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級功法、強力被動,再加上玩家獨有的BUFF,讓張宇恒的經驗增長速度達到了常人無法企及的高度。 時間隻過去十多秒,他還在發起頭腦風暴呢,係統的提示便忽然在耳邊響起。 “叮……,恭喜你等級提升,當前體修凡階三級,氣血+576,物攻+36,物防+6,法防+3,物理命中+3,物理閃避+3,敏捷+1。” “叮……你的坐騎‘雪王’等級提升,當前二級。” 當他的耳邊響起係統的聲音之時,張宇恒便即刻收起了雜亂的想法。 他將意念凝聚成一束,對即將到來的變化做好了準備。 但這種刺激不是簡單的做著防備就能免疫的,那從未知處而來的灼熱氣息驟然降臨身體,依舊讓他渾身一顫。 而第二次係統提示的突然響起,更是讓他暫時失神,本來凝聚的意念也因此而被沖散。 在雙腿被又一波緊繃的灼熱感侵襲後,他有些控製不住地猛然發力,瞬間原地起飛。 “啊!” 張宇恒在空中後知後覺,此時他已經躍起到接近七八米的高度了。 隨著上升勢頭的快速終止,他的心思也重新活絡起來。 “其實剛才更多的是因為失神後的突然刺激,反而在感覺上並沒有上次升二級來的強烈。” “屬性的增長明明比之前更多,難道是因為我的耐受力變強了?還是說因為基礎變得更厚實了?” “不過這些都不算什麼……雪王總算是升級了,嗯,體型看起來也變大了不少,感覺很快就能乘坐上去了啊!” “咚……” 思維運轉速度雖快,但神荒的天空似乎也有所限製,他落回地麵的時間比想象中要短上不少。 張宇恒也沒空仔細思考這方麵的情形,此時他看著在身邊竄來竄去的雪王,即便體內灼熱感不斷也是忍不住一陣喜悅:這可是他“無敵”的鑰匙啊。 “待會兒一定要搞清楚它升級的機製到底是什麼。” …… 正當他感覺到,那持續接近半分鐘的灼熱、膨脹感悄然消退,而某種快感即將降臨之時。 “叮……,恭喜你等級提升,當前體修凡階四級,氣血+720,物攻+45,物防+7,法防+4,物理命中+4,物理閃避+4,敏捷+1。” 梅開二度的升級又將他拉回了炎熱火海之中。 “我艸!這麼燙!” 出乎他的意料,這一次的灼熱痛感遠非剛才能比,更是隱隱超越了升二級時的感覺。 剛才那不大不小的炎熱感給了他錯覺,他本來還以為再次升級的灼熱會更輕一些的,沒想到猝不及防之下,這激烈無比的灼熱感甚至讓他驚叫出聲。 原本貼身靠著他的雪王也明顯感覺到主人的狀態不對,它忍不住嗚嗚低鳴出聲,想要借此來給予主人安慰。 “幸好痛感設定保持的最低,咬咬牙倒也能挺得住。” 張宇恒俯身摸了摸雪王的脖頸表達安撫之意,讓它不要擔心。 雪王略微放下了緊張的情緒,它聞著主人略微濃鬱了一絲的氣息,也知道他是在變強,便不再打擾他。 在接近半分鐘的炎熱感、膨脹感、撕裂感三重微痛感的洗禮過後,身體中的異樣感覺總算是散去,而張宇恒也是長舒一口氣。 然而正當他有些鬆懈的同時,一切都在下一輪升級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叮……,恭喜你等級提升,當前體修凡階五級,氣血+864,物攻+54,物防+9,法防+4,物理命中+4,物理閃避+4,敏捷+1。” “叮……你在半小時內連續升級三次,身體已經達到極限,升級限製倒計時:一小時。” “叮……你的坐騎‘雪王’等級提升,當前三級。” 係統提示響起的同時,張宇恒瞬間感覺到,自己就像是被扔進了一個地獄般的火爐之中。 不,不單單是火爐。 因為火爐的火焰是先灼燒表麵,讓皮膚在被灼燒地焦黑皸裂後才能深入身體。 但此時這種恐怖的熱量,是由內而外,直接一步到位將他的全身都瘋狂點燃。 他甚至根本沒聽清係統之後說了什麼。 “呃啊啊……” 隻一個瞬間,他便無法忍受這種從未感受過的痛苦,喉嚨中不自覺地發出了低沉可怖的低吼。 雪王的體型在他升級的同時又變大了一圈,但它卻毫不在意自己的情況。 