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世界是一個星球的事情，王昇並不是特別的意外，他之前也有觀察過，早就有所預料。

但是對於觀星術沒有什麼代價，他卻有些無法理解。

“月，觀星術真的沒有什麼代價嗎？這樣不會引起混亂？”

如果觀星術沒有代價，觀星穀除非無敵了，不然絕對保不住傳承。

一個不付出任何代價就可以趨利避害的東西，絕對是天下所有勢力都想要的。

“觀星術確實沒有代價，但是需要極為嚴苛的修行資質，而擁有這種修行資質的人，隻有觀星穀的傳承才能找到。

不僅僅如此，每一代的氣運大宗師都會來觀星穀，但最終每一代氣運大宗師都會放棄離開，這算是公開的秘密了，對了，還有邊境軍的勢力，氣運大宗師也會去，但和觀星穀一樣，最終都會什麼不做直接離開。”

月緩緩地將事情說出。

觀星術和邊境軍這種神秘的勢力，怎麼可能不引起鎮國的氣運大宗師重視。

但是一代代氣運大宗師下來，觀星穀和邊境軍依舊沒有什麼變化。

“這些事情在一些勢力其實就是公開的，氣運大宗師都沒有辦法，其他的勢力自然也不會來。”

理論上一國最強的人都沒有動作，其他勢力也是識數的。

並且觀星穀每一代都有大宗師，傳承數千年，誰知道隱藏有多少底牌，一個不小心就是自己被滅。

看著月對於付出代價一副疑惑的樣子，王昇沒有再問。

但觀星術再次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每一次詢問觀星術都會獲得不同的信息，並且每一次的信息都會讓他越發覺得觀星術詭異。

不愧是能夠傳承數千年的勢力。

沒有任何代價的推算與預言，可能觀星穀自己習慣了都不覺得什麼，但是在王昇看來這種能力可太可怕了。

盜取天機，但並不需要支付任何東西，甚至連用祭品做做樣子都沒有。

一旦真正利用起來，會是極為可怕的。

他想起月的同門，星。

就這種能力，星其實並不是去找天命之子，而是去製造天命之子的吧？

被星輔佐，絕大多數的人都可以順風順水，遇到什麼危險都逢兇化吉。

這本就是一個天命之子的待遇。

並且這個世界涉及氣運，天命之子不說，王昇並不信天命，但是氣運之子肯定是有的。

天命與氣運，兩者類似，但又有不同。

“天命”兩個字可是很殘酷的。

氣運之子王昇認為更像是得道者多助，比如說自己斬惡蛟時遇到的莫陽。

分開時的那種異景，遇到月之後，他覺得那就是氣運。

就是不知道星找到的到底是天命還是氣運之子了。

要是氣運之子的話，星有怎麼知道自己不是被氣運影響到了呢？

就像是王昇，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了幫莫陽逢兇化吉之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有意思了啊！”

“什麼有意思，王昇大人？”

“沒有什麼，就是在想你們觀星穀的觀星術。”王昇沒有明說。

不過他確實在想觀星術。

事出反常必有妖。

觀星術這種強大能力竟然沒有任何代價。

到底是自己想法不符合這個世界的常規，還是觀星術本就是這樣的。

這或許隻有等到他實力強大了才能知道真正的原因，隻要自己足夠強大，世界就沒有什麼秘密，這話哪怕是沒有修煉的世界也適用。

王昇不說，月也不會再追問。

很快，王昇就起身離開了。

這次他就是來找月聊一聊天的，畢竟月的見識可比他廣博多了，和這種人談話，對於自己沒有任何的壞處，可以擴展眼界。

從他這裡離去之後，王昇就再次進入了日復一日的修煉狀態。

入冬沒有多久，蜀州下雪了，一夜之間，銀裝素裹，青山白頭。

這次的雪可不像是上次激活武者瘟的那麼異常，就是一次正常的下雪，並不大，如果不再下的話，可能明天就化了。

不過這樣足夠讓寨子裡麵的孩童興奮了。

蜀州可並不經常下雪。

下一次就足夠讓人興奮很久。

“瑞雪兆豐年，明年一定是一個好年景。”

這是蔣秀才在教孩童，他知道這些孩子多半是不會參加科舉的，所以教學更加喜歡寓教於樂。

相比於書本上的知識，他更喜歡教導這些孩子認識世界。

孩子並不清楚為什麼“瑞雪兆豐年”，但也在雪中記住了這個道理。

“我找到了一株雪絨花，這是月先生說的靈藥，可以幫助修煉，估計能換點資源。”

