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已經臣服大漢多年,北方邊境本無戰事,新朝挑起事端,才引得匈奴各部落蠢蠢欲動。為防範匈奴入侵,朝廷在北方邊境線上陳兵三十萬,分派有多位將領把守。雖然三十萬大軍兵權分散到多位將領手中,皇帝仍然不放心,每個將領身邊都派有監軍。王焦乃王氏族人,皇帝信任,手中握有十萬大軍,是北境上最兵力最強的一支,負責守衛朔方、雲中二郡。雖然皇帝信任王焦多於其他將領,但仍然給他派了一個監軍,就是馮寬。 北境有重兵把守,匈奴未敢妄動,這幾年皆無戰事。雖無戰事,但三十萬大軍的耗費卻不減,這幾年又逢天災,多地糧食欠收,國都尚且餓死幾十萬人,何來糧草供給?於是朝廷讓北境各將領在所轄郡縣內自給自足。這樣一來,北境將領們儼然成了一方諸侯,有了自治權,將領們千方百計算計自己的利益,置朝廷安危於不顧。 “那王焦定是算過這筆賬”,胥黎道:“若出兵,打贏了是朝廷的功勞,朝廷最多給個虛銜,說不定還會調回朝中任職,哪有做‘土皇帝’來得實惠?而一旦打輸了,非但邊境守將做不成,說不定還會有滅門之禍。怎麼看出兵都沒有好處。王焦不想出兵,我們弄丟聖旨剛好給了他一個很好的借口。” 頓了一下,胥黎又說:“又或許是王焦故意派人偷走聖旨也未可知。” 杜信道:“這麼一說確有可能,隻是我們沒有證據,王焦定不會承認。現在該如何是好?” “我觀察城中,各處皆有青樓酒肆,看樣子這十來年都未曾受過匈奴侵擾。想來王焦在此地已經營多年了。既然安逸了這麼久,王焦怎會憑大人您一麵之詞就出兵?至於馮寬,城中酒肆青樓都不見他身影,定還在府中,他故意不見大人,八成是被王焦收買了。大人,這二人靠不住,我們要另想法子。” 杜信來回地踱著步子,隻顧低頭沉思,似未聽見胥黎所說的話。 “大人?”胥黎喊道。 杜信聞言猛然回過身來,抓住胥黎肩膀急切地說:“你趕緊回長安,再請一道聖旨,隻要有聖旨,王焦不敢抗命。” 胥黎被這突如其來的急切弄得不知所措,回道:“可是......可是......”。 “別‘可是’了,趕緊走,趁他們還顧及一點情麵沒把我們怎麼樣,等他們反應過來就走不了了。”杜信道。 “大人您不走麼?”胥黎問。 “我不能走。”杜信道。 “我走了您怎麼辦?”胥黎問。 “我去馮寬門口守著,免得他們起疑心。”杜信道。 夜幕降臨。 一個黑衣女子在叢林中急速穿梭著,不一會兒,她來到兩塊山石之間。山石之間是一個洞口,洞內黑暗幽深,伸手不見五指,站在洞口能感覺到一股寒氣撲麵而來。黑衣女子想都沒想就閃身進了洞內,打開火折行了約摸一炷香時間。洞內出現了一道石門,姑娘按動門上機關,石門緩緩打開,她走進石室。裡麵端坐著一個人,似乎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