感覺到身邊突然膨脹一圈的氣息,再看到張宇恒此時的神情,它能了解到主人的情形很不好。 但現如今的它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提供幫助,隻能在一旁焦急地打轉。 它甚至都不敢發出一絲聲音,防止擾亂主人的心緒。 雪王看得出來,張宇恒的連續升級很是冒險,如果此時再被外界乾擾的話,或許會產生不可預知的後果。 它繞了張宇恒兩圈後發現自己確實束手無策,便也隻能轉過頭去專心做好守護,防止任何外界因素影響到他。 而在張宇恒這邊,最先而來的灼燒感雖說已經焚心噬魂,但這也僅僅是開胃菜而已。 下一刻,仿佛是由於熱脹冷縮一般,他進一步體會到一股由內向外而生,根本無法壓製的膨脹感。 張宇恒在這種雙重折磨下已然失神,他怒目圓睜,整個人也控製不住地朝天怒吼。 在抬頭的情況下他看不到自己的身體,但在他的感覺之中,自己的身體好像已經膨脹成一個大球。 或許下一刻,他就要爆炸了! 然而如果從外麵看起來,其實他的身體並沒有任何變化,隻不過在狂暴的力量沖擊之下,已經讓他從感官上對自身產生了錯誤的判斷。 張宇恒嘶吼片刻,卻突然渾身一激靈,驟然倒地的同時瞬間失聲。 此時,在灼燒感、膨脹感之後,又有更為劇烈的刺痛感加入其中,仿佛有無數的針、無數的尖刀在紮刺和切割他的身體,那種痛苦感比之淩遲和五馬分屍還要殘忍過十倍百倍…… 張宇恒雙手死死的捂著自己的胸膛,在痛苦中狂吼著,身體也側臥在地上蜷成一團,在痛苦之中時不時不由自主地抽搐著。 痛苦感在持續,並且每一秒都在逐步的加強,這讓張宇恒的痛苦嘶喊聲也越來越淒厲。 雪王聽著主人的嘶吼,眼神中似乎都泛起了光芒,但它沒有回頭,也是為了防止自己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來。 這時,它突然感覺到附近有了兩股異樣的氣息。 那是……從遠處叢林之中散發出來的氣息。 還有點熟悉。 是之前那些襲擊主人群體之中的兩個家夥! 骯臟的爬蟲,明明應當卑微如塵土,他們怎麼敢過來的! 是誰給他們的勇氣,再次來到主人麵前,甚至是在主人如此關鍵的時刻! 雪王雙目浮現出血色,它強行壓下心中的暴怒,最終也沒有沖出去。 主要還是它也不覺得那兩個隻能和鯤鯤一較高下的可憐生物可以威脅到主人,隻要他們不踏入危險範圍,它再生氣也不會貿然出動。 萬一它出動以後,身後的叢林中再躥出什麼東西,那它可能會來不及回防。 它能感應到叢林中有三股氣息,它們中的每一種怪物,都足以對現如今的主人產生威脅。 主人現在情形不對,他的安全才是第一位,所以它保持了按兵不動。 它雖然因為坐騎功能的限製,無法打出傷害,但它的力量可沒有被限製。 雪王全身緊繃,任何靠近主人的家夥,都會麵臨它恐怖的頭槌! …… 安羅姆和希洛爾兩人緩緩停下全速前行的腳步。 此時他們已經來到叢林的邊緣,一旦邁出就會碰上五級的不滅水牛。 這由不得他們不小心。 希洛爾走在前方,他似乎聽到了一些縹緲的重低吼,似乎是距離太遠,他聽不真切。 不過此時他已經能隱隱約約看見外界場地的景象了。 青翠的草地之上,有一些閃耀的黃色光芒,因為距離太遠,他看不清那究竟是什麼,但這裡似乎依舊沒有野怪! 希洛爾瞪大雙眼,他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小心翼翼地繼續向外走去。 安羅姆緊隨其後。 “嘶……” 一步踏出,希洛爾倒抽一口涼氣。 眼前的這片場地,竟然真的一隻野怪都沒有了,而他之前看到的暗黃色光芒,竟然是鋪開的滿地銅幣! 而那種吼叫聲也變得清晰了許多,他看向聲音的源頭。 那是……星痕,以及他的神獸! 不過為什麼星痕會躺在地麵上不斷地掙紮? 即便因為距離的原因,導致希洛爾看不見星痕的表情,但其在地麵上不斷扭動的身軀表明他似乎在承受著無與倫比的痛苦。 而他的那隻神獸正背對著他,麵朝他們,看起來情緒不善。 “他這是在乾嘛?” 