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在見到劉儉的一剎那,頓時傻了。
這位劉德然劉冀州,不是應該在鴻溝那邊嗎?
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也不是他事先跟大王約定的紮營之地呀。
還未等使者想出怎麼開口詢問,便聽劉儉說道:
「沒想到我會出現在這裡吧?你們大王,想怎麼對付我,我心中清楚得很,汝等一眾蟲豸之徒,全憑陰損卑劣之道,又焉能害我?」
使者聞言狡辯道:「使君誤會了,我們家大王可從未有害您之心!這話從何說起……」
還沒有等那使者說完話,劉儉一伸手指向他:「給我搜身。」
左右兩旁,早有一眾軍士上前,將使者摁在那裡,上下齊手,搜索其身。
不多時,華雄寫給劉寵的書信便被劉儉的手下給搜了出來。
那使者臉色煞白,渾身冷汗淋漓,不知如何是好。
劉儉冷笑道:「區區小計,也敢瞞我?我早就識破了爾等的詭計,留在城中的將領和軍士皆乃身經百戰之士,對我忠心耿耿,汝家大王不是想吞我軍馬嗎?且看是誰吞了誰!」
「同為宗室,你家大王的兵馬,從今往後就由我接管報效朝廷了!」
那使者聽了這話渾身顫抖,一個勁兒的向劉儉拜道:「將軍饒我性命,將軍饒我性命啊!我也不過是奉命行事,不關我事呀!」
「好,饒你性命不難,但你須得聽從我的調遣,有關華雄和你家大王勾結之事,回頭我要你在城中當眾向城中將士們宣布,所有事皆要從實招來,如若不然,待我拿下縣城之後,必殺汝全家。」
使者聞言,遂千恩萬謝的扣頭。
劉儉出城之後,劉寵便開始打起了冀州軍的主意。
在他看來,劉儉這一次必死於華雄之手。
而想要收復城中的冀州兵將也不難
,關鍵就是要先製服劉儉手下的那幾位別部軍司馬和沮授。
按照駱俊的計謀,劉寵邀請沮授,趙雲,張郃,高覽,顏良等人前來參加他的酒宴。
在酒宴之中,廳外安排刀斧手,隻等劉寵一聲令下,便沖進來將這些人剁成肉泥。
到時候劉儉的兵卒就是群龍無首,劉寵想要收編他們,就不是什麼難事兒了。
沮授等人接到劉寵的邀請後,連推辭都沒推辭,就欣然前往參加。
不過張郃與高覽二人,因為水土不服生病了沒有前來。
劉寵也不為為意,畢竟這兩個名字他原先從來都沒有聽說過,而且平日裡見張,高二人也甚是年輕,在他看來根本不足為慮。
擺平了沮授,那兩個就是手到擒來。
宴席之上,兩房眾人皆是推杯換盞,彼此互相敬酒,其樂融融。
以沮授為首的一眾冀州將官,皆不少喝。
劉寵見這些人如此輕易就上鉤兒了,很是高興。
這可確實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公與先生,來來來!寡人再敬先生一爵酒!」
「多謝大王!」
兩人又是豪飲一爵,放下酒爵之後,卻見沮授有些醉醺醺的道:「我有一事心中不明,想要請教大王。」
劉寵笑道:「先生乃高智之士,還有什麼事兒要請教於寡人?但說無妨。」
沮授長長打了個酒嗝。
「大王,這城中的兵將雖有三萬,卻分屬兩家,一旦華雄攻城,將士們各不同屬,恐怕無法同心協力,發揮最大的戰力,三軍將士不尊統一調度,將令不明,實乃兵家大忌,如此城池難守,不知大王覺得此事當如何?」
劉寵沒有想到沮授居然會跟他說這個,道:「那先生以為,此事應該如何解決?」
沮授笑道:「大王不妨率兵,投入到我家將軍麾下,共扶漢室,則此事不就完美解決了嗎?」
劉寵還有他一眾陪宴的手下,萬萬沒有想到,沮授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陳王倒是不以為意。
他隻是露出了冷笑道:「先生讓寡人投靠到你家將軍麾下,可寡人好歹也是一位諸侯王啊,為何不是你家將軍來寡人麾下效力呢?」
沮授很自然的道:「論勇武,論兵力,論治政,論計謀,論仁義,論聲望,論功業……還有論德行,大王沒有一樣比得上我家將軍,甚至可以說差之千裡,如此差距,又豈能讓我家將軍輔佐於大王?」
「沮授,你好大膽!當著我家大王的麵饒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活膩了不成?信不信我活剮了你!」
陳王手下的一名校尉猛然站起身來,隔著宴席指著沮授破口大罵。
沮授哈哈大笑,傲然起身。
他掃視在場的一種陳國官吏,冷聲道:「一群鼠輩!隻敢在宴席之中安排下刀斧手,行那蟲豸之事!若是正麵交手,十個陳王也擋不住我家主公雷霆一擊!在我冀州將士麵前,汝等不過草芥爾!」
聽沮授道破了自己的用意,陳王和駱俊皆是大驚失色。
這怎麼還露餡了?
趁著陳王和駱俊愣神的當口,沮授從桌案上拿起了一個酒爵。
「大王,別愣著了,大王若是還不想招呼刀斧手進來,且讓沮授來幫你一幫!」
說罷,便見沮授舉手,「啪」的一聲將那酒爵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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