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生病?(1 / 1)

風的旅人 科鮮生 3582 字 2024-03-18

“所以我才叫他他媽的不要戴那個圍脖了戴口罩,以前他就是喜歡看花,結果有一出那會給他看花看過敏了,咳了好幾天,早就跟他說換個好點的口罩,非要戴這個,說方便,唉這小子”   講述完維德的狀況,威廉便破口大罵起來。   ”啊...但即便如此,最近一直沒有接收到不潔者的動靜,讓他歇一會倒也挺好,你不如直接現在去看看他都行。”九月手撐著下巴一邊呆呆地望著屏幕一邊懶洋洋的說著。   “唉對,媽的看看去是怎麼個事。”   威廉說罷扭頭就要走,卻馬上被克拉拉叫住了:“誒誒威廉前輩!他剛剛睡著,還是...晚點吧?”   “行吧,晚飯再找他。”   他說完依舊是朝著門口走了出去,手裡還挑著根煙。   簡單的對話結束過後,我們也隨後離開了。   現在是下午四點左右,斜陽的光透過濃厚的白霧安靜的照亮周圍的草地,我和克拉拉呆在屋外的草野上,靜靜歇息著;她就這麼坐在草地上,雙手撐在後麵,頭也向後微微抬起,順著微拂的輕風,任由劉海飛舞著,她的眼睛時而緊閉,又時而微睜,仰望那飽滿厚實的雲霧,而她臉上的笑容又如這微風般清新甘甜,卻又不做作,隻是很平淡的在享受這屬於她的草地與風間,我望著她,她的那份寧靜祥和也傳染給了我,可我又望向天,天上的雲霧也望著我,它們身軀碩大,遮天蔽日,但卻又一言不發,沉默著,沉默著像是妄圖奪走我的安寧。   靜默的雲彩裡好像在向我展示另外的東西,回不去的陌生的“家”,夢裡的那片深藍色的海,還有“失憶”的我。   就在我差點又陷入情緒中時,一道聲音從耳邊傳來。   “怎麼坐這呢。”   “嗯?”克拉拉也反應過來,仰過頭睜開眼看了看。   “欸!維德!你怎麼找來了?”那是維德,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找到我們了。   “你不是總說,風會帶你去往想去的地方嗎,我就來了。”   他身體大抵是好些了,眼瞼上的紅腫也絲毫不見,嘛,畢竟隻是花粉過敏,甚至連圍脖也沒有戴上,臉色也比剛才好了許多。   “那算什麼啊哈哈哈。”克拉拉笑著,她笑得很輕快,如梔子花一樣。   “你還是很喜歡來這呢,那些灌木叢卻沒有曾經高了啊。”   “嗯...習慣了,習慣坐在這裡,這裡的風...”   維德繞到克拉拉身旁,坐了下來。   “有股淡淡的奶油味。”克拉拉轉過頭,對他笑著,我從沒見她那般笑過,那是單純,清新,又充滿著奶香味的笑。   維德看著她的臉,也是微微一撇。   “你已經很久沒來這裡了吧?”克拉拉豎起腳尖,順著風吹的節奏左右晃動著,就像是小女孩一樣。   “平常不都是九月和你坐這看星星嗎,我就沒打擾,不過,嗯,是很久沒來了。“   ”久違的,今天有很大的風,天上也能看到很多的雲呢,不像平時一樣白茫茫的一片,就像...”   “克米米亞的冬天一般...”   “你怎麼知道?”維德問她。   “赫娜告訴我的。”   “也是。”   赫娜,那似乎是克拉拉幼年時的玩伴,早些時候有曾聽她提到過,隻是我卻從來沒有見過她,有點像我眼前的雲,好似在那,但僅此而已。   “她說克米米亞的冬天很美...像水晶,像花,比春天要白凈,寧靜祥和的白毯下包裹著溫暖——”   “她說克米米亞哪都是美的,她總是這麼說,不過...”克拉拉還沒有講完,維德便打斷了她,好像是故意不想讓克拉拉說完似的。   “我也很想去看看啊,她說的克米米亞。”   維德說著,而克拉拉並沒有再說些什麼。   她隻是停下了動作,臉上依舊掛著剛才的微笑,但眼睛卻半睜著,一臉茫然的盯著雲霧的深處,視線雖然是靜止著的,但她看起來,就像是在尋找些什麼東西,像是在尋找著什麼,比她此刻的眼裡還要白茫的存在。   他們倆沒有再說話,風逐漸慢了下來,草幕也停下了搖擺。   “馬上飯點了,不回去嗎?”   “啊...走吧。”她答應道,隨後各自站了起來,拍了拍身後的泥土,克拉拉看了看我,我也明白了她的意思,雖然我並沒有吃飯的必要,但我似乎也並沒有獨自留在這兒需求。   一路上他們沒說什麼話,隻是借著天邊泛橙的夕陽一路走了回來,才是黃昏,莊園內就已經燈火通明。   維德說自己要去作戰室一趟叫我們先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不用等他。   又到了吃飯的環節,我們就如往常一樣向著餐廳走去,但。   我卻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今天還有人生病嗎?”   “欸?為什麼這麼問?”克拉拉被我問停了下來,打量了下四周。   “醫務室沒病人的話,女仆們應該沒有往那邊走的必要吧。”   我指了指前麵不遠處推著推車往醫務室方向走去的女仆,仔細看去那推車上甚至放有一些藥品。   聽完我說的話,克拉拉看著遠去的女仆們,也有點疑惑了起來。“難道...今天真還有其他人生病了?”   “要去看看嗎?”   “嗯,走吧,去看望一下也好。”   話雖如此,可我的心裡總有股怪異的感覺。   我們越過餐廳,跟著那個女仆的腳步一起走去。   “不過話說回來,這裡大家的身體素質都挺好的,但是受傷的人倒是很多。”   “總不能還是花粉過敏吧...”我自言自語道,像是為了掩住我的好奇心和那無源的緊張感一般,而克拉拉也隻是在不斷打量女仆推車裡的東西,也似乎沒有打招呼詢問一下的打算。   我們跟在女仆後麵,她打開門,我們便一起走了進去,女仆把推車推到墻邊後便又再次出去了。   病人已經在床上睡著了,臉側躺在另一邊,而床邊的衣帽架上掛著一個十分顯眼的東西。   一件圍脖。   我轉過頭,看見克拉拉也神情凝重的盯著那件圍脖,眼神又時不時的跳到床上的那名病人身上。