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突然有人喊道:“打一架不就分出勝負了麼,哪裡來這麼多廢話!” 宰通望去,正是那小乞丐。小乞丐正笑嘻嘻地看著宰通,眼神中帶著一絲挑釁。宰通眉頭又是一皺,看向宰莒。宰莒正為小乞丐硬闖宴會而懊惱,麵對父親投來的責備目光,心中甚是不安,便請示父親道:“要不要現在把他趕出去?”宰通搖搖頭,麵帶慍色道:“晚啦!他若鬧起來,我們宰家麵子上須不好看。”留也不是,趕也不是,宰莒無奈,應了聲“是”便垂手立在一旁。 這小乞丐這麼一喊,引得那些看熱鬧的遊俠們也跟著起哄:“對,比試比試!不是要武功高強的麼?不比怎麼知道?” “正是!正是!大家都是江湖中人,靠嘴皮子取勝算什麼本事!” “以武定勝負,宰大俠莫不是不敢吧?” ...... 看熱鬧的遊俠們你一句我一句地叫著,叫得宰通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今日之事實是出了宰通的意料之外,原本,他以辦壽宴之名在南陽地界舉辦武林大會,是占了地利之便,何況他還有南陽豪俠們的支持,大可順理成章地成為武林盟主,不曾想讓一個小乞丐打亂了他的全盤計劃。這小乞丐不知道是什麼來頭,小小年紀身手竟如此了得,而自己竟半分也看不出他的武功路數。更可怕的是,他每一次看似是孩子氣的惡作劇,都能恰如其分地阻止他的計劃。 宰通不得不沉下心來思索對策。 當有人向他提議以武定勝負時,他才猛然回過神來,訕笑著答道:“正是,武林盟主,自然是要以武定高下!不知哪位願意上來比試一下?” 話剛落音便有人答道:“我!” 原來是說服群雄的魏紫銅。 隻見魏紫銅站出來,慢悠悠地說:“五劍派若是要武林盟主之位,那也是由我大師兄出任,按理應該我師兄上場比試,可是我師兄方才著實生氣,此時仍是氣不順,怕一氣之下不小心下手重了,傷了人可就不好了,因此,這頭陣就由我來代勞了。”這魏紫銅口才的確了得,說話不指名道姓,卻又句句含沙射影,眾人都知他所指沈當,不覺都暗自發笑。沈當更是被他說得麵紅耳赤。他哪裡受過這等窩囊氣,當即跳起來,指著魏紫銅叫道:“好好好,好得很!既然魏大俠要比試,那沈某就來領教幾招。” 魏紫銅使劍,沈當練的卻是是拳法,幾十年的功力,將一雙肉拳使得虎虎生風。隻見他左掌先出,向著魏紫銅臉上呼來,不等左掌掌風出盡,右掌已從左掌底下穿出,正是出其不意。魏紫銅心道:這人倒也有兩下子,不是浪得虛名。當即橫劍當胸,後退一步,避過沈當的掌風,隨即雙臂展開,挺劍疾出,直指沈當咽喉要害,沈當側頭避過,變掌為拳,朝魏紫銅迎襲來,魏紫銅閃身避過。二人你來我往地拆了十餘招,不分勝負,正鬥得焦灼地時候,魏紫銅眼疾,瞅了個空擋,趁沈當拳風未至之時急進三步,側身從他身旁滑過,劍鋒將沈當左臂衣襟劃破了一道口子。 靠著兵器上的優勢,魏紫銅險勝了沈當,這頭陣,算是五劍派贏了。 魏紫銅贏下頭陣,抱拳向沈當略施一禮,正準備回座,身後卻有人喊道:“魏大俠請留步,在下向魏大俠討教幾招。” 話剛落音,席間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朝著魏紫銅走來。這年輕人身長八尺,身材魁梧,劍眉星目,好一個英俊挺拔的年輕人。隻見他大步流星走到魏紫銅跟前,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抱拳道:“在下劉七,南陽舂陵人,從小癡迷於武學,今日遊歷至此,聞得宰大俠在此舉辦武林大會,正想向各位武林前輩請教,還望魏大俠不吝賜教。” 魏紫銅見此人麵生得很,並不像常年行走江湖的人,不知是什麼來頭。但既然是打著切磋武學之名,便不好拒絕,隻得點頭道:“好說!好說!” 魏紫銅既是紫劍的弟子,自然使的是劍。 他使一把青銅劍,隻是,劍的顏色有些特別,青得有些發紫。 而劉七卻是兩手空空。 “你沒有兵器?”魏紫銅問道。 “我有。”劉七答道。 “在哪?” “你總會見到的。” “哦?” “哦”字沒說完,魏紫銅已“嗖”地抽出長劍,人隨劍動,瞬間已到了劉七跟前。 劉七卻麵不改色,立在原地不動,眼看銅劍就要刺穿他的胸膛,眾人都為他捏了一把汗。 但不知何時,劉七手中竟多了一把長劍! 劍身蜿蜒,竟是一把軟劍! 然而,軟劍卻在瞬時之間變得堅硬無比。 劉七的軟劍已經硬生生地接下了魏紫銅用盡全身功力發出的一招。 兩劍相交,發出一陣耀眼的火花。 魏紫銅雖是進攻的一方,卻被震得虎口發麻。他略一停頓,便要欺身再進,身後卻傳來一聲低喝:“師弟,退下!” 原來,電光火石的剎那,勝負已定。 魏紫銅的劍雖然特別,卻沒有劉七的劍快! 韓紫璞早已看到了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