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龍和王將軍在機場上聊了好一會,早已經等在一邊的忠秧軍校派來接徐大龍的人,一直在一旁等著。
看到王將軍和徐大龍談話暫停,這才上前來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說請徐大龍現在就前往忠秧軍校,教育長和忠秧軍校的長官們都已經在等著他了。
徐大龍向王將軍告辭,王將軍說道:“我也正想去忠秧軍校呢。教育長是我的老長官,我就陪你一起去拜訪他。”
王將軍之所以要陪著徐大龍前往忠秧軍校,是付將軍特地安排的。付將軍在官場上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太了解果軍內部的事情了,他很擔心有人會給徐大龍出難題,特地安排王將軍來為他保駕護航的。
徐大龍明白付將軍的用意,不由得心中對他充滿了感激。
高參謀在辦事處工作,長期跟果府方麵的人打交道,也知道果府內部關係復雜。
他原本就已經做好了幫助徐大龍處理各種復雜局麵的準備,沒有想到徐大龍竟然得到了王將軍的陪同,他的心裡踏實了許多,與此同時,他看到徐大龍在果軍內部竟然有這樣好的人脈,更加加深了對他的印象。
王將軍跟徐大龍同乘一輛轎車,不久以後,眾人就來到了忠秧軍校。
走進辦公大樓之後就有人引導他們,來到了學院的會客廳。
在會客廳裡,徐大龍看到教育長和一大群高級將領。他趕忙上前立正敬禮,說道:“教育長好,各位將軍好!地下黨馬武山遊擊大隊大隊長徐大龍奉命前來報到,請指示。”
教育長還了軍禮,說道:“你就是徐大龍啊,久聞大名。早就聽說你年紀不大,想不到竟然如此的年輕,真是年少有為啊。”
說完教育長就向徐大龍介紹了他身邊的那些高級將領們。
等到徐大龍和各位將領們見了禮之後,王將軍走上前來,向教育長行禮,說道:“老長官好。”
教育長一開始就已經注意了到了他,但是一時還騰不出空來跟他打招呼,他笑道:“你怎麼也來了”
王將軍說道:“我是陪著大龍兄弟來的,順便來拜訪一下老長官。”
王將軍在說到“大龍兄弟”四個字的時候,特地加重了語氣,意思是徐大龍跟自己十分親近,別人最好不要打他的主意。
果不其然,訓練部的王部長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對於這位王義德他也很熟悉,知道這家夥天不怕地不怕,脾氣很硬,是個不好招惹的人物。
教育長好奇地問道:“你跟徐大龍是什麼時候認識的?看起來關係很不錯嘛。”
王將軍說道:“大龍兄弟跟我是老朋友了,我們之間的故事等回頭再向您匯報。‘
隨後眾人就開始了座談,閑聊了一陣之後,教育長就說道:“徐大龍,你在山西戰場與日軍作戰取得了輝煌的戰績,我對你在與日軍作戰時,所采取的遊擊戰術十分欣賞。這次特地邀請你來,為軍校的學員們傳授遊擊戰術。”
徐大龍趕忙謙虛地說道:“教育長謬贊了,我並沒有什麼高明的遊擊戰術,隻是在與日軍作戰當中積累了一些經驗,我願意把我掌握的一些知識與貴校的教職員工和學員們進行交流。”
教育長看到徐大龍談吐得體,點頭說道:“很好,具體的教學安排由訓練部的王部長負責,具體該如何安排,你們商量著辦。”
王部長一直就想給徐大龍出難題呢,但是在教育長講話的時候,他也不敢插嘴。
如今看到教育長點名了自己,他說道:“教育長請放心,卑職一定會做好徐大隊長的課程安排的。”
說到這裡,他轉向了徐大龍,問道:“徐大隊長,忠秧軍校是果軍的最高學府,有著濃厚的學術氛圍,教官們大多數都是國際上知名的軍事院校畢業的,請問徐大隊長是哪所軍事學院畢業的?”
王部長早已經打聽過徐大龍的出身來歷,知道他沒有上過學,是一個泥腿子出身的土包子。
他故意問起徐大龍的畢業院校,擺明了就是要讓徐大龍難堪的。
陪同徐大龍前來的地下黨辦事處的高參謀,一直就擔心有人給徐大龍出難題。聽到王部長的話,他心裡咯噔一下。他知道徐大龍沒有上過學,因此為徐大龍捏了一把汗。
徐大龍微微一笑,說道:“我沒有上過學。也沒有接觸過軍校教育。”
聽到這裡,會議室裡的人們不免竊竊私語。這些人都是高學歷的知識分子,對於徐大龍這樣的沒有資深教育背景的人,打心眼裡就輕視。
王部長事先已經跟自己的親信打了招呼,憋著勁來找茬呢。訓練部的一位副部長故意笑出聲來,他有些不屑地說道:“我原本以為徐大隊長是哪所著名軍事學府畢業的,沒想到竟然是一個沒有上過學的土包子,這樣的人怎麼配來咱們忠秧軍校講學呢?”
“是啊,是啊,這簡直是有辱斯文。沒有接受過任何的正規訓練,就算是僥幸打贏了幾仗,也不過是采用一些偷雞摸狗的伎倆,瞎貓碰上死耗子,占了一些便宜而已,這樣的經驗怎麼能登大雅之堂呢?”有人附和道。
高參謀聽到這裡,心裡十分氣憤,可是他也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駁這些家夥才好。他很擔心徐大龍會受到打擊,於是就有些擔憂地望著他。
徐大龍十分鎮定,始終保持了微笑,看起來這些人的諷刺挖苦並沒有打擊到他。
看到徐大龍有這樣的定力,高參謀不由得有些佩服,心中的忐忑也稍微安定了一些。
教育長看到這些人攻擊徐大龍,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要知道徐大龍可是他做主請來的,這些人在這裡打擊徐大龍,明顯的是在給自己上眼藥。
他正想著開口訓斥這些人的時候,王將軍卻已經搶先開口了。
他說道:“上過軍校就很了不起嗎?你們哪一個能打出像徐兄弟那樣漂亮的仗?凈搞些紙上談兵的玩意,搞不好見了小鬼子就會被嚇得裊褲子。”
訓練部的副部長劉鬆年很熟悉王將軍,他不屑地說道:“王大頭,你瞎吵吵什麼?你不過上了幾天保定的講武堂,還沒有上完,一樣的不學無術。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三道四?”
王將軍說道:“劉慫包,你還有臉說勞子,徐州會戰的時候,你的一個師一萬多人馬被鬼子的一個大隊追著打,險些全軍覆滅。要不是勞子帶著部隊救了你,你小子還能站在這裡放茍辟。”
劉鬆年顯然有些畏懼王將軍,而且有短處抓在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