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最後一個戰鬥人員倒下,這場戰鬥宣告徹底結束,紅綠交雜的地麵上分不清是哪邊的屍首更多一些,不過那都不重要了,畢竟無論是誰的屍首,蟲族都會將其吞噬殆盡,甘之如飴。對於這些剛剛經歷了艱苦戰鬥的蟲子們,眼前的饕餮盛宴就是對他們最好的獎賞。 等待著跳蟲們進食完畢,螳蛇一邊舔舐著林言被卸掉的雙腿,一邊清點著雙方的傷亡,林言一行人如今隻剩下被腰斬的林言和零星的幾個要獻給女王的後勤人員還存活著。而跳蟲小隊這邊也並不樂觀,帝國軍有序高效的防禦陣地,以及能輕鬆突破他們生物裝甲的激光地毯,都帶給了他們極大的傷亡,可謂是十不存一。 “獻給女王的血食,這些應該足夠了,剩餘的老鼠就交給其餘的跳蟲小隊們去搜尋吧”。螳蛇這樣想著,他的餘光此時偶然瞟到了旁邊俯首站立的比崔,他的心中突然浮起一陣惡趣味“要是讓這個蟲奴吃下自己同類的屍體會怎麼樣呢?”,一邊想象著蟲奴吃下同類屍體後嘔吐反胃的場景,遞給了站在旁邊的比崔 “吃下去” “吃下去”螳蛇再次命令道,他抬起巨鐮,架在比崔的脖子上,語氣不容他人質疑,脖頸上已經流出的鮮血正警示著比崔,這是螳蛇給他的最後通牒。 終於,比崔張嘴啃了下去,沒有蟲族那般鋒利的口器,人類的牙齒是很難將沒有烹飪過的血肉撕裂開來的,隻是將血肉從腳上分離下來,便耗費了比崔大半的力氣,這位瘦弱的年輕人,忍受著口腔裡的血腥味以及內心的負罪感,將口中的血食咽了下去 血食劃過食道,那種生澀的異物感,以及內心中的負罪感徹底壓垮了比崔,他彎腰乾嘔,這時螳蛇的聲音再度響起 吐出來,你就死” 如此簡單的話語,彷佛惡魔的輕語回蕩在比崔耳邊,他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將反到口腔中的異物和胃酸再度咽了下去,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了出來,經過數秒的掙紮,比崔瘦弱的身軀虛脫的跪倒在地。 看著眼前比崔掙紮痛苦的樣子,螳蛇滿意的收回了巨鐮,揮動正常人類手臂大小的附肢再度將林言的腳取了回來,觀賞了比崔足夠的窘境,他已經不願意再將血食分享給眼前這位瘦弱的蟲奴。 此時的跳蟲們已經徹底進食完畢,無視了還在地上痙攣的比崔,螳蛇指揮著眾蟲返回母巢,在那之前,肯定要先在人肉養殖場歇歇腳,借著這次出行的機會好好品嘗一下那裡培養的人油肉豬,沒有蟲族可以抵擋那種入口即化的口感。至於比崔嘛,他應該會跟上來的吧,如果跟不上來也無妨,在這片荒漠上憑空出現的人類都將成為巡邏的跳蟲們口中的血食 ………… 鋒利的激光腕刃將腳下最後一隻跳蟲斬首,突擊手趙凱深吸了一口嘴中的香煙,雖然帝國早就發明了弱成癮性且沒有焦油等有害成分的熏香,可趙凱還是更喜歡歷史久遠的香煙,他堅信隻有娘炮才會選擇熏香那種沒勁的玩意。當然了,有不少軍方高層也是這麼想的,正是這幫老煙鬼的鼎力堅持下,香煙那種老古董才沒有停產。 重炮李鵬飛這時走了過來,看著滿身綠色血液的趙凱撇了撇嘴說到“你就不能穿上一件上衣嗎,每次看你像一個裸男在蟲群中揮舞著激光腕刃大殺四方,我都感覺怪怪的” 忙著擦拭自己碩大胸肌上的綠色血液,趙凱咬了咬口中的煙嘴,頭也不抬的說到“你懂個屁,赤裸上身在敵人堆裡殺他個七進七出,這是獨屬於男人的浪漫,像你這種還需要外骨骼保護的小脆皮,是體驗不到那種敵人的鮮血噴灑在你身上的快感的” 李鵬飛一陣無語,不打算與趙凱在這件事上扯皮,似乎想到了什麼,接著說道“不過話說回來,你的聖痕是堅硬吧,一階的堅硬聖痕就已經可以讓你的皮膚堅硬程度與帝國軍的製式外骨骼相媲美了,甚至於可能更勝一籌,還真是變態的奇跡啊” 聽到這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無視了其他人好像看變態的目光,趙凱裸著上半身向著李鵬飛豎起了自己的大拇指順帶露出一個自以為陽光的笑容 李鵬飛被眼前這個大塊頭裸男的舉動徹底搞無語了,他下定決心再也不和這個自信過頭的家夥聊戰鬥風格和穿衣服的問題了,他發誓,如果他再和趙凱聊這些話題,就懲罰趙凱這輩子找不到老婆吧,也算做是造福社會了 無奈地搖了搖頭,李鵬飛看向天空,那一輪太陽幾乎要消失在眾人的眼中,不同於他們母星上落日餘暉時分的溫馨場景,這個星球的落日異常的詭譎,本就昏黃的太陽此時變成了妖異的紅色,紅光打在在場眾人的臉上,讓人心裡一陣不適。 “隊長曾經說過,他會在那座沙漠小鎮上等我們到日落時分,我們現在向那裡趕過去肯定是來不及了,不如我們也向北方那座最高的山峰進發,到時候在那裡與隊長會合,不過我們從先鋒艦上出來的比較匆忙,身上沒有什麼物資了,得需要先找個地方補給一下物資” “那正好,前麵不遠處有一個類似加工廠的地方,當時覺得以後可能會用得到,我就在你找到我之前觀察了那個地方一段時間,裡麵好像沒有太多的蟲族守衛,用來補充物資應該是足夠了” 二人對視一眼,長久並肩作戰所產生的默契,導致很多事情根本無需多言。 望著趙凱即刻整隊的身影,李鵬飛暗自祈禱,“不知道林言和隊長那邊的情況如何,希望大家都能平安的完成任務吧”,在這種身不由己的環境下,也隻能祈求神明的憐憫能夠保護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