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被(1 / 1)

看著遠去的狼群,給吳大錢看傻了。   他視力好的很,能觀察到棉被和狼群的每一處細節。   藍眼狼絕對不會逃跑,當年他遇到這種襲擊還是幾十號人拚了命的才能活著,怎麼到他那裡就是?   無論怎麼說,看著那隻狼被爆成肉塊心裡還是無比的暢快。   棉被撿了點狼的肉塊,用樹枝串上就在篝火邊烤了,吃著還挺帶勁。   “總之,謝謝你哈^ω^”   鼠鼠感謝的說道,不管他聽沒聽懂。快速的跑回了李真至旁邊。   李真至的手掌已經被砸了個粉碎,大哭了起來。彩色石頭就扔在旁邊。   神經剛鬆下來的張三年又緊繃了起來,李真至的慘叫引起了他和新鈴的注意,他們趕到了帳篷後麵。   “停停停……我,我沒事。隻要手放在土裡……就能好的……”   李真至吃力的扒開土壤將手塞了進去,他的痛苦緩和很多。   “慢著!土裡麵是有細菌的!你這樣下去傷口會被感染的!”   吳大錢焦急的吼道。然而這並沒有作用。   他看向一旁的新鈴和張三年,他們似乎並沒有阻止的意思。   吳大錢突然明白了什麼,在張三年的耳邊小聲說道:   “元素人?”   張三年沒有回應,不過應該八九不離十了。   (還真是大戶人家,連元素人都有,估計這就是土元素人了。)   把東西放好後,他們兩個就睡覺去了。李真至現在還需要恢復的時間,便用右手隨便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了。   張三年現在睡不著了,帶了些東西去了棉被那裡。   棉被啃食著半生不熟的肉塊,無視了張三年。   “謝謝你了,對了。我烤了點魚,個頭還是蠻大的。要來點嗎?”   棉被的傘指向了張三年,似乎是在驅趕。   “走吧,喜歡獨處是狐人的天性。你再整也沒用的。”   藏在頭發裡的新鈴說道。   張三年愣在原地了一會。棉被見他不吃硬的,無奈的把火上剛烤好的肉扔到了他的身邊,擺了擺手,又把傘插進地裡了。   不要白不要,張三年直接抱著烤肉跑了回去。   李真至在土堆裡麵依舊發著哭聲,給張三年整無語了。   “李真至,你乾嘛用石頭砸自己的手啊……”   “大哥……我並不能完全掌握自己的能力,隻有在受到刺激才能發揮出……嗚嗚嗚好疼。”   “我以前也這麼乾過,但沒想到那塊石頭這麼疼啊……我現在身體的每處神經都像在打仗一樣……好疼啊!!”   李真至微弱的回復聲從土下傳了上來,就像一隻從水裡剛上來並且三天沒有吃人的的水鬼一樣。   張三年不管這件事了,把棉被給的肉放在火上烤了一遍又一遍。鬼知道這玩意有沒有毒。   “謔,這可是一塊稀有的藍眼狼的精華肉啊!那個狐人這麼大方的嗎?”   新鈴不禁激動起來,這塊肉估計是地位僅在狼王之下的狼了。   “這麼說的話…那個人乾死的是狼王的老婆?”   “算是,但不用怕。先給我來一口哈。”   新鈴解除了對自己的縮小,把那塊肉直接咬下去一大半。翅膀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全部長好了。   “哈,這可是有錢都吃不到的啊……嗯?”   “新鈴…你倒是別在我頭上變大啊……!”   “呃對不起,還有你吃一口吧。這玩意對於你們人類可是大補,對我們精靈族頂多是修個翅膀的作用。”   新鈴連忙跳了下來,給張三年整頭暈了。   張三年用力的啃了一口,這種感覺就像是在吃肉乾,並且每一塊有時都能塞到牙縫的那種。但好吃蓋過了它所有的缺點。   但吃完就睡不著了。   “新鈴,那個人吃完就去看星星。星星有什麼東西嗎?”   “不知道,但這麼做估計有他的道理。”   “行吧。”   張三年席地而坐,學著棉被的樣子仰望星空。   他才發覺這個世界,或者是本源村居然有滿天星,每一顆星星仿佛有不同的色彩。讓張三年看著迷了。   突然,鼠鼠一口咬住了張三年的大腿。張三年並沒有受傷,但是被疼起來了。   張三年沒有責怪鼠鼠,因為他發覺自己的意識居然在隨風飄蕩?清醒之後還增添了幾分困意,異世界真夠神奇的。   ……   一夜無夢,張三年總算是知道棉被為什麼沉迷於看星星了。星星……似乎有什麼對精神的益處?   棉被和帳篷都不見了,似乎是走在了前麵。   這一段路很順利,沒有遇到藍眼狼或者其他的東西。吳大錢看見了一個小溪對麵的山洞。   準確來說是人為打通的洞,通向另一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旁邊有個牌子寫著本源村。但上去似乎很費勁。   一行人邁過小溪開始攀巖,李真至坐著平板撐“輕鬆”的上去了,但他並不知道怎麼幫助其他人。   吳大錢在附近的樹上掰了一棵硬樹枝,背著這麼多行李還能爬到上麵……厲害!   而新鈴……她還在下麵不知道計劃著什麼。   “三年,我把你拋上去。然後我讓那兩個人接住你。”   聽到這話,張三年和口袋裡的鼠鼠都很慌。   “李真至!把你大哥接好!”   新鈴抱著張三年,四隻翅膀同時發力,硬生生把張三年扔到了上麵。李真至充當了人肉墊子,給他全身都乾骨折了。   這點小傷元素人還是能應對的,李真至把全身裹上泥土後跟個沒事人一樣。   新鈴那最輕鬆,直接走上去的,就像蜘蛛一樣。物理不存在了?顯然不是。   穿過山洞後,一行人在那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棉被。還有一大群人……有小孩,還有大人   “喲喲,這不是狐人嗎?聽說你爸和狐貍搞上了?哈哈哈!你叫棉被,你媽是不是叫襪子?你爸是不是褲衩?哈哈哈!”   麵對著這些嘲諷,棉被並沒有說什麼。而是朝著對麵山上的小廟走去。   張三年硬了,拳頭和腿都硬了。他沒想到本源村是這樣的,他真想現在就過去一套拳打腳踢小連招把他們踢死,但他還是忍住了。   他努力的使自己平心靜氣,而新鈴對著那群村民說道:   “你們好,這裡有住的地方嗎?我們是旅客,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