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誰能拒絕在夏天吃著火鍋唱著歌呢?!
況且修為到了他們這個境界,對於身體的控製已經達到一個常人難以理解的境界,肚裡的飯菜早已經消化完了,再加上剛剛楊清源施展輕功,消耗也是不小,這肯定得一起吃啊!
楊清源便在桌子一旁坐了下來。
“之唯,你也一起吃吧!”
隨後三人一道吃了火鍋,楊清源的劍法當時一流,以指代劍切出的牛羊肉卷,厚薄一致,入口即化。
天師府本是正一道,不禁葷腥。
而真武觀雖然與全真一脈有聯係,但也門規也與全真不同。
“清源小師叔啊!這道門的年輕人中,當屬你的修為第一了!”張玄清感受著楊清源法天象地境的修為,不由感慨道。
雖然楊清源和莊曉夢輩分高,但道門中人還是會將他們當成年輕一輩。
楊清源自不待言,法天象地境,當屬第一。
然後就是莊曉夢,根基深厚,自創天意四象訣,以人意代天意,真有了幾分雷法呼風喚雨的風采。
而玉虛宮的崔可琴武功是四人之中最弱的,但玉虛宮向來不以武功見長,崔可琴的奇門遁甲、星象占卜、卦術風水、煉丹製藥都是當世第一流的水平,算是道門中的全能型輔助。
原本,小天師張之唯在這個年紀以五雷天心訣入洞玄之境,當是獨占鰲頭的。但和上麵三個人一比,卻不占優勢了。
天人一脈,似有繼續執道門牛耳之勢。
麵對張玄清的誇獎,楊清源也是象征性地客氣了一下,但是不多。
畢竟張天師說的都是事實,這你讓楊清源怎麼說呢?!
隻能反手誇了一波小天師張之唯,“之唯的修為也是不凡,四年前,他就能單獨麵對太平道主,孫恩。剛剛我和他動手,他的五雷天心訣那是更上一層樓啊!”
這一波,叫商業互吹,花花轎子人人抬。
三人一邊吃,又一邊聊起了楊清源的來意。
“清源師叔,你此次獨身前來,恐怕不是為了小事吧!”
楊清源的身份和武功擺在這裡,拋開他突然想旅遊的想法不談,能讓他親自來的,絕不是小事。
“張師兄,我此次前來,乃是為了血河宗之事。”
原本還開開心心,吃著火鍋唱著歌的張玄清,動作突然一滯。
“什麼?!血河宗?!他們又現身了?!”
張玄清這下連鍋中煮老的羊肉都顧不上了,任由其在紅湯之中翻滾。
“是!”
楊清源倒是沒有停筷的意思,不斷夾著火鍋之中的羊肉。
“我六師侄在蜀中發現了血河宗的痕跡,一路追查至西南邊境,在西南大山之中被人重創。而後峨眉派的紀曉芙在東海附近被人圍捕。”
“我前往蜀中調查,發現蜀中稱雄的唐門,其門主與門中數名堂主與血河宗有所勾結。他們設下埋伏,意欲以奇毒將我絞殺,不過好在我福源還算深厚,又得了巫山神女暮宮主相助,方才逃過一劫。可惜還是給他們跑了,沒能抓到活口。”
張玄清聞言神情已經不復剛剛的俏皮。
楊清源話中已經透露出了大量有用的信息。
唐門為川蜀大派,渝州一霸,血河宗能滲透其門主,說明血河宗的勢力觸手已經暗暗伸入了中原之地。
作為當年那場大戰的參與人,張天師自然是知道,血河宗尚有餘孽逃竄。
事後,道門曾多次組織高手前往西南的十萬大山之中尋找血河宗餘孽的蹤跡,但均是無功而返。
沒想到,血河宗的餘孽竟然再次死灰復燃,來中原興風作來了。
而且,有能力圍殺楊清源,且需要巫山神女宮的宮主出手,也從側麵說明了血河宗此刻的實力。
楊清源自不待言,本身就是法天象地境高手,就算是身中奇毒,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若是毒真的那麼厲害,那蜀中唐門,西南五毒教早就天下無敵了。
想要圍殺中毒的楊清源至少需要若乾洞玄境。
而能從巫山神女手中逃脫,說明這個血河宗的餘孽也是實力不凡。
巫山神女暮成雪,在過去四十年的戰績隻有一平一負,但對手都是真武道尊張三豐。
“出手的應該是血河宗首席護法。”
“護法?!”張玄清麵露疑色,“看來如今的血河宗與當時的血河宗已然是不同,當年的血河宗聲勢浩大,但是沒有首席護法一說,唯有左右護法和大長老。”
有首席護法,便有次席護法,甚至是三席護法,也同樣說明了護法的人數不少。
“還不止如此,我中毒之後,需要佛門至寶菩提木心解毒,便前往揚州,結果在揚州境內再次發現了血河宗邪徒的蹤跡。他們盤踞於東海琉璃群島的黃葉島上,劫掠百姓婦女,製奇毒,練邪功。張天師可曾聽聞之前金陵大疫之事?”
張玄清點了點頭,“有所耳聞,我天師道有十餘名藥廬弟子前往揚州,協助疫病的防治,怎麼?!這疫病也是血河宗的手筆?!”
“是!正是血河宗血毒尊者歐陽傑化名周仁所為。”楊清源點了點頭。
楊清源的肯定讓張玄清的白眉皺起,“血河宗想來以人為寶藥,以邪法修煉偽先天之氣,這我是知道的,但現在這麼會在金陵散布疫病?!”
血河宗原本的基礎邏輯已經不能解釋這件事情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血河宗之所以以血河為名,便是因為他們修煉的邪功多用人血。
人為百獸之靈長,血河宗以為人之血液包含了人的大部分精華,事實證明通過血河宗的邪法,確實增強武學修為。
但這樣一來,人對於血河宗來說那就是寶貴的修煉資源。就和普通人武者的奇珍寶藥一般。怎麼可能對普通人進行大規模的殺戮呢?!
這不就等於有人把錢扔進火坑裡嗎?!
“我開始也沒有想明白,但在金陵一役中,我抓獲了血毒尊者歐陽傑,以及一個血河宗的洞玄境武者,從他的口中,我得到了一個消息。”
楊清源說著又給自己夾了一塊鮮嫩的肥羊肉,吃下之後才繼續說道,“不知道張天師可曾聽聞,斷生之境?”
“斷生之境!?”張玄清的白眉皺得更緊了,他記得自己是聽說過這個名詞的,但是現在一時半會卻想不起來。
“你們留在此地不要走動,我去找本書來!”
話還未完全說完,靜室房門便突然打開,張玄清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原本的位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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