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許悠中等資質吸收靈氣的速度。 龍瓔瓔家的幾萬斤靈石和許多獸核,許悠花費三兩天的時間也就吸收完了。 按照靈石恢復的速度。 大概得一個多星期就才能重新積蓄滿靈氣。 也就是這幾萬斤靈石的功效。 許悠此時的修為,按照氣海中已經隱隱約約有些許水珠和大片霧狀靈氣來看,修為也來到了凝氣中期境界。 【修為:凝氣中期,鍛體:一階。】 【宿主當前剩餘壽命:七十一年。】 比之上一個小境界增加了二十年壽命。 按照如此速度。 多來幾次,要不了多久應該就能提升到凝氣後期。 可憐的風堇兒。 花了十六年的時間才堪堪到達這樣的境界,至今都未能悟道覺醒出自己的本領。 隻是好在肉身還比較強悍。 時間又過去兩天。 許悠又該去錦玉樓打聽打聽,最近有無孩子們的消息了。 這回姑娘們肯定的回答,讓許悠很是高興。 接過糖紙。 上麵正寫著掘靈兩位娃娃的名字,以及一個名叫滿春院的地名。 意外的是,白芷和白芨倆姐弟的名字也在其中。 當初被南宮寒抓來城裡的娃娃有五個。 涼兒一時找不回,另外兩個娃娃也得想辦法去別處找找。 至於部落往年被擄走的孩子,許悠能力有限,也就愛莫能助了。 打聽了滿春院的所在,並謝過錦玉樓的姑娘們。 拿了幾千靈符出來,酬謝姑娘們。 辭別一眾姑娘。 用了兩張靈符,許悠乘坐著公共犬車,去到了滿春院。 還沒進門便是許多的姑娘迎了上來,姿色較之錦玉樓要差了些。 隻是出於本能比較一下…… 許悠說明來意,見了老鴇。 不一會,四個孩子便都出了來。 一見到許悠果真來找他們了,兩個掘靈的女娃便是“哇”的一下,上前一左一右纏住許悠的大腿嚎哭。 部落的日子雖然不好過,但自從許悠來了以後,她們就再沒餓過肚子,在這城裡見不到爹娘,還得每天受人使喚。 許悠揉著兩隻腦袋問道。 “好了好了,這些時日可有吃苦受罪?受人欺負?” 兩人哭訴道: “我們一天要倒十幾個痰盂!晚上睡覺都能聞到屎味!還要洗菜、劈柴、燒灶、端茶倒水、給人洗腳……” “沒了?”看倆家夥點點頭,許悠才放心地道,“那倒還好,隻是乾些活未曾遭人欺負。掌櫃的,這四個娃娃贖下要多少錢?開個價吧。” 許悠問完老鴇子,老鴇子卻隻看著許悠的麵容有些出神。 因為許悠用的是本來的麵目。 而當初許悠和白芷白芨一起被拍賣時,這老鴇是見過的。 荷兒姑娘在旁提醒了她,這才反應過來。 賠笑道:“方才看客官的容貌,好似在哪裡見過,興許是看錯了,您見諒。 然後才伸出三根手指頭。 “這每個娃娃我都是在人市用三百靈符買來的,這價錢您隻要去人市問問就知道的,按照規矩贖買一個姑娘向來都是作價三倍,一個九百,四個就是三千六,另外還得算上他們在我這吃住啦,教他們本事啦,識字啦……” 許悠搶說道:“給你五千,承您照顧了。” 老鴇愣了一下,隨即大肆稱贊道: “客官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來的,一點都不磨蹭摳搜,就五千了,哈哈哈。” 給過錢,老鴇子便將四人的身份牌子交給許悠。 剛要離開。 白芷卻拉住了許悠的衣擺。 “許……許哥哥,你還有錢嗎?我想跟你借些錢。” “借錢作甚?出什麼事了嗎?” 白芷不好意思地道: “許哥哥你能找到我們四個,那是因為有荷兒姐姐給我們送信的,所以我們四個答應過荷兒姐姐,要是你真找到我們了,我們就求你把荷兒姐姐也贖了身。 這錢我們四個會還的,替你乾什麼活都行。” 許悠看了看四個點頭跟啄米一樣的家夥,又看了看老鴇子。 “哎喲,這位客官當真是重情重義之人,荷兒能跟上您當真是有福的呀,不過這大姑娘的價錢可就不是九百這個數了。 畢竟吃啊用啊,老鴇子我可是養育了荷兒十來年,教了她一身的本事呢。 而她又是我們院的頭牌,離了她,老身的店都難開下去了。不過看公子如此重情義,我也不好阻攔了荷兒往後的好日子,所以老鴇子這回就不賺錢了。 但是算下來,少說也還是得要六萬靈符老身才算保住了本。” 會來事的老鴇子,開口便給許悠扣上仁義道德的帽子,讓其不好拒絕。 而且一通話術下來。 明明開的贖身價錢高得離譜,卻弄得好似她還在做好事一般。 許悠無奈,戳了戳白芷的額頭。 一邊掏錢一邊以黑心老板的口吻,跟幾個孩子道: “也罷,沒有這位姑娘我也沒這麼快找到你們。” 一旁的荷兒早已從許悠先前的言辭舉動看出,他是個好人來的。 站出身說道: “公子不必破費了,荷兒這前半生都已經交代在這妓院娼館之中,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除了用身子供人縱情泄欲,又哪還有半點謀生的本事? 比起贖我的身,倒不如留著錢,莫要再讓孩子們落入這等醃臢之地了,荷兒在此謝過公子。” 這般一說。 老鴇子簡直惱死了。 再想勸說爭取一下,卻見許悠已經尊重姑娘的意思,收回了錢,還了一禮。 臨走之前送了姑娘兩千靈符。 送完,許悠就要帶著小崽子們回家去了。 任由四個崽子吵鬧,發急。 妄說什麼借錢也要給荷兒姐贖身。 等幾人上車走後。 眼看到手的錢就這麼讓荷兒幾句話給說沒了。 老鴇子氣不過。 一把奪過荷兒手中的兩千靈符。 還掐了一把荷兒腰間的嫩肉。 “怎的?嫌我這地方醃臢?臟?那你吃的用的住的別靠著它呀!白養你這麼大了。” 說著一邊啐口吐沫數著錢,回了館裡。 荷兒目送著幾個小娃娃離去。 街上行人來來往往,荷兒倚著門繼續唱著自己的攬客詞。 “描紅妝,抿朱唇,綰螺鬢。肌理細膩骨肉勻,秀色獨絕,看不厭,總相宜。 芊指撥箏琴,美人舞彩衣。香唇渡酒坐陪客,滿堂賓朋杯莫停…… 笙歌不絕,朝暮相接。承歡侍宴無閑暇,卻不見,淚已絕。” 唱著唱著卻紅了眼眶,愈發哽咽。 荷兒抹了抹淌落臉頰的淚水,委屈懨懨的模樣招人生憐。 “奈何無計隨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