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啊!宗門選拔的告示貼出來了!”,隨著這道大喊,天雲城街道先是陷入短暫的寂靜,隨之而來的卻是此起彼伏的奔跑聲與歡呼聲,不知情的人多半會以為天雲城有什麼大型慶典呢。 齊洪身邊的柳若蘭聽見這話,也急沖沖的喊道:“告示貼出來了,我們快去看啊!”,說著就要把齊洪他們拉出客棧。 齊洪看到客棧外的車水馬龍,這次倒是沒有聽若蘭的話,反而拖著她:“我們不急!” “你不急我急啊!”,柳若蘭看著一臉平淡的齊洪和張勝虎,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那我就自己去看了,先說好,我可不會給你們說的”。 聽到這話,齊洪和張勝虎二人對視一眼,任由柳若蘭向外走去。他們二人反而就在客棧裡就近找了個沒人的桌子坐下。 片刻之後,柳若蘭又回到客棧,默不作聲的和齊洪他們坐在一起,好像她隻是去摘花一般。但張勝虎卻並不想放過這個機會:“柳小姐這麼快就回來了?” 柳若蘭臉微微泛紅,轉頭對齊洪說道:“齊洪你看,張勝虎他欺負我!” 齊洪卻顯得很無奈:“人多嗎?” “嗯!”,柳若蘭點點頭。 “你看到告示了嘛?”,齊洪又問道。 “沒。”,柳若蘭搖搖頭。 “我們這客棧離那裡還挺遠?人還挺多的對吧!” 眼見柳若蘭的耳朵越來越紅,齊洪和張勝虎心裡都一陣舒坦。兩人對視一眼,伸出拳頭,對了下拳。而張勝虎也擺著勝利者的姿態,似是安慰,又似是嘲諷:“我們隻需要等在客棧裡,告示內容很快就會傳到我們耳朵了”。 柳若蘭這次倒是沒說什麼,點了點頭。 就這樣,齊洪三人坐在桌上,靜靜的喝起茶來。不知過來多久,一人走進客棧,對掌櫃的喊道:“掌櫃的,我要退房!”,一邊說著,一邊露出一副無奈又肉疼的表情。 齊洪看了眼那位男子,注意到是和他們一樣參加試煉的人。因為李叔特別提到過他是一個多月前來的,所以齊洪對他有些印象。“提前一個多月就來到此處現在卻要突然退房?難道是試煉取消了?”,齊洪心裡不免急道。 李掌櫃聽到男子這樣說也擔心的問了句:“可是試煉取消了?” 那位男子搖搖頭:“試煉一周後開始!” “既如此,您為何卻要現在退房呢?”,李叔又問道,但那位男子還沒回答,李叔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這次試煉難道是血月閣主持?“ 男子點了點頭:“雖然獎勵很誘人,但我卻不想去送死”,一邊說著,這個男子一邊露出一副恐懼的神情。 “行吧,祝客人您返程一路順風。”,李掌櫃一臉遺憾的說道。 “嗯,這段時間也多謝李掌櫃你的照顧了!” 不多時,第二人,第三人,退房的人越來越多,而街道外的情景與前些天完全不同。原本那熱鬧喜慶的氛圍一掃而空,就像這偌大的天雲城所有人突然被澆了一盆冷水。背著行囊往城外走的人比比皆是。 齊洪見到這一幕,問道:“李叔,為什麼眾人知道是血月閣主持試煉,就都走了?” 李叔看到齊洪,低下頭想了想:“少爺,您們這次最好也回去吧!” “這麼嚴重?到底怎麼回事?”,齊洪急道。 “想必少爺你應該知道,每次宗門選拔都是幾大宗門聯合進行。因此,試煉的組織者實際上是由幾大宗門輪替的,而每次宗門選拔的科目由當次組織者決定”。 說道這,李叔神情變得嚴肅起來:“血月閣組織的宗門試煉從過去到現在隻有一個題目,生存淘汰。討伐妖獸獲取積分,積分定排名,排名定獎勵。