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前樓矗,幾樹春色滿殘途。” “棧中悠臥,扇搖風渡玉衡初。” “驚堂尺木,口展雲書,戲說江湖。” “書接前文……” 白衣如舊,折扇如初,堂下盡是聽書客,堂上唯有說書人。 隻是今日的白玉衡,又與先前世人所見有所不同。 缺舟一帆渡的存在,使得白玉衡的身上添了一絲淡淡的佛性,使其身上的氣質變得更加出眾。 隨著劇情的推進,不少人都意識到,《東離劍遊紀》的故事,已然接近了尾聲。 至少,關於天刑劍和蔑天骸的故事確實如此。 然而,其中還有太多的未解之謎,白先生打算如何處置,天刑劍之事後,是否還會有更多精彩的故事? 這一切,都隻有白玉衡處能夠有答案。 “刑亥、狩雲霄倒戈,丹翡、卷殘雲身負重傷,玄鬼宗殺手緊追不舍,二人能否逃得性命。” “無垠寺封印岌岌可危,蔑天骸是否真能拿到天刑劍稱雄武林。” “計劃瀕臨破局,凜雪鴉又將有何後續的計劃。” “欲知一連串精彩後續,請勿錯過,東離劍遊紀倒數第二章!” “無刃之鋒!” 折扇緩緩收起,說書已至尾聲,見著這一幕,不少江湖客更顯精神煥發。 東離劍遊紀的故事固然精彩,但大夥都知道,接下來的,才是真正的重頭戲。 邪兵衛…… 如今的客棧之中,聚集了正道、佛門、道門、反派等各方勢力,除了各自的目的以外,真正的目標,就在於邪兵衛。 然而就在眾人正等著白玉衡開口的時候,臺下人群中,一抹褐紅色突然站起,對著白玉衡下拜一禮:“丹楓·公孫月,見過白先生,今日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白先生答應。” 不是,你是誰啊…… 許多江湖客有些不滿,看著突然站起的這位公子哥,不知道今天邪兵衛才是正事嗎? “公孫月啊。”白玉衡看著公孫月起身,將手中的茶杯放下,“你想要回那頂轎子,白某沒什麼意見,但那把刀關乎一個大因果,同時也是大麻煩,你確定你要要?” “嗯?”公孫月聞言眉頭微皺。 東方鼎立的武器,長日狂陽她並不陌生,雖可稱一把利器,卻還遠夠不上神兵一說,這樣的武器,會關乎到什麼因果…… 但白玉衡自出道以來,所言從未落空,難道…… “先生若能告知,公孫月感激不盡。” “哈,那倒也沒那個必要,你們五人雖各走各路,但這份兄弟情義,白某還是認同的。” “不過說太多,也破壞了白某的規矩,簡單說,如今那把刀並不完整,而他的原本主人正在找它。” “原來如此,公孫月明白了。”公孫月點了點頭,“但亡兄遺物,還請白先生通融。” “好說,做個交易。”白玉衡笑瞇瞇的看著臺下的公孫月。 “但凡公孫月能做到的,必不推辭。”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啊…… 白玉衡的臉上露出壞笑,“我要蝴蝶穀內的所有黃金,此事對你來說,應不是什麼難事。” 蝴蝶穀…… 公孫月聞言眉頭微微皺起,為何偏偏是他? 她本就無意將他卷入這場事來,但…… “抱歉,蝴蝶穀非是我……” “誒,所謂的交易就是如此,我相信以你之能,完成這樁交易並不困難。” “而且啊……” 下一刻,白玉衡內元一運,以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在公孫月耳畔說道:“難道姑娘就不好奇,滿川黃金和你,他更喜歡哪一個嗎?” “好了,稍後你們可以先將東西帶走。”看著公孫月的神情,白玉衡略微抬起了扇子,遮住了臉上戲謔的神情。 蝴蝶君和公孫月啊……蝴蝶仔可別讓人失望了。 白玉衡倒是不擔心二人賴賬,畢竟如今的武林,放肆大的說一句,敢賴平安劍謫仙的帳的人,大概還沒有…… 數日前的那一場廝殺過後,平安客棧側邊一塊便被白玉衡專門用來對方那日的“戰利品”。 隻是旁觀的江湖客看著二人的對話,都是滿心疑惑,抓耳撓腮的好奇,好奇這女公子是何來歷,又好奇兩人的交易物是什麼。 而心思稍微敏捷一些的臥江子、北辰胤、北辰元凰、劍子仙跡等人,卻都反應了過來。 那日的戰利品許多,但轎子卻隻有一個,一個不曾映入大眾眼中的轎子。 那頂轎子若是所料不差的話,其歸屬必然是出手金銀·鄧九五。 這女子,是鄧九五等人的同夥…… 房間內的北辰胤,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看向公孫月的目光已有不善。 要知道鄧九五在北辰皇朝,可沒有什麼好名聲。 但是偏偏白玉衡又提到了陰川蝴蝶穀,作為北隅之人,那蝴蝶穀內的刀中傳說,北辰胤也不陌生,那位的貪財秉性,北辰胤也早有耳聞。 能夠讓那位放棄滿穀黃金的人,麻煩…… “好了,相信諸位有些好奇,白某和這位的交易。” “既然話都說到這裡了,白某也想好了今日的主題,便來點評一番,當前臺麵上,北武林一地的十大高手。” 嗯?北武林的十大高手? 這個標題也很誘人啊,但是…… “白先生,今日不是要說邪兵衛嗎?”臺下,一個江湖客舉起手,小心翼翼的說道。 “白某何時說過今日要說邪兵衛的事了?”白玉衡反問道,那江湖客一時語塞。 眾人也都麵麵相覷,是啊,你沒說,但是氣氛都烘到這了,你都把邪兵衛拿在手裡了,你不說說怎麼處置,這些人能安心嗎?大家為啥來的你不知道? 白玉衡搖著扇子,悠然說道:“白某知道諸位的想法,今夜白某也會對邪兵衛有所處置,但能夠參與其中的,白某自會邀請,諸位若是好奇,也可在客棧周邊等候,今晚,會很有趣哦。” “嗯?” 就在一眾人都滿心疑惑之際,白玉衡扇子一搖,已然開口。 “今日所評十人,隻算臺麵上有所行動的十人,那些隱居之士和已死之人,不列入其中。” “第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