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你強行修習築氣境劍法,每一個文字拆開來看都能理解,但組合其中卻是晦澀難懂】 【第二年,你悟性尚可,已然悉知劍法中所有招式,正式開始演練,但不過練到第三式,靈氣便已殆盡】 【第三年,百枚靈石中浩瀚的天地靈氣被你盡數吸收,你的動作愈發嫻熟,不再是依樣畫葫蘆,青蓮劍法初窺門徑】 【第五年,你一朝醒悟,方知青蓮其根本,需注重剛柔並濟,以柔製剛,以鋼製柔。青蓮劍法登堂入室】 【第十二年,進度緩慢,體內貧瘠的靈氣根本不足以支撐你的修煉,僅僅激發兩次青蓮劍氣,便會消耗所有體內靈氣】 【第二十五年,經過數年的練習,你對劍道的造詣愈加深刻,青蓮劍法爐火純青】 【第三十年,中品靈根與家境的頹勢盡數顯現,沒有足夠的靈氣支撐,劍法完全發揮不出應有的威能,演練一次便是兩天的積蓄。】 【第三十一年,感受到歲月的流逝和身體的疲憊,且劍法完全沒有絲毫長進,這種挫折感使你感到失落和迷茫,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選擇】 怔怔地盯著麵板,身上衣物早已被汗液浸透。 一滴汗液浸出,如泄洪般江桐驟然跪倒在地,胃部不停地抽搐口中卻是什麼也嘔不出來。 茫然地看著天空,腦海中盡是青蓮劍法的所有招式。 劍譜中一字一句,一招一式,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腦海。 回過神來,看著“爐火純青”的字樣,江桐眼神再度決然,繼續注入。 【第六十年,六十年練一劍,饒是你天資平平,靈根普通,青蓮劍法在長久的歲月中被不斷打磨,已臻化境。青蓮劍法出神入化】 【第一百一十七年,足足五十七年過去,你方知修煉並非一蹴而就,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體內靈氣在一次次演練中更加渾厚,突破聚氣後期!】 【第一百四十年,青蓮凋零,劍芒乍現,劍光如蓮花凋零,淒美而決絕。】 【青蓮劍法,登峰造極!】 【生機】:二百四十四年。 腦海中的思緒猛然交織炸裂開來,江桐卸下覆在體表禦寒的靈氣,瞬間寒風撲麵而來,衣衫搖曳,刺骨的涼意沖散了如附骨之疽的疲憊感。 吐出一口濁氣,靈氣驟然在眼前交織,絲線不斷勾勒,形成了一株青蓮。 隨著江桐身軀一沉,劍身出鞘,一抹刺眼的劍芒在空中乍現,青蓮被劍光轟散,化作一段劍氣磅礴而去。 轟! 頃刻間劍氣掃蕩數十米,茂密的樹林被硬生生清出一片空地來,各路禽獸如驚弓之鳥,倏然退散。 江桐身子一軟,扶著一旁樹乾緩緩坐下,力竭感充斥整個身體,靈氣更是殆盡,一陣空虛感在腦海中席卷。 這青蓮劍氣,倒真是霸道至極,不過用一次便是半月的積蓄,且還有這般力竭感。 看著遠處被劍氣轟散的樹林,不由咂舌,這竟還不是真正的威能,凡階上品武學,果然非同凡響。 但自己天資平平,沒有勤能補拙的機會,且家境一般,沒有天材地寶可以用,那百枚靈石也僅是剎那間消散。 不過其威力,倒是讓江桐十分滿意。 這修武還真是看天資看悟性的路子。 照葫蘆畫瓢不難,但最多混個入門,其威能僅是與圓滿的不入流武學相當。 若是要往上更進一步,便是要看個人悟性與家底了,沒有足夠的天材地寶作為支撐,完整使出武學,光是靈氣都要恢復許久。 沒有足夠的悟性,光是靠著兩天練一次的效率,壽命用完了怕是連那化境的邊都摸不到。 