是所有選拔中傷亡率最高的!”。 “隻是傷亡率高嗎?”,齊洪說著又看了一眼外麵的人群。 “據推測,血月閣的組織的比賽有內幕!”,李叔低著頭,無奈的說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過去有傳聞,血月閣會借著宗門選拔,排除異己。他們會在早些時候就安排人視察,將一些強者收入門內,並在秘境狩獵其他弟子。因此,每次血月閣負責的試煉結束之後,半數以上通關的人都會進入血月閣”。 “其他宗門都任由血月閣胡作非為嗎?”,聽完李叔的話,齊洪有些生氣的問道。 “其他宗門也多是如此罷了”,李叔無奈的笑了笑,“不過其他宗門好歹是比較在乎臉麵。目前所有宗門裡就隻有輪回宗能做到最大程度的公平。我們天雲城原本按照預測,應當是輪回宗組織。所以這些天,我們天雲城才有這種盛況。卻不知發生了何事!換成了血月閣!” 李叔轉過頭來:“但是有幸通過血月閣試煉後,選擇加入其他宗門的人往往能得到其他宗門更多的栽培。算是有利有弊吧。隻不過比起利,這弊端未免太過了些。” 柳若蘭見齊洪終於從櫃臺處回來,問道:“如何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隨著齊洪將自己知道的事向張勝虎二人全盤托出,三人都是一陣沉默。齊洪率先打破沉寂:“勝虎,你覺得如何?我們還要參加嗎?” 張勝虎想了想:“血月閣的試煉我以前有所耳聞。” “哎?”,齊洪和柳若蘭二人一驚。 張勝虎解釋道:“是我自己收集到的信息。我父母和你們的父母一樣。畢竟誰能料到突然更換組織者這種事?” 齊洪二人點點頭,隻聽張勝虎繼續道:“宗門試煉的組織者一般情況是不會發生更改的,因此幾乎可以斷言這次試煉一定有問題。所以我建議你們放棄。” “可是五年後勝虎你的年紀不就超過限製了嗎?”,柳若蘭突然著急的喊道。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聽到這話張勝虎欣慰的笑了一下,接著露出一臉決絕的表情:“所以,這次你們不用參加,但我必須去。”,說完這話,張勝虎肉眼可見的臉色暗淡下去。 “這怎麼行!勝虎你沒聽齊洪剛才說的嗎?你這次去大概率會死在裡麵啊!”,柳若蘭一邊吼著,眼睛裡甚至露出點點晶瑩。張勝虎這人平常看著文質彬彬,實際上卻是個犟種。 張勝虎搖搖頭:“我意已決!” 齊洪就在旁邊聽著,看著這柳若蘭那淚眼婆娑的樣子,又看了看張勝虎那強裝鎮定的模樣:“勝虎!我陪你一起去探探吧!若蘭你現在實力還不夠,就不要陪我們去冒險了。” 柳若蘭聽見齊洪這麼說,還想要說什麼。卻見齊洪搖了搖頭。她便哭著跑回了房間。 “齊洪你並沒有必要陪我一起去!我~”,張勝虎還沒說完,齊洪突然從兜裡掏出一塊血紅色的月牙玉佩,比較隱晦的讓張勝虎看了一眼。 張勝虎吞了吞口水:“什麼時候?” “就我們剛到那天”,齊洪解釋道,“但當時卻不知那人把玉佩給我的用意,現在才知道罷了”。 張勝虎卻突然想到什麼一般:“齊洪兄,你能否將玉佩借與我?” 齊洪搖了搖頭。 “也是”,張勝虎頭低了下去。齊洪看勝虎似乎誤會了自己,將玉佩拿到張勝虎手邊:“你碰一下!” 張勝虎一臉疑惑,但還是伸出了手:“好燙!”,眼見周圍人都看向了自己,周勝虎連忙說道:“這茶也太燙了,我還是喜歡涼茶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