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看著手裡微微泛光的骰子喃喃道:“藍色是幻覺,如果每個顏色代表的都不一樣的話,那這遊戲從最開始的選顏色就已經大部分決定了完成的難易度,我已經有點期待其他顏色了。” 徐承擲出骰子,骰子停在了三的點位,前進三格是綠色格子。 他踩上去,如同黃奕錦一樣能明顯的感覺到格子下沉了一點。 幾秒後,徐承隻感覺臉上有一股強風刮過來,突如其來的強風導致徐承根本睜不開眼睛,當他再睜眼時,眼前的景象從足球場變成了幾棵高大的樹木。 天空上的月亮出奇的亮,這些樹木也並沒完全遮擋住月光,徐承借著月光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應該處於北方的林場中,他以前就去北方待過,所以還是能認出來的。 徐承發現自己外套裡麵的學生證在發光,拿在手上翻了開來。在飛行棋考試下麵多了一行小字“觸發隱藏考點,逃離樹林即可離開幻境。” 徐承暗之慶幸這還好是沒有把他送去熱帶雨林裡,不然多半隻有玩完的份。 不過這麼大的樹林自己想走出去怕是沒那麼簡單,而且“逃離”這兩個字也無不說明著這隱藏考點的危險性。 “就是不知道如果涼在這幻境裡了,外麵的身體會不會直接死亡?”說著徐承就在自己的手臂上掐了一把:“這幻境的痛感很真實啊。” “喂,站在原地別動,讓我看見你的雙手。”就在徐承思考幻境的一些基本情況時身後響起了一個人的聲音。 徐承在聽見聲音後,迅速的把雙手舉過頭頂麵色平靜的說道:“別激動朋友,我是個大學生,出來和朋友探險的,不過和他們走散了。”他的謊話那是張口就來。 不過那人顯然不會信,端著獵槍慢慢的朝徐承走過去:“你現在慢慢轉過身來,雙手繼續保持。” 徐承照做,又開口說道:“是真的,我有學生證在我外套內側口袋裡麵,你可以拿出來看下。” 獵人聽徐承這麼說也猶豫了一下,在短暫的思考後,一隻手端著獵槍,另一隻手上前去摸徐承的口袋。 摸出來借著月光看見了上麵學生證的字樣,又結合徐承這麼年輕的麵貌,也放下了戒心:“原來是學生啊,不是盜獵的就行。”說著便把獵槍收了起來:“我是這裡的護林員,最近盜獵太猖獗了,所以看見人我也比較謹慎。” 徐承看著眼前這個大叔,發現他穿著的衣服款式非常舊,應該是屬於八九十年代的服裝。 徐承向大叔問道:“大叔,你能帶我離開這片樹林嗎?我想快點去找我朋友他們。”其實他對這個大叔也有點懷疑,應該說這裡出現的任何人都值得懷疑,不過這個大叔真的是護林員那麼肯定有這裡的地圖,弄到地圖的話就會好出去的多。 “叫我張叔吧。”張叔臉上顯得有點為難:“不是我不想幫你,隻是現在盜獵太猖獗了,我走不開。不然我先帶你去我的小屋,難為你先湊合一一宿,明兒一早我就帶你下山。” 徐承聽張叔這麼說,內心瞬間明白對方打的什麼算盤:原來是想把我騙去你的地盤殺之後快,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出現這莫名其妙的人我怎麼可能相信你。心中雖這樣想但徐承還是對大叔理解的點了點頭到:“那行吧張叔,麻煩你了。” 張叔罷了罷手道:“害,沒事兒沒事兒。”說罷就讓徐承跟自己走。 一路上張叔很是熱情向徐承詢問著大城市的事情,徐承也是知無不言。 約莫十分鐘後徐承和張叔便來到了小屋,徐承沒有選擇在半路把張叔製服,其一張叔身上有獵槍,他沒有十足的把握。其二徐承清楚一般的護林員都是兩人或更多人一起的。 張叔把徐承帶進小屋,屋子不大,兩個臥室和緊挨在一起的廚房,客廳也是捉襟見肘。 “小徐呀,你將就一晚先,這裡環境可不比你們大城市。”張叔說著領徐承進了其中一個臥室。 徐承擺擺手:“哪的話叔兒,你願意留我一晚就很感謝了,不然我現在還睡在野外呢。”他有意無意看向另一個臥室,房門緊閉,應該是有個人在裡麵。 張叔也爽朗的哈哈了兩聲:“那你就睡著我繼續去巡邏了。”說完就轉頭走了出去。 徐承看著出門的張叔,走上前把門給關上,確定門外沒人後,就回身在房裡翻找起來。 他想找一些武器,在麵對突發情況時不至於手無寸鐵。 很幸運,徐承在一個上鎖的抽屜找到了一把精致的獵刀,借助一個廢棄的鐵絲他隻花了幾秒就把鎖給打開了。 徐承把獵刀拿在手上,輕輕地推開了房門,屋子沒有燈,但借著從窗戶透過的月光還是能看清大概。 他注意到另一個房間的門縫裡透著光,之前是沒有的,“裡麵果真有人”徐承心想到。 