這是出去打獵回來的武者。

將要過年了，他們也上山準備年貨。

雖然到了冬季，但山裡麵的資源依舊豐富，偶爾還能找到一些靈藥。

不過這些靈藥他們並不是使用，基本上都會上交給寨子，然後換取十全大補丸。

對於他們來說使用成品的藥可比直接使用靈藥好多了。

而這些靈藥就全部被送到了王昇的家中。

這個月的靈藥送達的時候，王昇正打著拳。

易筋經中的拳法，這兩天，他的易筋經也好破限三次了。

有八段錦和五行拳給得驚喜，他很期待突破後的結果。

至於那些靈藥——

王昇全部都種了起來，或許是因為這些本就是靈藥，種植術的效果雖然讓靈藥的藥效強了不少，但並沒有讓這些靈藥發生質的變化。

他也算不上失望，反正也不缺修煉的資源。

最關鍵的是，雖然他有從月那裡弄到的藥譜，村裡麵收集到的靈藥也不算少了，但就是沒有可以湊齊一副藥方的，畢竟都被限製在一片地方，種類不會豐富到哪裡去。

所以那些靈藥就一直種在哪裡，王昇就當個觀賞花了。

有些靈藥看起來其實還是挺好看的。

至少比他自己的種出來的靈藥好看。

時間不斷前進，很快就到了又一次過年，或許是形成了習慣，今年依舊是在一起過的。

今年又是平穩的一年，沒有遭遇什麼事情，並且經過兩年的發展，基本上家裡都很是富足，每個人都帶著笑容。

不過這種笑容並沒有保持多久，就被縞素抹去。

村裡麵一個老人走了。

無病無災，就是普通的老人到達了生命的盡頭，壽終正寢而已。

這位老人本就是寨子裡麵年齡最大的一批，70多歲，在這社會其實已經算是很長壽的。

在前兩年的進入青山寨的時候看著還是挺硬朗的，還能靠著自己從青山村走山路進入寨子，一直沒有表現出什麼虛弱的地方。

結果突然就倒下了。

這個老人還是李永豐一家的親戚，和王昇也是沾親帶故的。

李永豐得到消息後就連夜趕到了鹿水縣城，買了合適的壽衣。

本來對於老人來說壽衣這種東西是提前準備的，可誰知道一個硬朗的人突然就倒下了，幾乎沒有任何人反應過來。

哪怕老人的家人也是。

再加上在寨子之中，這些東西也不好準備，所以被耽誤了。

幸好李永豐已經成了三級武者，腳程厲害，才勉強趕上。

主持葬禮的人本來也不好找的，最終月主動承擔了這一件事情。

“你還會這個？”

“旁門雖不精通，但都有所了解，簡單地學過一些。”

一個宗師級的人物主持葬禮，老人的家人自然受寵若驚。

葬禮舉辦得很順利，找了一個風水寶地之後，順利下葬。

王昇目睹了全程。

要說感受的話，他其實並沒有太深。

自己隻要不是太浪，哪怕實力不再進步也可以輕鬆活個三四百年。

不過心裡麵確實也對生命的脆弱有了一點理解。

這個老人他也是知道，甚至在前兩天的時候他都還看見人在溜達。

沒有想到這種事情竟然來得這麼快，轉眼間就倒下了。

自然死亡和被殺是不同的。

他到現在乾掉的人其實也不少了，加起來算的話，幾十個都有。

乾掉那些人的時候，他除了最開始的時候有些不適應，但到了後麵就好多了。

每次殺人他都會想自己如果實力不強是不是也會被這麼簡單輕易地殺掉？

所以他很看重自己的實力。

隻有實力強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哪怕他不怎麼出去也是如此。

老人的死是正常死亡，壽終正寢，但其實仔細想想的話，其實比被殺都可怕。

被別人擊殺，是戰力不夠。

壽終正寢，是必定的規則，人體的機能衰落，看似健康，實則已經暮氣沉沉。

上天或許沒有定下死亡的時間，但是到了該死的時候，就是必然的死亡。

王昇還很年輕，哪怕沒有因為修煉，就算是作為普通人都還年輕，他知道這些道理，還沒有什麼危機感。

不過他內心修煉的心倒是更加堅定了。

別管別人說什麼長生是詛咒，哪一個境界的風采你都還沒有見識過，誰知道是什麼樣子的

伱看那些神話中的神仙，哪一個覺得長生是詛咒的。

等到他真正享受所謂的長生不老之後，再來說一句詛咒。

再說了，他本來就沒有什麼特別親近，特別不可割舍的人。

“仔細想想，我這種情況還真特麼適合修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