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崖。 【唉!】 【世道艱難。】 【老百姓活著跟螻蟻沒什麼區別。】 【昨日,我看血刀門殺人,那跟砍菜切瓜,可沒什麼區別。】 【說句實在話,我真是被嚇得不輕。】 【躲在大樹後邊,腿肚子都哆嗦,我就怕這些瘋狗看到我,要滅口!】 “哈哈哈哈哈……” “想不到,我東方不敗看中的人,竟然也是個膽小如鼠之輩!” 桃花樹下。 東方不敗一襲紅白相間的長袍,頭戴一頂翎羽帽,中間鑲嵌一顆碩大的孔雀藍的寶石,耀眼奪目,襯得她更加雌雄莫辨。 她一人坐在桃花樹下的石墩上,看到日記中,蘇辰膽小如鼠的樣子,不禁哈哈一笑,仰麵飲酒,豪氣萬丈。 她雖沒聽過血刀門是何方神聖。 但她東方不敗,手上染得鮮血,自問,可不輸於任何人。 殺一人為賊。 殺萬人為王! 她東方不敗,早已超越了王! 因此,任何嗜血可怕之人,在她看來,也都不過如此。 真不知道,蘇辰見了她,又會是怎樣一番風景。 東方不敗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但一想到。 這個蘇辰,竟然狗膽包天的,在覬覦她! 東方不敗麵上,難免浮現一層慍怒。 簡直豈有此理。 如此膽小,竟然還敢對自己產生想法! 尤其是,竟然拿自己與其他女人相比較! “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東方不敗暗暗發誓,倘若讓自己遇見此人,必然要將他碎屍萬段,然後再扔到萬蛇窟去! …… 繡玉穀,移花宮。 邀月看到此幕,眼前不禁腦補了蘇辰滑稽膽小的樣子。 她冷哼一笑。 “如此膽子,竟然也敢來偷我的寶劍!” “當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血刀門算什麼! 她邀月在江湖上的名聲,不比任何一個魔頭差! 邀月想到這裡,就已經想到了,這個蘇辰,見到自己後,哭著求饒的樣子。 實在是讓她享受! 她不禁仔細往下讀去。 【老百姓雖然可憐。】 【可我不是喬峰。】 【我沒有那麼強的英雄氣概,我隻是個普通人,也乾不出舍己救人的事。】 【在武功沒有天下無敵之前,我還是低調做人,茍著點。】 【但經過這事,我算是看清了,我這個地方,壓根不安全!】 【還以為是什麼隱世的居所。】 【沒想到,根本就是風口浪尖!】 【血刀門要找寶藏和連城訣,必然要把這整個江陵城,翻個底朝天!】 【係統爸爸啊,你說我是跑,還是跑呢,還是繼續跑呢?】 【要不,我跑到京城去算了。】 【也能見見世麵!】 “跑?” 邀月大笑一聲。 陰森詭異。 此人竟然如此愚蠢。 自己將藏身之地,暴露了出來! 本來,她和憐星還在發愁,要到哪裡去尋找此人。 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蘇辰自己已經說出來了! “這次本宮主倒要看看,這蘇辰是何等人物!”邀月嘴角隱隱彎成了一個冷傲的弧度,“不管是龍是虎,就是大羅神仙,落在我邀月的手裡,我也要他好看!” 一個自以為了解她的人,她倒要會一會! “來人吶!” 邀月大喊一聲,得意之色盡顯。 憐星時刻守在門前,此刻一聽到呼喚,立刻推開石門,走了進來。 “宮主,何事吩咐?”她問 “啟程,動身。” 憐星一愣,剛剛她們不是還在為,去哪裡找人而糾結麼? 怎麼忽然就要啟程了。 “宮主,我們可要去哪?”憐星小心翼翼地問。 邀月冷冷一笑,誌在必得。 “京城!” …… 黑木崖。 “京城!” “來人!” 東方不敗一看到這個地名,渾身一震。 一股洶湧的喜悅,湧上了她的心頭。 她也說不清,為什麼僅僅是知道了蘇辰的位置,就能如此高興。 大約,是她太想除掉這個人了吧! 畢竟,他知道自己那麼多秘密! 早就該死了! 東方不敗將酒瓶隨手一砸。 白玉似的瓷瓶便應聲落地。 仿佛像綻放的花朵。 下一瞬,一個麵色白凈,沒有胡須的男人大步上前。 “副教主,何事喚屬下?”此人柔聲問。 東方不敗剛要說‘動身京城,抓捕蘇辰’,下一秒,她餘光看到了日記上新出現的文字。 【跑?】 【我倒是想跑。】 【可這世界,這麼奇奇怪怪的,我人生地不熟,又能跑到哪裡去呢?】 【唉!】 【還是老老實實待著吧!】 這個混小子! 東方不敗罵人的話,卡在了嗓子眼。 “副教主,你怎麼樣了……”男人關切地詢問。 東方不敗忍著怒氣,道:“我沒事,算了,蓮弟,你先下去吧,我有事再找你。” 原來,這個麵皮乾乾凈凈,白白嫩嫩之人,便是楊蓮亭! 楊蓮亭年歲不算小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五官清秀俊逸,天生的弱不禁風之相,眉眼間,看向東方不敗時,眉眼間,竟然還有幾分溫柔。 “副教主…你有什麼事,盡可以告訴我…” “滾!” 東方不敗不耐煩地嗬斥一聲。 楊蓮亭立刻紅了眼眶,快步退出去了。 楊蓮亭一貫溫柔小意,平常東方不敗倒也沒有什麼反感之處,隻是今日,東方不敗竟覺得莫名是煩躁。 都是這個蘇辰的緣故! 他竟敢戲耍她! 說什麼江陵! 莫非也是假的? …… 繡玉穀,移花宮。 “蘇辰!” “你這賤人,竟然敢耍我!” 移花宮宮殿裡。 邀月大發雷霆,滿麵怒容。 她剛剛才跟憐星,信誓旦旦地說了京城,後腳這個混蛋就改了主意! 這不是在耍她,這是在乾嘛? 她堂堂移花宮宮主,竟然被一個小小男人,耍來耍去! 蘇辰,簡直該死! 憐星有些莫名其妙,她親眼看著,邀月明明很高興的神色,驟然之間,一下就變了。 變得咬牙切齒,像要殺人似的。 憐星不知道誰又惹到她了,隻能低著頭,垂著眼睫,不敢多說一句。 她和邀月倆人皆是一身素白,但她的氣質就更為溫婉多情,邀月則天生有一股冷傲在身上。 倆人性格迥異,邀月又生性殘暴,憐星實在想不出,究竟又是誰,惹到了這位姐姐。 “去江陵!”邀月咬牙切齒地說。
第7章 戲耍邀月(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