眼前的一切都過於詭異,但這並不是希洛爾呆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原因。 他是被地麵上無數的銅幣給驚駭地呼吸無比急促,眼見都有點喘不上氣了。 “希洛爾,你看到了什麼?怎麼不動了?” 這時候安羅姆也走了出來。 “哦,我的上帝啊,這裡發生了什麼!那是……金錢的味道!” 看見場景中的銅幣後,他那浮誇的聲音在場景之中回蕩,也驚醒了希洛爾。 他們二人再次對視,眼神中復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敘述出了彼此的不可思議。 他們打了那麼久的鯤鯤,總共也就爆了二十來個銅幣,結果現在呢? 目力所至,到處都是成百一堆的銅幣! 大概瞄了一眼就能算出來,此地竟然有近萬的銅幣! 這是何等的誇張?竟然頂的上他們團隊六人五百個小時的收獲啊! 竟然還有人不要! 忽然,他們發現,距離他們最近的那片銅幣竟然開始閃爍起來。 這分明是即將消失的前奏! 希洛爾再也顧不上思考星痕的所作所為。 二人如同惡狗撲食一般向前躥去,目標正是行將消失的銅幣。 “哈哈哈……發財啦!” 安羅姆撿到第一處銅幣,看著自己成功增長到一百五十個的銅板,不由得歡呼起來。 這也引得遠處的雪王愈發的不滿。 二人就這樣一步一彎腰,開心地撿起張宇恒棄之如敝屣的滿地銅幣。 很快,他們便接近了張宇恒和雪王的位置。 已經快要到達雪王自己劃下的安全界限了! 雪王收回了自己的警告情緒,隻要他們再向前一步,就該是它來出擊了! 希洛爾再次抬頭,此時星痕的狀態已經被他盡收眼底,他的身體此刻仍然蜷縮成一團,那時不時的全身戰栗,伴隨著起伏不斷的低吼,似乎宣告了他的極度痛苦。 安羅姆不知何時也站在他的身邊,二人悄悄討論起來。 “兄弟,星痕這是在乾嘛?” “我對上帝起誓,我對此一無所知。” “哦,天哪,難道這是收服神獸的代價?” “嘶……真有這個可能,看他這個樣子,簡直不是人類能承受的痛苦啊,難道他的痛感調節很高嗎?” “看他這個樣子,好像也不怎麼值得我們帝國的招攬。” “但誰讓那位公爵都給我們傳話了呢?” “是的,不過我們可以先和這尊神獸熟絡一下,你看,自從我們接近以後,它似乎已經沒有敵意了。” 二人嘀嘀咕咕一陣,最終決定先趁著星痕痛苦倒地的時機,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看能不能把神獸撬走。 他們齊齊向前跨越一步,同時開口道:“神……” 可惜,說出一個字已經是他們的極限。 下個瞬間,二人同時感覺到一股無與倫比的巨力從胸膛襲來,仿佛是被一輛全速行駛的超跑正麵撞擊一般,他們瞬間便被這股磅礴巨力給撞飛。 “啊啊啊……” 二人化作兩道光芒直沖天際,徑直飛向了來時的道路。 直至消失不見。 …… 張宇恒在這種折磨之下完全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無邊無際的痛苦讓他對時間的感知完全發生了錯亂,或許隻有十秒,也或許長達幾天,這些狂暴的痛感才緩緩散去。 張宇恒側躺在地麵上,那蜷縮著的緊繃全身也終於放鬆了不少。 他張開的嘴唇微微喘息,停下了那持續不斷的嘶吼。 此時,他的目光愣愣的,有些發直,大腦一片空白。 即便是痛感已然消散,但他的身體依舊時不時地抽搐一下,仿佛是自主的應激抵抗。 “嘶……哦……啊……” 不過下一秒,他的身形驟然變化,竟然在瞬間就躺平在地上,接著完全伸直、繃緊。 一股無法形容的快感呼嘯而至,張宇恒在其包裹之下,看不見一切,聽不見一切,聞不到一切,觸不到一切,嘗不到一切,就連他的心神都完全發散開來,隻剩下最為純粹的快感。 他滿臉享受,在極致的痛苦後,這極致的愉悅仿佛是不可抗拒的魔藥,讓他完全沉迷其中,甚至忘卻了所有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