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劉暠和孫瑾的舉動,劉儉一眼就看出了問題。
就算自己是剛剛到任的州牧,但他們兩個人的行為也委實太過,何須如此諂媚?
「大王,相君,你們如果有事,盡管直說便是,不必這般,劉某畢竟也是州牧,算是一州長官,你們若是有何難處,無需
掩藏,即使掩藏,也掩藏不住!」
孫瑾和劉暠互相望了望,皆是長嘆口氣,無奈直言。
原來,劉暠此番不斷的至書於劉儉,是希望他能夠相助常山國出兵剿賊。
漢朝的各郡兵馬,不可跨境剿賊,各郡駐守兵將,皆有著嚴格的區域劃分,即使求救也不好使,必然要有朝廷的旨意,方可行動。
這樣一來,用兵的效率雖然很慢,但卻使朝廷對地方的軍事權力掌管力大幅度加強。
例如常山國境內有匪賊,如果常山國沒有足夠的兵力抵禦,想要請安平國派兵過來協助剿匪,不好意思,即使是刺史也沒有這個調動的權力,除非是刺史調動自己的刺史部兵將,但旁郡之兵,隻有雒陽中樞下達指令才能跨境相助。
但是現如今,有州牧在就不一樣了。
州牧是替朝廷掌管一方的軍政財權,乃是於包括人事任命,原先各郡不能動的兵馬,州牧現在統統能調。
而所有的事情,也隻有州牧一人與朝廷直接對話,不需要旁人插嘴。
所以眼下常山國有事,想要火速調來援軍,自然要找劉儉。
但剿匪乃是國事,這事情常山王和國相直接一封請援書信派人送給劉儉就解決了,為什麼非要乾這麼一件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的事情呢?
糾其原因,還是因為前番黃巾起義的時候,常山王劉暠有棄國遁走的前科。
如今冀州剛剛平定,常山國內又出了巨匪,而且就實際情況來看,這些匪賊目下偏偏與黃巾無關。
也就是說朝廷那邊,可以用劉暠棄守封國,導致國內空虛而至匪患增大問罪於他,稍兇一點就可以除了他的封國。
而常山相孫瑾也是剛剛走馬上任,常山國又剛剛被黃巾洗劫過,手中無兵無將,有碰巧碰到了劉暠這麼個棄國孬種,為了避免被他牽連,隻好一同請劉儉蒞臨常山國,然後打感情牌,請他幫忙剿匪。
他們希望劉儉能把這事壓下去,不要傳至雒陽。
畢竟安平王劉續的忙,劉儉都幫了,常山王劉暠也是漢室宗親,劉儉應該不會棄之不理。
聽完了劉暠和孫瑾聲淚俱下的哭訴,劉儉心中不免嘆息。
大漢的這些諸侯王啊,你瞅瞅一個個的辦的這都叫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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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這冀州西牧還沒乾兩天,怎麼感覺光給冀州境內的諸侯王擦屁股了?
「大王不必如此傷心,同是漢室宗親,劉某很理解你的處境,你且說說,國內轄境的這些賊寇,都是從哪來的,有何勢力?」
劉暠一邊擦眼淚,一邊求助似的看向孫瑾。
孫瑾忙道:「不瞞方伯,蛾賊起事之後,國內的真定縣,也有一個少年聚眾為盜,在山水間輾轉出擊,起初倒是不為大禍,但是蛾賊覆滅之後,其人之勢反倒是愈發強橫,今日其人率眾襲擊真定,部眾賊人已達萬餘!」
「短短數月,一個少年就湊齊了萬餘眾,很是了得啊?叫什麼名字。」
「據說,這個真定人名叫褚燕。」.
臊眉耷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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