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儉笑嗬嗬地看向華雄:“華都尉,許久不見,將軍昔日坐過的那輛囚車,如今依舊陳列於我鄴城,不知將軍何時抽空,再去坐上一坐?”
“你……你……”
華雄氣的直咬牙,恨不能活劈了劉儉。
問題是,他根本就沒有這個機會。
華雄雖猛,但麵對劉儉身邊的那五個人時,依舊上不得臺麵。
“唉~!”
董卓長嘆口氣,有些無奈道:“德然啊,多年不見,你就不能在言辭上讓老夫幾句?畢竟老夫也是個相國,還是你的長輩!”
劉儉將茶壺提起,在卮中倒了兩盞茶湯,隨後讓夏侯蘭給董卓端去一份。
“相國,劉某這些年在冀州,獨來獨往的自在慣了,受不得一點醃臢氣,適才言語沖撞,相國勿怪。”
說罷,他笑嗬嗬的舉起了茶卮。
董卓也是舉起手中水卮,對著劉儉微一示意。
兩人共同一飲而盡。
隨後,董卓擦了擦嘴,看向劉儉身後的五名豪傑。
“德然麾下猛將如雲,何不給老夫介紹介紹?”
劉儉從張飛開始,依次給董卓做了介紹。
其實這些人,董卓有些是見過的,不過此時特意讓劉儉再介紹一遍,也是別有深意。
“好,久聞河北多猛將,今日一見,果然皆是人中之傑,可惜在地方為官,卻不能入朝為天子分憂!”
“若天子下詔,召諸位賢良入京為將,輔弼朝政,諸君願否?”
見董卓當著自己的麵挖墻角,劉儉不由哈哈大笑。
黃忠沖著董卓拱手道:“某等功業皆乃追隨左將軍而立,便如那蒼天大樹上的分枝,雖挺拔傲立蔭綠,可一旦離了主乾,也隻能是掉葉枯槁,最終隻能做那柴火焚枝,朝中之位,非我等淺德之人所能居之,相國勿怪!”
董卓感慨的嘆了口,隨後看向劉儉:“德然,你帳下諸人皆一片赤膽忠心,實令老夫羨煞!”
劉儉擺了擺手,指著董卓身後的五位大將:“相國身後諸雄,皆名真當世,遠強於我河北之人,他們豈能與相國麾下的幾位相提並論?”
董卓聞言亦是大笑,不過劉儉能夠聽的出來,他的笑容中多少有幾分苦澀。
待笑過之後,董卓又命胡軫將茶盞給對方送過去,待劉儉為董卓倒滿之後,又拿了回來。
“好喝,年紀大了,不愛喝酒了……喝你煮的這東西,倒還有些別樣滋味。”
“我河北的煮茶,不算上等,但確實勝過飲酒,相國已過六旬了,當多飲茶少飲酒。”
董卓奇道:“為何?”
劉儉笑道:“飲酒需乎酣暢,飲茶宜乎淡雅,茶葉之物,得天地靈氣而生,用心飲之,能使人清醒而寧靜,樂不思亂……相比於酒的濃烈,茶正是以其淡雅使人蕩心滌肺、洗脫塵俗。”
“相國已過六旬,當少喝酒,多飲茶,洗滌靈魂才是!”
董卓哼了哼,道:“你是在譏笑老夫的靈魂臟?”
“不敢,似你我這般的地位,又有誰有資格嘲笑誰呢?”
董卓聽到這,滿意的哈哈大笑。
“德然,你知道老夫最喜歡你的一點是什麼?”
“相國請言?”
“就喜歡你這股不作假的勁!比那些自我標榜,沽名釣譽之徒,要強上太多!”
劉儉笑嗬嗬的放下茶盞,道:“既然相國喜歡我這股實在勁,那劉儉也就不跟相國弄虛作假了,咱們談點真格的吧。”
“好!老夫洗耳恭聽,老夫想看看你,要問老夫要些什麼!”
劉儉言道:“司州之戰打到這個份上,隻要我想,早晚都能將雒陽五郡掌控在手裡,便是相國你,也未必能攔得住,是也不是?”
董卓聽到這,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麵色隨即變的陰沉。
“你什麼意思?”
“相國放心,司州是朝廷的,這劉儉說過,我此番前來,隻為替朝廷驅逐叛逆,絕無染指司州之意!”
董卓聽明白了劉儉的話外之音,道:“那讓你劉德然想染指的地方,又在何處?”
劉儉拱手道:“並州邊郡之地,常年戰禍,無人善守,境內匈奴不服管教,外有異族常年襲擾,劉儉想替朝廷分憂。”
董卓皺起了眉頭:“並州?”
“對。”
“嗬嗬,哈哈,哈哈哈……冀、青、並、幽,四州之地你全想占有,你要當那四州之主?全河北的霸王!?”
(本章完)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