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今天既然是你拜入太一掌教門下的大好日子,想來會很熱鬧!”
  “你作為大典的主角,可萬萬不能遲到了。”
  梁蕭身著一襲素白單衣,周身無所掛礙,說話之間黑發隨風飄颻,氣場非常平和。
  他此刻負手站在劍廬之外的懸崖空地上。
  一邊聽著懸崖下方傳來海浪擊打礁石的波濤之聲,一邊姿態閑適地欣賞著秦瓏非凡絕倫的劍舞。
  這樣富有生趣的平靜時光,哪怕是以梁蕭的心性也非常留戀。
  他感覺往日裡鬥法、爭鬥、陰謀算計之時沾染上的些許鬼蜮戾氣,都受到了洗禮和沖刷,心中隻有一種久違的滿足與歡愉在升騰。
  “梁蕭你還不知道,其實這個收徒大典隻不過是恰逢其會罷了,我隻是表麵上的主角,根本不用著急。”
  秦瓏亦是一身與梁蕭別無二致的素白單衣,高挑修長的身段曲線用不著任何華美的服飾點綴,天然便是美不勝收的風景,聞言笑著開口了。
  她表示太一仙門近期有對遠東妖族的一些謀劃,需要一個合適的理由讓正道各方勢力聚首,所以才將這收徒大典刻意辦得隆重了些。
  說話之間,秦瓏動作卻沒有停下,隨手用海邊霧氣凝聚出長劍,沒有動用任何神通法力,一曲劍舞卻輕盈如飛。
  她在揮劍時似乎並不拘泥局限於任何的劍術招式,卻又渾然天成。
  一招一式銜接得猶如九天星落,奇葩吐蕊,令人目不暇接。
  哪怕是以梁蕭這般對劍術一竅不通的貨色。
  此刻也能看出這似乎是某種極為高明的劍道境界,劍術運轉已然從心所欲,與天地契合,由術入道,精微至極。
  不過這倒並不是秦瓏故意討好梁蕭,專門表演給後者欣賞的。
  而是她每日必行的劍術修行課業。
  其中道理就跟梁蕭每隔一些日子就要開爐煉丹煉器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