徐承踮著腳尖移步到房門口,側耳聽去,隻聽見裡麵傳來兩人對話聲。 “王哥別擔心,鎮上沒聽說來了什麼大學生,他那同學說不定已經迷路在了林裡,估計屍首都給野獸吃了,我們把他辦了,沒個幾個月絕對沒人知道。”聽聲音是那個張叔。 裡麵沉默了幾秒後一個稍顯老態的聲音說:“行吧小張,這幾年我們賺的也差不多了,乾完這一票就收手吧。” 張叔聽他這麼一說頓時興奮起來:“好嘞,這小子年輕,把他身上摘了一定值老錢了。” 徐承聽著裡麵的對話,手中握著的獵刀也是緊了幾分。 張叔又對王哥說:“那王哥你先坐著,我過去看那小子睡了沒,先把他處理了。”說完就拿著獵槍起身去開門。 徐承往後退了幾步,躲在房門的一側,獵刀撰在手上,身體不自覺弓了起來,像等待獵物的獵豹隨時準備發起進攻。 張叔從房間出來並沒有注意徐承所在的那一側,徐承找準機會沖上前去,把獵刀抵在張叔喉嚨上,壓低聲音冷冷的說:“手不要動,也別說話,不然殺器官販子我不會有一絲猶豫。” 張叔見狀知道自己再說什麼都沒用了,不過他肯定這樣一個大學生別說殺人了,就算殺雞都不一定敢,所以在經過短暫的思考後就吼到:“王哥快來!” 徐承看張叔的反應,似乎早已預料到,如他所說,他乾凈利落的把張叔給抹了脖子。 張叔倒在地上,雙手蓋在脖子上想減少血液的流失,眼睛裡滿是不可思議。 徐承在乾掉張叔後迅速的拿起張叔的獵槍,往房門上開了一槍,回應徐承的不是他所期待的慘叫,而是一發子彈。 徐承在開完一槍就已經轉移到房門的側邊,他心一驚,看來這個王叔不好對付。 房間裡的王叔拿著獵槍靠在門後的墻邊,他看起來已經很久沒這麼緊張過了,拿著獵槍的手不自覺微微顫抖,頭上也不住的冒出豆大的汗珠。 兩人就這樣隔著一扇門僵持著,誰也沒有輕舉妄動。 “小兄弟,我看這樣吧,我讓你走,你殺小張的事就算了,我乾的這檔子事兒你出去也別說,我呢也打算收手不乾了。”王叔此時也覺得徐承不太好對付,所以提了這麼個建議。 徐承仔細一想好像這提議不錯,反正那本子上寫的是離開樹林又不是乾掉護林員,殺張叔也是保證自己安全,這世界的任何事都跟他扯不上關係,於是的答道:“王叔是吧,隻要你送我出去,這地方我絕對當沒來過,畢竟我手上剛多了條張叔的人命。” 王叔見徐承答應的如此爽快,也是鬆了一口氣:“行,為了表示誠意,我把獵槍收好先從房間出來。” “可以啊叔兒,我也把獵槍收起來。”徐承把獵槍背在身後,走到一張凳子前坐了下去。 王叔也很講誠信,把獵槍放在房間裡就走了出來,瞥了一眼地上張叔的屍體,臉上沒有絲毫難過的神情:“小兄弟,我也本不想對你下手的,小張這幾年為了賺錢都有點魔怔了,這下他死了,我也是時候找個地方養老了。” 徐承看著王叔心裡冷笑:這老東西,我幫你把張叔殺了,他這幾年賺的錢還不是到你口袋。 不過徐承不想理會其他的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便直截了當的對王叔說:“經過這事,我也不想睡覺了,王叔你現在就直接送我出樹林吧。” 王叔笑了笑:“當然當然,那我們就走吧。”說完就起身,並沒有回房間拿獵槍的想法,徐承也起來跟在他後麵,徐承並沒有完全放鬆警惕,隨時準備拿出那把身後的獵槍。 月光下的樹林裡,兩人一前一後走在小道上,王叔在前麵帶路,徐承跟在其身後。 不同於和張叔時的熱情,徐承和王叔誰都沒有多的話,期間王叔詢問他其他同學的事,徐承隨便敷衍了一下說下山再找。 在走了近一個小時,徐承也能隱隱看見遠方的馬路和房屋,王叔指著一條不遠處的馬路說:“你直接下去吧,沿著馬路一直走就能到鎮上了,我就先回去處理一下後麵的事。” 徐承也並沒有打算再讓對方送,於是把獵槍往身後遠遠的扔出了幾米遠,攤手道:“這東西我也用不上了,但是為了保險,理解一下。” 王叔擺了擺手有點意味深長的說:“理解理解,小兄弟,你可不像普通的大學生呀。” 徐承沒有搭話,轉身朝著馬路走去,在他走上馬路的同時,衣服口袋的那個學生證也微微發出白光。 徐承摸出來翻開看原本“觸發隱藏考點,逃離樹林即可離開幻境。”的小字上已經蓋了一個合格的印章。下麵也多了一行其他小字“請在一分鐘內翻至最後一頁傳送離開。” 徐承翻到最後一頁,那一頁已經變成了黑色,兩秒後,一股與錄取通知書如出一轍的吸力把他吸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