如那葉青玄,葉家鳳鳴刀法脈脈相傳,葉青玄從剛練武之時便開始學習,且其父作為家主,家中資源定然往他這邊傾斜,天材地寶做不到穩定供應,但靈石還是不困難的。 但如此這般,葉青玄也隻是練了個爐火純青的地步,那江萬巖的虎山裂,也就是剛入門,其資質與境界根本不足以支撐他修煉。 也就是自己這般天資不夠拿命來湊的,才有資本在聚氣境將那凡階築氣武學修煉至登峰造極! 定下心神,生機不再往青蓮劍法中灌注,自己條件太過匱乏,若是光靠生機推演出衍生絕技,怕是用完了都不夠。 …… 【第八十八年,撕風手登峰造極】 【生機】:一百五十六年 看著麵板,江桐猶豫了半分,將二十年生機向著撕天手灌注而去。 【撕天手的一招一式早被你盡數悉知,所有招式信手拈來,早已是登封造極圓滿境,但你堅信撕天手有更恐怖的潛能,沉下心神繼續推演】 【第一年,毫無進步】 【第五年,毫無進步,你愁容滿麵,懷疑自己是否選錯了道路?】 【第十年,毫無進步,衍生絕技並非水到渠成,正所謂觸類旁通,你的武道生涯太過短暫,推演凡階武學絕非易事】 【第二十年,毫無進步,但經過二十年演練,你的掌法愈發嫻熟】 【你對掌法的造詣更加深刻】 還算不錯,雖然沒有推演出絕技,但造詣更進一步也是極好的。 至今,所有武學皆是被他修至圓滿,這般境地哪怕是那羅玄宗的天賦子弟,也未嘗有。 【武學】: 朔風劍法(登峰造極)[朔風絕天劍] 五禽戲(初窺門徑) 碎石掌(登峰造極) 心意功(登峰造極) 疾風步(登峰造極) 青蓮劍法[凡階上品](登峰造極) 撕風手[凡階下品](登峰造極) …… 日入時分。 青淵鎮一宅院正房,小小的房間此刻竟是擠滿了人,幾乎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在這裡。 望著桌上的黑色毛發,一白發蒼蒼的老者雙眼緊閉,繡著雪花雲紋的白袍上,枯樹般的老臉上此刻陰沉至極。 “吳大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這便是事情的全部經過了。” 一旁身著精甲的青年淡淡一句,那典吏吳嶽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猛然喝道: “這江桐嫌他鬧出的事還不夠大嗎?不過小小一聚氣,境界不高,膽子倒是撐破了天!” “還有這林宗珩,沒一天是安生的!鬧什麼幺蛾子?斬妖除魔,不過是那說書人口中的故事罷了!” 青年聞言皺眉,心中天人交戰,便又開口道: “但……那猿妖確實是有些過了,都是花季少女,任這些妖魔這般蠶食,早晚會紙包不住火。” 聞得此言,吳嶽倏然起身,眼中怒火中燒,緊緊地盯著眼前的青年: “紙包不住火?哼!他江桐不作為,那便是以後的事,但他如今這麼做,明天便是水漫金山!” “不說俸祿油水,到時被那監察司察覺,你,我!所有人的腦袋便是要掛在那青淵街頭上!” 話音間,幾位官員眼中閃過恨意,那青年聞言,張開的嘴便是緩緩合上了。 啪嗒,一枚令牌被吳嶽拍在桌上,幾位官員彼此相望,頓時愣住。 一官員看著吳嶽眼中的決意,斟酌半分緩緩道: “吳大人……那令天仇可是將他收為徒,這樣做會不會?” 吳嶽緊緊盯著桌上黑色毛發,瞥了一眼那官員,眼中輕蔑更甚,冷哼一聲: “怕什麼?那令天仇在林州說的上話,但在這青淵……可是行不通。” “並且,誰知道?” “這江桐若是想代鎮妖司行這斬妖之事,讓他行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