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四章 被迫逃亡(1 / 1)

“擦,關我屁事,我又沒闖你們郭家後院。”   陸方心中大罵,可手上卻來不及招架,就在電光火石之間,桑布挺身接下了這一掌。   兩人身形俱是一晃,腳下生勁,都是絲毫不動,勢均力敵。   武修文研習數家之長幾十年,這一招桃花島絕技,落英神劍掌也算的上是淩厲如劍,威力驚人。本以為定打的這番僧吐血倒地,可桑布卻麵不改色的接了下來,其掌中翻湧的內力比起自己絲毫不弱。   “這番僧內功不錯!”   隻是桑布腰間有傷,堅持片刻之後嘴角便溢出一絲鮮血。   武修文眼底微喜,正要催動內力,一舉拿下對方,卻聽見一陣呼痛,原來是桑布見勢不好,另一隻手暗暗使勁,夾的腋下那孩子忍不住的叫出聲來。   “無恥!”   武修文急忙撒掌後撤,厲聲說道,“賊子,你若敢傷我侄兒,定要和你誓死不休!”   原來桑布方才前腳剛潛入郭府後院,後腳就撞見兩稚子在涼亭中玩耍。   大的不過12、3歲,喚做武九淵,個小的那個,叫武大川,才6、7歲,正是大小武的兒子。   本來半夜三更,武修文夫婦都已睡下,奈何這堂兄弟兩人白日裡玩的太瘋,夜裡興奮的睡不著,還約著來後院玩耍,正巧被桑布撞見。   “都說隔輩親,若是抓住這倆小兒,豈不是更好拿捏郭靖。”桑布認定這倆小兒是郭靖孫輩,便欺身上前,想著一手夾一個,再施展輕功逃離。   本來他是打算簡單的點住兩小兒的穴位,沒成想那年紀較大的武九淵,見自己後院竄出一個不懷好意的黑衣和尚要捉自己,也不慌亂,反而身形一矮便躲了過去,同時還大聲呼救起來。   “咦,這小子!”   桑布雖然有些驚訝,但也沒費多少功夫,兩隻手就按在了兩人的後頸,壓低聲音說道,“小子,莫要自誤,我這勁力一吐,你可就小命嗚呼了。”   武九淵家學淵源,頭腦清醒,膽子也大,“哼,你鬼鬼祟祟來捉我們,冒這麼大風險,舍得殺我麼!”   桑布一滯,卻是沒想到被這小孩子將了一軍。   方才兩小兒一陣呼救,已經驚醒了郭府上下,不少房間都點起了燈,喧鬧起來。   桑布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隨即就要挾持住兩個孩子逃走,忽然感覺肋下一陣巨痛,原來是武九淵趁他不注意,掏出靴中所藏的防身匕首,就給他來了一擊腎擊。   郭家上下鎮守襄陽多年,不管大人小孩,俱是武德充沛,武九淵從小就有主意,此時更是果斷出手。   隻是他人小力弱,桑布又精通橫練功夫,這一捅沒能深入多少,隻傷了些皮肉,但桑布吃痛,另一邊擒著武大川又騰不出手來,隻能用力一揮,將武大川遠遠擲出,摔在地上,又劈手奪下武九淵的匕首。   “何方鼠輩,夜窺郭府!”   此時武修文已經趕到了,事出倉促,他沒來及拿上佩劍,赤手空拳的攔在桑布的必經之路上。   他本以為隻是尋常的蒙古探子,可看見侄子武九淵被桑布夾在腋下,而自家兒子撲倒在地,生死不明,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   還沒等他作勢撲來要救武九淵,桑布倒是先開口了,   “哼,倒要看你先顧哪邊,那小子中了我的毒掌,估計活不過半柱香了。”   方才電光火石間的事情,桑布哪裡來的及下毒,此時不過是虛張聲勢,攪亂視線罷了。   不過武修文關心則亂,也顧不上攔截桑布,便一個閃身去檢查自己兒子的情況了。   桑布這才趁機越過院墻,挾持著武九淵,一路奔逃至此。   武修文緊跟著追過來,看來是已識破這虛晃一槍。雖然自己的兒子並無大礙,可是大哥武修文的獨子卻被敵人擄走,此刻的小武心急如焚,更是擔心萬一有個閃失,自己無顏再麵對大哥。   眼看桑布全神貫注的和武修文對峙,站在後麵的陸方不懷好意的,暗暗打量著桑布的後腰。   隻是他還沒來得及出手,便被桑布按住肩膀,連同武九淵,一並拽上了一旁的小船。   “快,快劃船走水門出去!”   桑布一手按住武九淵的背心大穴,一邊惡狠狠的盯住岸邊的武修文,“嘿嘿,你可別想著上前,這小子的命可是在我手上。”   陸方心裡一動,伸手去拉武九淵,嘴上說著老實點,實則是想把這小子護在身後,這樣武修文不再投鼠忌器,自然能攔下桑布。   隻可惜這小子性子極烈,陸方的手剛剛抓住他的手腕,便被他一口咬住,死死不放。   “哎,哎,哎,快撒開,撒開!”陸方吃痛不已,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下一步動作自然無法實施,桑布一個手刀擊暈了武九淵,緊接著轉過身去與剛要趁機動作的   武修文對峙。   “好小子,你們姓武的都是不識好歹麼?”陸方心中暗罵,在桑布催促之下,不得不忍痛劃船。   三人剛剛出了水門,眼看就要逃離襄陽城,武修文氣急敗壞,在岸上不住咒罵。   本來襄陽城中船隻不少,若是白天自然可以追上陸方一行人,隻可惜這夜裡的漢江水麵被一層薄霧籠罩,沒一會兒陸方劃著小船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無奈之下,武修文隻好安排人手,沿著漢江上下遊搜尋。   在桑布的指揮下,陸方繞過魚梁洲,在唐白河邊登上了岸,三人一路往北而去。   陸方本來是想來襄陽瞻仰下郭靖風采,沒想到莫名其妙的和郭家上下站到了對立麵去,不免心中暗暗叫苦。那武修文望向自己的眼神,可一點都算不上友好。   “我怎麼稀裡糊塗的就上了桑布這條賊船,還得想辦法早點脫困,遠離這喇嘛。”   他瞄了眼被桑布扛在肩上的武九淵,心裡暗罵,“臭小子,本來還有機會,全被你攪活了。”   本來他還想著替桑布扛起這小子,可沒想到桑布喇嘛心眼不少,應該是怕自己搶了他的功勞,不願讓他代勞。   既然如此,陸方也樂得輕鬆。   隻是三人這一逃,便是半天,饒是專挑山間小路去走,直到中午,也算勉強甩開後麵的追兵。   桑布有內功加持自然無礙,陸方倒是累的眼冒金星,滿頭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