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相信我的話了吧?” 回到陳家,望著陳祺安有些頹然的狀態,褚凡開口問道。 “其實你也在利用我對不對?” 冷靜之後,陳祺安也並非一葉障目的被沖動沖昏了頭腦。 褚凡聞言笑了笑,在桌子上的果盤裡拿起一個橘子,掰開之後,扣出幾瓣丟到嘴裡。 一邊咀嚼著一邊說道:“你覺得你什麼地方值得我去利用?你是能幫我殺人?還是你覺得你們陳家有能耐殺掉今天你看到的幾個人中的任何一個?” “那你剛才為何下狠手?” “狠手?若是我真下狠手,他們六個人都會死。還是你覺得我殺不了他們?” 陳祺安聽了褚凡的話,沉默了下去。 “還是最開始那句話,我幫你隻是因為我看不慣呂家和赤血府的所作所為罷了,之前那赤血府的少掌門是怎樣的一個人,你也看到了,你覺得他隻是為了羞辱你?” 再被褚凡提及,陳祺安忍不住再次握緊了拳頭,用力咬著牙,臉都變形了。 “他叫燕冀,想殺他嗎?我可以為你代勞,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若是他死在雲州會怎樣?”褚凡繼續說道。 陳祺安反應了過來,連忙說道:“不行,他不能死在雲州。” “那你怎麼辦?繼續被他羞辱?被他報復嗎?” “那我究竟該怎麼辦?” “所以我要問你,你相不相信我?”褚凡問道。 “我還有其他選擇嗎?”陳祺安頹廢的往邊上的凳子上一坐。 “其實從呂家決定把呂韻秀送給燕冀的時候,你的結局就已經注定了,沒有我插手,燕冀也會想辦法弄死你,區別隻不過一個是暗殺,一個明的殺。你也聽到他說的話了,別說你這個狀元郎了,天齊國的太子他也都沒放在眼裡。而我的出現,你則是多出一個選擇,前提是你必須信任我。” “你說吧,我該怎樣做。” “放棄你俗世的一切,我有辦法讓你進入一個強大的修真宗門,你們陳家也將得到那個宗門的庇護。” “當然,你現在可以不作選擇,最多三天,那燕冀必定會帶人上門,到時候你再做決定。” 多餘的話,褚凡沒有再說,他直接離開了陳家,兜兜轉轉之間回到城西的宅院。 對於褚凡一夜未歸,葉霄漢他們並沒有問。 此時的他們正在刻苦的練習劍法,指點了他們一會兒,問葉霄漢借來那幅畫就回了房。 呂家偏院。 四名護衛已經療過傷。 鄒廷貴就坐在燕冀的對麵,剛把事情問清楚,臉上也浮現出怒色。 他們赤血府的人行走在這凡塵俗世之中,何曾受過這般屈辱? 以鄒廷貴的想法,直接去陳家拿人,不過卻被燕冀攔了下來。 “那護衛的來路還沒有弄清楚,輕易不能動手,你我二人合力殺了他自然不在話下,萬一他的師承不一般,怕有牽連。”燕冀說道。 “要不要從附近州城叫些人來?”鄒廷貴問。 燕冀笑了笑,擺擺手道:“用不著,一個俗世小國的護衛,我們就要這麼大動乾戈,豈不是自墮名聲?隻需要弄清楚他的傳承出處,有所提防就夠了,他這條命,我要定了。還有那個陳祺安,一個狀元郎罷了,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 呂應良聽說了街上發生的事情後,來到了偏院。 “燕公子,聽說你們遭遇到陳家的一個護衛,吃了點虧?” 燕冀聞言,蹙眉道:“怎麼?呂家主是在懷疑我們赤血府的能力?” 呂應良趕忙躬身道:“燕公子誤會了,在下豈敢懷疑赤血府的能力,隻是此事發生在雲州,在下自然要關心一下。” “呂家主有心了,不過這隻是小事,我們赤血府的人還沒有吃過虧。”燕冀說道。 “此事在下已經派人打聽了,陳家數代盡忠於朝廷,聖眷正濃,那護衛是國君暗中派來的,應該是天齊國國君的十二暗衛之一。” “哦?”燕冀聞言站了起來,問道:“說說這十二暗衛。” “十二暗衛是國君的貼身護衛,外人知曉他們的存在,但是很少有人見過他們的真實麵目,即便是見過,也不一定是他們真實的麵目,聽說他們的傳承是以老帶新,從全國挑選天賦高的孩童培養,等十二個孩童培養出來後,老的十二暗衛就會去守護宗廟。” “消息可靠?”燕冀聞言眼睛一亮。 之前他最擔心的是陳祺安身邊的那個護衛傳承於六宗八門之一,若是殺了就會有麻煩,現在聽說他隻是什麼十二暗衛,那還有什麼好顧慮的? “這件事天齊國隻要大一點的家族都知道,燕公子若是不信的話,可以去打聽一下。” 燕冀擺擺手道:“呂家主所言我又怎會不信呢?” 呂應良似乎為燕冀他們抱不平的說道:“這陳祺安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以為有個暗衛保護就敢目中無人了。” 燕冀斜睨了他一眼,正色說道:“呂家主何必如此?一個陳祺安在我眼中隻不過是一個瞎蹦噠的跳蚤,之前隻不過是不知道那護衛的身份,怕鬧出大水沖了龍王廟的笑話而已,現在已經知道護衛的身份了,你且看明日。” “燕公子,那陳家聖眷正濃,若是國君那邊知曉此事......”呂應良猶豫著說道。 “哈哈哈,呂家主把心放在肚子裡就好,天齊國君那邊,嗬嗬,本公子借給他兩個膽子看他敢不敢齜牙。” 呂應良的目的很簡單,一開始聽說他們在街上吃了虧,他是有些後悔的。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他覺得自己不能這麼聽天由命,一是為了試探這赤血府的真實實力,另則是為呂家消弭今後陳家可能的刁難。 所以他才有後麵那些話。 當然,呂應良的算計也沒有逃得過燕冀和鄒廷貴的眼睛,他們也不會在意這些。 畢竟他們一開始要將呂應良的兒子呂一品收進赤血府,為的還是呂家的藥材。 更何況,燕冀本來就沒有打算放過陳祺安和那個護衛呢? 呂應良離開後,鄒廷貴有些不解的問:“為何要等到明天?” “給陳家一點準備的時間,讓整個雲州都要記住我們赤血府。”燕冀胸有成竹的說道。 而此時的陳家,陳廣林聽到街上的事情後,第一時間回到家,父子兩人議論了很久。 甚至於陳廣林還違反規定從雲州衛調來兩千府兵駐守在陳家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