雲峰看著盧林彎腰站著,一扯旁邊的玉寧,小聲說道:“玉寧,你去和小東擠一起,讓盧林哥哥坐。” 玉寧聽了趕緊和章立東擠一起坐著,小聲喊道:“盧林哥哥,你坐這裡。” 盧林坐下,跟著眾人一起看戲。這戲已經演了一小半了,演的是【梁山伯與祝英臺】,這故事盧林小的時候就在茶樓聽過,看了一會,此時已經到了梁山伯去拜訪祝英臺。眾人都看得很投入,這戲班子水平還真不錯,演戲的兩人也都很有功底,字正腔圓,表演起來就仿佛是真的是兩個有情人見麵分別,看來這戲班子戴老板是用心去找來的。 故事的結局大家基本都知道,和平時聽書不一樣,這大活人演戲,演得又極好,感受更多,仿佛這事情就發生在身邊一樣,盧林聽見四周不少惋惜感嘆的聲音,還有一些啜泣聲。一直到亥時曲終人散,大家才依依不舍的散去。 回去的路上,盧林笑著和戴老板說道:“戴老板,小文子成親那天可不能演這個【梁山伯與祝英臺】,我剛才聽到好多人哭了。” 戴老板笑道:“這是戲班子剛來第一天,演一出讓大家看看,到了那天可不是演這個戲,排了個【崔鶯鶯待月西廂記】,一共五本二十一折,後天開始,連演七天,如何?” 這個故事盧林也聽過,結局很不錯。盧林看向郭文和曉梅問道:“小文子,曉梅嫂子你們覺得如何?這是你們成親又不是我。” 二掌櫃聽了笑道:“這個很好。戴老板安排妥當。” 林老板也笑道:“戴老板有心了。” 郭文說道:“多謝戴老板安排了。” 戴老板笑道:“這謝我做什麼,少掌櫃成親可是我臨江坊的大事,大掌櫃讓我們有了這林戴裡,又是林老板嫁女,這些安排是應該的。” 玉寧聽了問道:“是不是大郭哥哥成親就天天有戲看了?那大郭哥哥要經常成親啊。” 眾人聽得大笑。 曉梅走到玉寧身邊伸手擰住玉寧的耳朵恨恨地說道:“小玉寧,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看你的戲就是,哪裡來的這個那個的,回頭你姐姐也要成親了,這話你跟你姐姐說看看你挨揍不。” 玉寧頓時喊道:“疼,疼,疼,曉梅姐姐你輕點,我不再說了。” 曉梅這才鬆手,玉寧揉著耳朵趕緊躲到盧林身邊,問道:“盧林哥哥,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盧林笑道:“玉寧,成親出嫁就一次,你這不能瞎說。” 玉寧問道:“我姐姐也要成親了,我怎麼不知道?和誰啊?” 曉梅說道:“徐誌高,徐誌遠的哥哥。” 玉寧訝異道:“徐誌高,怎麼不是盧林哥哥?” 盧林趕緊說道:“玉寧,你這又開始瞎說了。是不是那隻耳朵也想擰一下。” 玉寧捂著耳朵躲到三叔身後去了,果斷說道:“不想,那徐誌高我也沒見過幾次,他怎麼就成我姐夫了?我想盧林哥哥當我姐夫。” 若是三年前聽得這些話,盧林或許是心花怒放高興得很,如今盧林頗是無奈道:“玉寧,你姐姐和徐誌高情投意合,是你姐姐成親,又不是你,你說了不算,你若是回家了可千萬別這般說話。” 曉梅笑道:“小玉寧,你若是說了保不齊你姐姐和徐誌高一起揍你。” 玉寧問道:“為什麼?” 郭文更是不嫌事多的說道:“玉寧,你可以去問問看就知道了。” 黃雲峰說道:“玉寧,你不想挨揍就別問這些。” 玉寧揉了揉耳朵,委屈的說道:“那我還是不問了。” 眾人聽了又是一陣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