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郃和高覽雖然不能說是冀州頂級的巨富,但也絕對不差劉陔這點軍餉。
但偏偏已經一腳踏入了這個深坑,你要想再直接踏出來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了。
畢竟,若是直接踏出來,回頭在河間國,他們兩個的名聲就容易遭人詬病,在二元君主時代,在沒有任何特殊情況下,直接舍棄主上的行為是很容易被人抨擊的。
所以說,張郃和高覽雖然眼下對自己的境遇有些進退兩難,但也隻能是盡心盡力的為劉陔練兵。
至少在沒有別的契機之前,他們隻能這樣做。
包括今天,劉陔在劉儉的府邸喝多了,他們兩個身為劉陔手下的司馬,卻也沒有擅離,而是像仆從一樣駐守在牧暑之外。
試想堂堂一個大漢的諸侯王在劉儉的府邸能出什麼事?
那張郃和高覽還在這操閑心演忠誠乾什麼?
為的也是想要維持一個好名聲。
為什麼非得要一個好名聲呢?
劉儉估計,他倆將來以後萬一真沒有辦法,必須舍棄劉陔的時候,有一個好的聲名基礎,在河間國能少挨點罵。
這個時代的人也都是混的挺不容易的。特別是老鄉和老鄉之間,被征辟容易,但跳槽卻難。
「兩位真是忠貞義士,能夠為主上做到這般地步,實在是令劉某欽佩。」
雖然劉儉心中大致能夠猜測到張郃和高覽的真實想法,但他不可能將二人心底最深的秘密說出來,表麵上要演的戲還是要演的。
張郃和高覽畢竟還是年輕,麵皮也薄,見識的人也沒有劉儉多。
被劉儉這麼一說,他倆多少有些臊得慌。
但事已至此,他們二人也隻能硬撐裝忠臣了。
張郃道:「使君如此厚贊,我等受之有愧。」
劉儉卻是對張郃道:「張司馬何必謙虛呢?其實不瞞二位,我此番找五位諸侯王共聚鄴城,是為了北方幽州的戰事,劉某人有先帝親賜的假節鉞之權,有監管冀,幽兩州的叛亂之責。」
「根據我手下之人的探報,幽州各地的烏桓,包括郡外草原的鮮卑散部,近來因為我大漢內戰頻頻,頗有異動之勢。」….
「所以我想征調兩州各郡國的兵力,統一於牧暑,以便於隨時北伐,安定河北民生,而冀州境內,諸位大王手下的兵馬則是尤為重要。」
張郃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但是那邊的高覽卻聽出了苗頭。
卻見高覽拱手問劉儉:「敢問使君,若是使君將各郡國的兵馬統一,由牧暑調配,那以後我各郡國諸王手下軍士,當隸屬於何人?」
劉儉笑道:「諸侯王開府所征召的兵馬,自然還是隸屬於各郡國的諸侯王,但是為了方便管理,六百石以上的武官,都將在牧暑登記造冊,這些軍官的軍餉秩俸,今後將由牧暑財政承擔,而我也將在各郡國設立郡國謁者,並於州內設一總都尉,專們負責監管掌控各郡國的武官。」
這一番話說出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高覽心中多少明白了。
諸侯王軍還是諸侯王的,但諸侯王軍六百石以上武官的身份編製,全都直接歸屬於牧暑。
還為這些諸侯王的武官設立了謁者和都尉管理他們。
這是變相的將諸侯王軍的控製權給剝奪了。
但對於張郃和高覽而言,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畢竟諸侯王軍的身份屬於模糊不清。
給諸侯王軍當軍官,有點像是地方武裝私兵的性質。
但是給州牧當軍官,那可就是大漢朝正規的官身了。
這在本質概念上可
是完全不同的。.
臊眉耷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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