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的男子就是吳違。 吳違身高一米八二,留著一頭精神的板寸。 因為從小練武的緣故擁有一身流線型充滿爆發力的肌肉,身材十分的勻稱。 半濃不厚的眉毛下麵是一雙深邃的眼眸,整張臉和諧又耐看。一笑起來的時候十分的陽光,讓人一看就很舒服。 由於長期執行各種危險的任務也得使他身上帶有一種獨特的氣質。 吳違在還未退役的時候便是他們特種小隊的隊長,後來在他的組織下成立了229私人事務所,他也就順理成章的繼續做了隊長。 吳違是個孤兒,從小就跟著武隆山上一個小道觀裡的一位鶴發童顏的老道長長大。 大牛趙子文則是他們山下村子裡村長的兒子,兩人從小玩到大。 大牛從小就人高馬大的,一米九幾近兩米的身高壯的跟頭牛似的,從小就練通背拳倒是有點在世小呂布的味道。 據老道長說,他是在一次出門雲遊,受邀去四九城白雲觀的時候,在返程路上的一個村莊口把吳違撿到的。 當時正值年關,天寒地凍的,天上還飄著鵝毛大雪。 那個時候的小吳違看起來也就八九個月大剛斷奶的樣子。 小小的吳違被厚棉襖包裹著,蜷縮在村口樹下的一個籃子裡。 隻漏出一張臉在外麵,身上蓋著兩件小衣服,看上去是從他身上換下來的。 籃子裡額外就是一張舊報紙的一角,上麵寫著一個吳字,看起來像是用手指蘸著鍋底灰寫上去的。 “你是姓吳嗎,小家夥。” 老道長笑著問道,也不在意這小孩兒能不能聽懂。 吳違那個時候雖小,但是一點也不怕生。 老道長問他的時候,他就睜著大大眸子和道長對視,細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咧著嘴一直朝老道笑。 老道長左右看了看,也沒見到有人經過的痕跡,就算是有也被大雪所掩蓋了。 等老道長把他抱起來之後才發現在他身下還壓著一個小荷包。 上麵繡著一隻正浴火重生的鳳凰,繡工精湛。整隻鳳凰看上去栩栩如生,好似隨時都要飛出來一樣。 老道長拿起荷包,打開之後發現裡麵是五條小黃魚,另外還有一個穿著繩子,玉雕的小麒麟吊墜。 道長抱著小吳違等了約莫兩小時,也不見有人來找這個還在繈褓之中的小家夥。 於是道長就抱著小小的吳違,在村裡挨家挨戶的敲門問了一遍。 一圈下來都沒有人認識小吳違,也沒有人見到是誰把他放村口的。 “小家夥,你親生父母應該是遇到什麼難事了吧。哎,也是個苦命的小家夥。” 道長嘆了口氣,看了看手裡的荷包,又看了看一直吃吃笑著的小吳違道。 “也罷,既然你我有緣,那你以後就跟著我吧。沒想到老道我幾十年後也能體驗一下帶孩子的感覺。哈哈哈……天意,天意啊。” 說完便帶著小吳違和一身風霜遠去,漫天的大雪好似對他並沒有什麼影響一般。 等半月後回到觀裡的時候,小小的吳違已經能發出簡單的爺爺兩個音節了。 隻是咿呀咿呀的口齒不清,不細聽的話根本聽不出來。 老道長本來一直半隱居於此。 每日都是早起到山頂一塊平坦的石頭上練著拳法,再種點小菜,又或者是打坐練氣。 心念一動,或是受到邀請就出門雲遊。 過的那叫一個神仙日子好不自在。 自從撿了吳違之後,老道長也逐漸開始與山下附近的村民走動活絡起來。 憑著一身醫術,偶爾客串一下老中醫,幫村裡的老人、小孩看看病,來換些雞蛋鴨蛋什麼的給吳違補充補充營養。 再加上那小荷包裡的小黃魚,吳違到長大入伍倒也沒欠過學費,更沒缺過吃穿。 附近的村民也慢慢知道,山上有個鶴發童顏的老道長,為人和善,還帶著一個小孩兒。 最主要的是一身醫術非常厲害。 小病小痛什麼的紮紮銀針就好了,吃藥都不用。 大家也都開始逢年過節到觀裡上上香,捐一些香油錢又或者米麵糧油之類的。 道長在給吳違上戶口取名的時候,本意是想他道法自然,清靜無為安穩的度過一生,於是就著他的吳姓,再取單名一個為字。 奈何去上戶口的時候,窗口辦事員把清靜無為的“為”寫成了事與願違的“違”,重新修改又手續繁瑣。 老道長看了眼懷裡的小家夥,伸手捋了一下胡子,長籲一口氣: “都是命啊。” 於是乎便這樣順其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