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魂珠打來,周璧反應不及,那珠子中噴出黃白二氣,已經纏繞到他魂魄中,瞬息之間,把他魂魄抓了走! 周璧愣在原地,似乎木頭人。 薛真薛善看了,悲傷嘆氣:“這老爺太大意,中了王禿狗的奸計!” 王真人哈哈大笑,揮手收回了攝魂珠,笑道:“什麼狗屁白龍道人!” 催起黃浮塵劍,就要斬草除根,斬了周璧頭顱。 兩邊薛真薛善去救,王真人叫道:“找死!” 又催攝魂珠去打兩人,二人忙躲。 王真人冷笑:“現在要逃,我這珠子豈能願意?” 從攝魂珠上飛出黃白二氣,追二人去打。 但突然王真人身體僵住,兩眼竟翻了白眼,一歪頭昏倒! 空中的攝魂珠失去控製,掉在地上。 薛真薛善回頭見這樣,都大驚,不知道怎麼回事,再看那邊,周璧竟又活動起來,之間從他身上飛出一道綠繩,將昏倒的王真人團團捆住! 二人驚喜,忙上前問:“老爺,那攝魂珠沒打中你?” 周璧把王真人捆好,鎖住全身關鍵,笑道:“打是打中了,但沒傷我。” 二人都道:“老爺果然神人。” 剛才,攝魂珠確實抓到了周璧的魂魄,不過,他的魂魄造就和嬰手白氣相融,魂魄受到威脅,那嬰手白氣不催自動,化成一層白氣替身,讓那攝魂珠抓走了,至於魂魄本體,則絲毫無損。 不過在白氣替身被抓走的瞬間,周璧確確實實有窒息的感覺,那是魂魄被抓走的感覺,絕望、痛苦、沉悶、恐怖,仿佛不會水的人被按頭在水裡。 因此,他看上去失魂落魄。 但當他醒轉過來,局勢瞬間就被扭轉,被攝取的白氣,反過來化成白氣繩索,一下將王真人的魂魄套住,猛一勒死,讓他昏過去。 不過周璧沒有將這許多細節說出,隻講自有法子。 薛真薛善對周璧更加敬佩。 處置好王真人,薛真又將那掉落的攝魂珠拾來,奉給周璧收好。 突然,周璧想起前番仇怨,叫道:“那李小武呢!” 薛真道:“那小子剛才見情況不妙,早逃了。” “那李大武逃了也就算了,這李小武不能讓他跑!這小子壞種,忘恩負義,我要活剝了他!” “老爺放心,我剛才看他逃了,隨手往他身上打了一根狼毫鋼針,無論他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他。” “好!那我們去追!” “老爺,那小子算什麼,讓他跑能跑到哪裡去?虧老爺神勇,將這王賊抓了,我們立即上苦綠山,見我家主人不是正好?” 周璧略想,點頭:“這也是。這禿狗詭計多端,趁早帶到山上去,交給赤兒哥哥,任他打殺,也算報仇,省得這賊又起陰謀。” 三人說定了,薛真取一根棍,將王真人捆在中間,他和薛善把棍擔起來,一人一頭,像是抬豬似的。 薛真問:“老爺怎麼走,是騰雲還是駕霧?” “我有一雲。” “那好,我們兄弟騰霧在前引路,老爺跟著來便是。” “好,說走就走。” 要走,回頭看這附近房屋。 “老爺,這爛窩怎麼說,不如燒了!” “那就燒了。” “我來!” 薛善隨手一搓,搓出一大把火球,往空中拋去,火球相互碰撞,又隨風飄動,灑落在房屋上,眨眼時間,熊熊大火燒起,整片屋都燃起來。 三人不再管。 薛真薛善前麵打頭,抬著王真人,身旁三條血狼圍著,一跺腳,升一團紅舞,淩空飛起。 周璧駕起白虛龍雲,緊跟上。 火光夜色相映襯,明月深深向山隨。 一行人趁著夜色,向苦綠山而去。 雲霧無形,來去迅速,再加上薛真薛善是山上人,早熟門熟路,一路急行無阻,路上遇到三關五卡,又遇到四五處小妖巡邏,見是薛真薛善,都連忙放行。 再往上走,來到半山腰,見這裡靈氣氤氳,瑞彩翔翔。 林木森森,仙葩芬芬,寒泉如漱玉,波湧似揮珠。 好一片靈瑞山府! 薛真上前,到潭水邊,伸手放一點紅光,紅光到潭水上,立即在潭水中間形成一個紅光圓洞,似乎通往別處。 “老爺,這正是我苦綠山洞天,請老爺跟我們來。” 二人挑著王真人,一前一後進了紅光裡,消失不見。 周璧也立即跟上。 進了裡麵,見這果然是另外洞天,靈氣比外麵更充沛十倍,景色也好上十倍。 疊巘連峰,靈泉潺潺,桂葉瓊花,綠荷玉桃,令人神清氣爽,心神安寧。 中間山上有一個主洞,旁邊有小洞。 周璧歡喜,笑道:“好,這苦綠山還真不錯。” 薛真道:“老爺喜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就在這多住些日子,主人一定高興。” 正說著,前麵過來一隊小妖,朝這邊看了一眼,薛真叫道:“過來,過來!” 領頭小妖看清了是薛真,忙過來:“薛頭領,什麼吩咐?” “主人可休息了?” “沒有。” “去稟報主人,說我們兄弟和一個天南國梧郡的客人求見。” “是,我這就去。” 領頭小妖和旁邊說了一句,自跑去那主洞去稟報。 眾人等了不久,突然一陣風湧起,帶著濃鬱花香,見一個方臉短髭大漢乘風過來,穿一身彩衣,眨眼到了近前。 薛真薛善都忙跪下:“主人。” 原來這人就是苦綠山的主人,銀二哥少年時候的結拜兄弟,赤背通臂猿猴化妖,張赤兒。 周璧仔細看去,見張赤兒一雙黑眼如漆,靈動有神,身材壯闊,相貌粗獷,嘴角常微微笑著,似乎總有高興的事情。 這樣漢子身上竟穿著鮮艷彩衣,更令人奇異的是,這彩衣在他身上竟十分適合,裝點了他的剛猛,增了幾分英氣,添了許多瀟灑。 張赤兒也打量周璧,開口笑道:“這位客人是從天南國梧郡來嗎?” 周璧忙拱手道:“我叫周璧,人稱白龍道人,正是從天南國梧郡銀瀑嶺來。閣下不是張赤兒哥哥嗎?” “我是張赤兒,你認得我?” “那倒不是。我因有事,家師派我來彭城國走一遭,正好銀二哥說他有個結拜兄弟在這徐安郡苦綠山,許久不見,不知近況怎樣,我便代他來看望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